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再遇（1 / 2）

破旧的巷子里，红砖做成的瓦墙上面有着被熏黑的瘢痕，那是之前因为不透风的关系，被街坊几个的油烟给熏黑的。但是这可是在BJ城里正儿八经的住所，李祥福和白青水已经很满足了。

李祥福早早的便跑去打杂了，那个颧骨高耸，面容消瘦的带着阴翳眼神的老板苛刻的很，哪怕是知道李祥福住在远远的妓院巷子里，也毫不留情。

白青水一直很弄不明白为何吴子仪会突然一点消息都没有的离开，虽然李祥福和他说过吴子仪表现出来的奇怪之处，白青水知道李祥福总是感觉孙奇文和吴子仪不是一路的人。

但是在他白青水的心里，还是有那么点对于吴子仪的说不清道不明的仰慕之情的。

BJ城里的热闹当真是从小地方来的李祥福二人大开眼界，在之前还没有怎么去了解过城里大大小小的地盘和新鲜事儿，不过，倒是见到了很多游行示威的举着口号吵吵嚷嚷的人，这倒是挺吸引人的，就是他们说的什么白青水也不太懂，问了还算有点文化的李祥福，结果他李祥福憋着个红脸，蹦出来个革命的字眼。

虽然李祥福在饭店里是帮别人打下手的伙计，可是眼睛耳朵也没有白长，从客人那的喊叫声和伙计们之间的闲聊，都知道整个中国都在闹革命哩。

白青水又问，革命是什么？革掉哪个人的命？李祥福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后来这个话题也就慢慢没有下文了。

白青水有时候在送妓院的妓女的时候也会看她们心情好的时候去试探性的问一下，但是也得到的都是不知道的回答。

如果不是做送妓女去客人家里的轻松活的话，那就是和往常一样，白青水依然在妓院里忙着那些洗衣挑水的活计，别看他只有一只手了，嘿，这白青水洗起衣服来那可是毫不含糊，做起杂活来也是得心应手的，总之呢哪哪都能干，就是缺了个胳膊瘸了个腿什么的，看着怪弱不禁风的。

虽说身体看着丑陋如此，但这老鸨看着这招来的新伙计，那是越发的满意起来了。

也不知道怎的，妓院里的伙计也慢慢叫他水瘸子了起来，谁若是正正经经的叫他白青水的话，准不是老鸨要发难于他了，虽然白青水很不喜欢，但是也只能勉强接受这个算对他来说侮辱人的称号了。

“水瘸子，瞧你这酸样儿，我估摸着也没有女的看的上你，这辈子到死也就是混的个没尝过女人滋味的窝囊废了。但是你个狗腿子可撞大运了，要不是我看在你缺胳膊瘸腿儿的惨样上，良心发现，想给你介绍个女人给你过过日子，让你舒服舒服呗咋样？”

有个有点上了年纪的涂着浓妆的女人突然嬉笑着找闷着脑袋干活的水瘸子搭话。

水瘸子不得不抬起来头来，因为他虽然在刚来没多久，但是他也知道眼前的女人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她的心情好的时候估计也只有在老鸨和包她的客人面前才会展现，平时也就是个不给谁好脸色看的满嘴脏话的上了年纪的破烂妓女。

白青水作为一个地位卑贱的龟公不敢不接她的话，也知道这个老妓女没有安的什么好心，也只能是装作迟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