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你可知一朝天子一朝臣?(2 / 2)

他之所以一直跪候在这里,而不是站在这里,就是因为从他以往与朱由检的接触情况来看,这个新君,曾经的信王,对自己是厌恶的。

能从一个小太监爬到如今的高位,他魏忠贤是何等聪明之人。

既然新皇是厌恶自己的,那自己的地位甚至身家性命都是随时不保的,这些天他的内心实际上非常忐忑。

朝堂和皇宫内到处都是他的眼线,皇上这些天除了登基仪式之外,一直都呆在御书房,也可以说是躲在御书房里头,这个行为就很值得玩味了。

他在防着谁?又是在算计着谁?

是东奴,还是朝堂上的衮衮诸公,还是他魏九千岁?

恐怕都有!

东奴毕竟是远处的祸患,对一个刚登基的新君来讲,还不是非常紧急的事情。

魏忠贤最擅长揣摩人心,尤其揣摩圣意。

按照这个分析,既然排除了东奴,那么朝臣和他自己就是新皇这几天最担心和算计的对象。

而朝臣中有很多重臣都是属于他魏党的,也有很多人私下称之为阉党。

那么问题来了,难道新皇这些天一直在算计他?

现在听到刘邦又问出了这个问题,魏忠贤完全确认新君这几天重点就是在算计他。

好在他这些年的心理素质和演技也不是白给的,颤颤巍巍地又磕了几个响头道:“皇上,老奴都是奉先皇的旨意办差,一直以来都是尽忠职守,不曾有丝毫懈怠,老奴实在不知所犯何罪!望圣上明鉴!”

“啪!”

刘邦右掌狠狠拍在石桌上,手都拍红了,拍的生疼,但他知道这个时候这个氛围下不能表现出分毫,将疼痛化为怒吼道:“不知为何罪?你贪张枉法,结党营私,卖官鬻爵,残害忠良,疯狂敛财,锦衣卫和东厂已经有不少人向朕告发你,辽东柱石之臣熊廷弼的死与你脱不了干系吧?客氏是先皇的乳母,你一个内臣竟敢与其组成对食,你将皇家的颜面置于何处?你一个老阉货竟然敢自称九千九百岁,现在民间到处都有你的生祠,就这最后一条,就足可以定你个大逆不道之罪,判你株连九族,凌迟处死都不为过!”

这些话说到一半的时候,方正化的腰刀已经架到了魏忠贤的脖子上。

魏忠贤顿时大为惊惧,浑身大汗淋漓,磕头如捣蒜道:“那些都是趋炎附势之辈乱喊的呀!皇爷,内臣对您和先皇都是忠心耿耿啊!不!不!皇爷您说老奴有罪,那老奴就是有罪!老奴有罪呀!老奴罪该万死呀!”

说罢,已是声泪俱下。

刘邦一双眼睛犹如雄鹰,死死地盯住魏忠贤,继续冷然道:“魏公公,你可知一朝天子一朝臣?”

魏忠贤只觉得脖子上的刀又用力下压了几分,似乎已经破皮而入了,似乎已经有血水渗了出来,顿时瘫软下去,绝望地跪伏在地。

“掌嘴!”

刘邦大手一挥,方正化腰刀入鞘,揪住魏忠贤的衣领,烧饼般的巴掌朝魏忠贤脸上扇了起来。

“啪!”

“啪!”

“啪!”

大约扇了十几下,看着魏忠贤的嘴角都流出血来,刘邦挥手叫停。

这么大年纪了,别真给打死了!

“魏公公,这十几个嘴巴子,再加上你过去的功绩,你所犯之罪就一笔勾销了!”

刘邦端起白玉杯慢慢品着毛尖茶,脸色淡然。

“嗯?!”

魏忠贤死灰般的双眸中突然绽放出震惊和喜悦的光芒,随即醒悟,不停用力磕头道:“谢皇爷!谢皇爷呀!皇爷日后但有差遣,老奴必定鞠躬尽瘁,万死不辞啊!”

额头都磕出血来了。

刘邦赶忙上前亲自将魏忠贤扶起来,握着他的手亲切地说道:“魏卿,朕知你这几日一直惶恐不安,怕朕算旧账,故刚才不得不掌你的嘴,不如此你不会安心!”

先抑后扬,礼贤下士这几手,那都是咱老刘玩剩下的。

咱老刘最擅长的就是搞人际关系,收服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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