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划船全靠浪（2 / 2）

“那我们如何抵达塞塔宫？”艾吉奥早已熟悉威尼斯的整体布置，立马发现其中的要点，“那些卫兵们可是遍布整个商人区，我们只要踏进去一步，艾米里奥很快就会收到警告。”

“这个不用担心，你们从水上过去，老约翰会带你们过去的，罗莎也已经带着人埋伏在那里。”安东尼奥胸有成竹地说道，把精力全部放在眼前的美食上，“不过你们两应该少吃一点的，给自己的肚子一个机会。”

乔恩和艾吉奥齐齐侧头看向在后厨忙碌的厨师，老约翰抬起头来对他们咧嘴大笑起来，露出自己的金色大门牙。

…………

海风呼啸而过，扑面而来，老约翰长发随风飘扬，粗犷的面庞被海水的飞溅打湿。

他紧握着舵轮，感受着船的颤动和震荡，仿佛人船一体，饱经风浪的双手因时间变得结实有力，每一次转动舵轮没有一丝丝迟疑。

威尼斯尖舟——贡多拉在他的指挥下如同释放的野兽一般，迎着狂风奔涌而去，它在水上留下一道白色的浪花，如箭一般破浪而行。

船身随着起伏的波浪跃起，凌空飞跃，然后重重地撞击在水面上，溅起一片水花。

乔恩双手紧紧抓住船体，身子随着波浪起起伏伏，他现在明白为什么要少吃一点了。

周围的建筑物和桥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船身旁飞驰而过，海浪的冰冷感触如闪电一般划过老约翰的肌肤，没有一点儿慌张，他知道每一个转弯和拐角，每一条水道的深浅和障碍物，这是他一辈子海上生活带来的经验。

贡多拉在极速行进中灵活地躲避着来往的船只和漂浮的障碍物，他瞄准着狭小的通道，准确地驶入其中，然后急速转弯，将船的方向调整到最佳位置。

海水在船身两侧喷溅起来，形成一道道银色的水帘。

一个流利的水上漂移，老约翰终于放缓了速度，他转动舵轮，将贡多拉引入一个宽阔的水道。船身渐渐减速，波浪也平息下来。

“小伙子们，我们到了。”

乔恩和艾吉奥互相搀扶着，缓缓走下船。

两人靠在墙壁上深呼吸着。

“谢谢你，约翰大叔。”乔恩率先缓过劲来，对着老约翰道谢。

虽然这次乘船体验非常糟糕，虽然乔恩差点跟自己的胃打架，虽然自己现在还是晕乎乎的，但不得不承认，老约翰的驾驶技术非常高超，一些警卫发现这只狂野的贡多拉，在象征性地追上一段路程后，不约而同地选择放弃，愣是没有一个人敢靠近。

这哪里是中世纪的小破船啊，你是不是开了艘星际飞船，还是轰鸣引擎模式？

“那么，再见，祝你们好运。”

顺利地送人到达目的地，老约翰跟他们摆手告别，现在自己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厨师，曾经的水手刀被铁锈侵蚀，双管火枪放在柜子里吃灰，海上的风浪早已跟他再无瓜葛。

我只是一名旧时代的残党。

“你们还好吗？”

罗莎带着一群盗贼从阴影中出现，隐藏着身形避开上方那些烦人的弓箭手。

“我还好。”艾吉奥也终于恢复过来，“跟我们说说那几名弓箭手都在哪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