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篇一:桃花女频遭桃花劫——艳遇桃花寨(1 / 2)

3.艳遇桃花寨

丈夫过世后,年纪轻轻的四少奶奶就在高府照顾五个儿女。高家老爷太太像亲闺女一样疼她。为了五个孙儿,也不忍让才二十多岁的她就独守空房尽节守寡,就收她为闺女,还决定为她招一个上门女婿。可没过多长时间就发生了一次意外。

就在她新寡以后,她整天以泪洗脸,茶不思饭不香,两个龙凤胎儿女以前还能上吊几口奶水,至此,它已奶源枯竭完全断流。年幼的儿女们哪知道母亲的忧愁悲伤,整天还念想着这一口,可强吸之后,一见那干瘪的乳房只能供鲜红的血水而供不出香甜的奶水时,竟然咧着鲜红的嘴巴哇哇大哭。丈夫百日祭过后,就传来父亲要过五十大寿的消息,她的公公和婆婆为了能让她回娘家散散心,就给准备了礼物,让家里的长工一顶大花轿把她和大女儿送回娘家。可轿子刚进入捷峪沟,就见一队人马迎面而来。慌得抬轿的长工撂下轿子就往山上窜,轿内只剩下了四少奶奶刘桃花母女二人。她知道这次是遇到了土匪,自己又带着女儿,跑也是白跑,她自己还行,可带上孩子就跑不脱了,于是就索性端坐在里面,要杀要剐全凭天命。几个土匪一见到大花轿,就挑开帘子往里钻,抢了礼品以后还说些下流的话,那个豁嘴大黄牙竟然当着她女儿的面对她动手动脚。慌得她一面反抗一面护着怀里的孩子。这时,只见一个膀大腰圆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的汉子叫骂着从马上下来,一脚踹开大黄牙和其他小喽啰以后,就也挑着帘子往里看。这一看,可怎生了得!眼前这轿中的少妇蓝底碎花满襟罗衫,阔腿绸裤,蛾眉杏目,肤白如粉,髻插银钗,耳垂金环。这打扮那容貌不用说就是大户人家的娇妻贵眷,那脸那胸那丰满匀称富有成熟少妇神韵的身材,简直就像这五月里摆放在盘子里的一颗熟透的令人馋涎欲滴的水蜜桃,即使是惊恐万分杏目怒对这模样也让人怜惜让人分外心疼,让他一辈子也忘不掉。他一手还拽着帘子,仍盯着护着女儿的女人高声喊道:弟兄们,赶快把这漂亮的小娘子给我抬回山寨去!喊叫完之后,仍直盯着轿内的女人,舍不得离开。发痴间,只见一个人拉了他一下,然后拽着他的胳膊离开轿子。刘桃花听见那络腮胡子命令抬走自己,早吓得魂飞魄散,可那两人一离开,魂魄又渐渐地往自己的躯壳聚拢。她把小窗子的帘子揭了个细缝,那络腮胡子在听那个人低声讲话,却把头对着轿子。这头匪头子方膛大脸,即使上面横七竖八地疯长着又浓又密的胡须,也遮不住他英俊的眉眼。只听军师凑在跟前低声说:大当家的,这小娘子动不得。她可是银花镇镇长高三泰家的四少奶奶!

管他娘的,这么好看的女人,死在名花下,做鬼也风流!

高三泰的为人你是知道的,他人脉广,白道黑道都有人,更重要的是他当镇长从不欺压百姓。大当家的,要是咱动了他家的儿媳妇,我们经过九死一生才在这秦岭深处建造的安乐窝,恐怕从此就不安乐了!

好,那就听你的!不过就这么放弃,岂不太可惜!

好我的大当家哩,强占不如智取,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事不仅要从长计议,还得秘密行事!你看这样……

他们悄声都说了些啥,四奶奶是一句再没有听清。原因是他们说话声太低,根本就听不清。她娘俩在花轿里哆嗦,也不知道是该喊救命,还是该跑。时间似乎在一秒一秒的和她较劲,要比试一下谁最难熬,谁最难过。不知过了多久,只听那络腮胡子骂骂咧咧地要那抢礼品的把东西还回去,临走还高声喊着:记住,以后这家的女眷谁也不准动!又向山上喊道:你们这些背叛主人的狗奴才赶紧把少奶奶抬走,送迟了,老子就要了你们的狗命!后来,只听得口哨一响,一队人马就消失得无影无踪。那几个抛下主子逃命的,又战战兢兢地跑回四少奶奶轿前,连声叫着:要是早知道他们不抢东家家里的人,我们就不用跑了。遂抬着主子向沟内进发。

回到泉水湾,那四个长工还惊魂未定,怕东家追究自己弃主逃命的责任,就都不敢提说遇见土匪的事。那四少奶奶自丈夫死后,连死了的心都有,也就不再提说害怕。可从那以后,她就觉得非常怪异,不论自己到哪里做什么事,都好像有人在跟踪,就是在湾里走动也总觉得有影子在闪。她记得那次跟闺蜜说:那伙强人尤其是那大当家的,其实长得很好看的,可惜硬是叫一脸又脏又乱的络腮大胡子给毁了!等她再回娘家,没料到又会遇上他们,由于他曾声称不祸害高镇长家里的人,所以就大着胆子看了他一眼。这一看,她差点没有认出来,看到他好看的大眼睛下光光堂堂的四方脸,竟吃惊地说不出话来。

四少奶奶不是曾说“那大当家的,其实长得很好看的,可惜硬是叫一脸又脏又乱的络腮大胡子给毁了!”这不,我就把它们给剃掉了!他这一说让四少奶奶粉色的桃花脸一下子变成了红玫瑰。就在她仓惶走脱间,那土匪头子给她扔来一个金手镯,然后就飞身上马跑开了。这次回娘家,她是偷着走的,只把几个孩子交给了佣人。由于没有其他人跟着,她再害羞不安,但内心还是高兴的。再说,人家土匪头子又没把自己怎么样。

以后,只要她借机回娘家,就能碰上这男人,就能收到他抛来的礼物。一连两个月,都是如此。次数多了,哪一次见不到这男人,心里还会觉得空落落的。有时候还真的希望这土匪头子把自己给抢走。

难熬的日子又过了二十天,她又一次借机回娘家,可刚走进捷峪沟,就见那人骑着一匹高大的枣红马迎面跑来,身后还跟跑的是几个小土匪。有一个一见她就撇下他们转身跑上了山。她还在驻足观望要不要迎上去,只见那土匪头子一跳下马就把她一下子抱上马背,然后飞身上马就赶着马往山路上跑。这举动来得太突然,让她不知举措。但此时她的心里已有死志:如果这土匪头子敢无理地侮辱自己,她就一头撞死。这种心思过去也曾萌生过,在丈夫去世之后,它就越长越茂盛。反正在家闷着也是一死,横竖都是一死,那死了就能一了百了了。想到这里,她那颗恐惧焦虑的心又渐渐地往回归主人肚子的路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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