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1 / 2)

上弦月

四子均已回房,被告知静等姑娘临幸。佑龙飞与其从小相伴的侍卫匣子说“一个女子堪比君王,我竟是那君王后宫待幸之辈,何其可笑,悲哉!”

匣子深知公子所意“公子不必苦闷,世间百态物极必反。日中则昃,月盈则食,天地盈虚,与时消息,而况于人乎?”

突然听到屋外有人敲门,佑龙飞示意匣子去应付。正是渊满满,匣子将她挡在门外说“公主还是去他处吧,公子已经睡下”

渊满满说“今日听五柳说公子才貌非凡,礼成之时不过匆匆数眼,已然难忘于心”说完便冲了进去,床帘后面若隐若现躺着一个人,她轻轻的掀开床帘走了进去。看着微闭双眼的佑龙飞自言自语道“果真不凡,既已下卧,当真无趣,走了”。

匣子见她离开关上房门来到公子榻前拱手说“我拦不住她,没想到她竟是这般无礼之人”

榻上的人微微睁开双眼说“这样最好,权权下的孩子必定飞扬跋扈,不可一世”

渊满满又行至一房前,见其烛灯熄灭。推开房门抹黑前进,突然从房梁上倒挂一人面面相聚,在微光的照耀下面若死灰,一声大叫划破夜空,惊的鸟儿乱飞蝉儿闭鸣。渊满满缩至墙角,神态瑟瑟。突然屋内烛光燃起,一人拿着灯盏走到她面前,面露愧疚之色蹲下来安慰道“我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小”见说不动她,他拿起脖子上的玉佩说道“你刚看到的光是这个玉佩的微光”渊满满这才缓了缓身子看着他的脸长得干净清秀无比。王十安见她缓过来,将玉佩从脖子上拽下“送给你”说话时一旁脸颊扬起的酒窝甚是惹眼。

渊满满接过玉佩,王十安将她扶起问“你晚上要歇在此处?”渊满满点了点头。王十安突然又将玉佩夺了过来说“那你就别想要这个玉佩”这家伙翻脸比翻书还快。他抿着嘴抱着左胳膊把玩着玉佩。脸上的酒窝也浮现出来,让人忍不住在那张白嫩细滑的脸上戳上一戳。渊满满伸手要去抢玉佩,王十安将拿着玉佩的手举到头顶,因为身高有限,跳起来也只能够到他的胳膊。见抢不到就耍赖说“你不给我我就不走了”

王十安见鱼儿上钩“那我将玉佩给你,你去别处?”渊满满满心欢喜的答应,拿到玉佩嘟囔着不大不小的声音“我去唬唬他们”王十安看着渊满满离开的身影嘴里碎念道“果真还是一个刚及笄的孩子”

她又来至一房门,敲了门也不进去。只听见门里有人清脆悦耳的声音问“是谁?”

她回复道“渊满满,我要进去了哦,烦请把蜡烛吹灭”屋内人出奇的听话,不同于其他两个。她推开房门乘着月色见榻前坐了一个人,看身形气质也非凡品。鬼祟移步至面前,玉佩佩戴在胸前,玉佩的微光将她可人的脸照的惨淡泛黄。眼前的人并没有被她吓到,而是面不改色的看着她一举一动。

她尴尬的取下玉佩说“我今晚留住这里可好?”那人回复道“公主若愿意,汐没有意见”说话没有表情,他的面部除了看得出长得不俗观察不出任何一丝表情,与其他几个截然不同,她再次正视这个人,此人心机深不可测。怕露出马脚大步朝门外走去扔下一句话“打扰了”。桑汐沅等这一刻已数十载,这么多年都在为渊满满的过活,祖母给他求取名师常以过笞之际梦里都会出现渊满满,只是梦里那个与现实中的有些落差。他以为的渊满满尊师重道诗礼簪缨,却不晓这般顽皮。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有些哀怨之色。

扃扉就枕,月色已满窗矣。

天已大明,仆人侍从皆在忙活着昨日的狼藉,唯有渊满满还未起。此事传到佑龙飞耳朵里,鄙夷道“此女子果真如猪,日后他若掌权,德薄而位尊,知小而谋大,力小而任重,渊不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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