人非圣贤(1 / 2)

微醒,抬眼看窗外天已大明,发现床边人不在,未多想起身合衣,见桑汐沅端着食盒进来,原来是去弄吃的了。

他将食盒放在桌上,拿出一碗粥,放在桌案上,又拿出了包子和鸡蛋说“满满,快过来吃饭,我刚才去借客栈的厨房给你熬了粥还有包子你快尝尝好不好吃”

渊满满不好意思的说“我刚起来,脸还没洗呢”

他走过去拉过她坐下“无妨,吃完再洗也是一样的”她看着桑汐沅本以为他是一个极重礼数,墨守成规的人。她从小都是按照规矩生活在条条框框里不曾逾距,唯一的任性都给了父亲,但父亲跟她说;满满,你在我这里我可以无限纵容你,但是你要记住你是公主,你有自己的地位,你享受了别人享受不到的权利,所以你也必须承受作为公主该有的样子和仪态,你必须强大,跟你的地位和权力一样,要不然你在这个位置上很容易被比你有能力的人拉下来,你要让别人惧怕你,信服你,这样他们才不敢对你有坏心思。

她尝了一口桑汐沅递来的粥“是咸的,里面加了肉粒跟青菜”她第一次吃这种粥。

“好吃吗?”

她点点头说“你放在桌子上,我自己来就好。”桑汐沅将粥放在桌子上,渊满满看着他说“我从小没有要别人喂我吃饭的习惯,除了处理和解决一些事物我需要用到五柳,其他生活上的小事情都是我自己亲力亲为”

桑汐沅表示不可思议“可你不是公主吗?我刚开始见到你的时候,我真的以为你是一个被别人宠成不谙世事,目中无人,又或者娇纵任性的公主”

她看着桑汐沅说“不谙世事,目中无人,娇纵任性这些都是他们在权利下的服从和尊敬,我要的是在他们心里大渊的公主就是公主,要他们内心真正的敬畏,所以我要做的还很多”

桑汐沅心疼的说“你给自己的责任太重了,你也只不过是个十五岁,我希望你能快乐一点”

快乐是什么,渊满满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小的时候见亲戚家的孩子都在嬉戏打闹,一个妹妹过来拉着她的手说“姐姐,我们一起去跳皮筋吧”她竟甩开她的手说“幼稚”在她眼里她不需要兄弟姐妹,他只有父亲。母亲不在后父亲把五柳送到她身边,只有五柳知道她能对着月色起舞是有多么的难得,也只有五柳知道她看似坚不可摧的内心其实是存在缺陷的。在她眼里五柳不是下人,而是一个陪伴她十余年的姐姐。所以这个世界她只信任两个人五柳占一个,还有一个就是父亲。

这世间摧毁一个人的方法其实很简单,那就是亲人离世。杀掉一个人的方法也很简单,那就是被最重要的人背刺。信念意志全部瓦解,渊满满看似强大,其实她的命运才刚刚开始,命运这东西即使你再怎么去避免,再怎么去推算,也无法得到正确的答案。

雨水冲刷过得树叶翠绿了不少,她正冲着树叶上将要低落的雨滴发呆,王十安闯进来拉着她的手说“满满,跟我去划船吧”她似有些不劳烦,但也没表现出来,出门时还不忘看一眼那片叶子上的水滴,她不知道自己为何那么期待它滴下来。

下楼时遇到桑汐沅,她愧疚的看了一眼他的表情,在他脸上看不出任何痕迹,就如她第一次晚上看到他时一样。

王十安将她扶上船,看着王十安那意气风发的样子,看着他对她说“满满,你可会拨浆?”

渊满满摇摇头。

“那我教你“你看好我手里的动作,两只船桨交叉,将浆的另一端放进水里,用力往后拨,听到吱呀一声,船身在向后面倒去。她扭过头看着岸上的行人,柳树下站着一个孤单的身影,正在望着她,他的脸上还如刚才那般没有任何表情,随后他追上渊满满的船只,在岸上招手示意王十安靠岸。王十安抱怨道“怎么哪都有他”

桑汐沅上了船,王十安还不忘补刀“有些人可站好了,别一会掉下去”

渊满满看着桑汐沅说“你别介意,他比你小不懂事,别跟他一般见识”

他摇摇头笑着说“没关系,我只听得到我想听的话”

王十安当他不存在“满满,要不我们一去东洲吧,我小的时候在那里带过一段时间,那里的天可蓝了,晚上我们还可以一起去海边吹吹海风,赶赶海,那里有很多贝壳还有海螺,那里的鱼长得也不跟这里的一样”

桑汐沅看着渊满满,他在等待她回答王十安的话,渊满满说“我们慢慢朝那个方向走,等到了自然就可以看到了”

这句话真的是有人欢喜有人忧,很显然她拒绝了王十安。如果人生可以再来一次,我想渊满满一定会答应他,因为这世界只有一个王十安。

突然前面有个非常华丽的船只霸道的想从他们的船只旁边穿插过去,王十安将船桨横在水上,狭窄的河道两只船在那里僵持着。

船上的女人从纱帘中探出头,闭着眼睛做出藐视的表情说“那个不长眼的敢堵本大小姐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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