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终末的果实198（1 / 2）

“其实并不复杂。”姜沐聪抬起头，“有人对我好，有人对我不好，我一直能感觉到的。在吴家待了那么久，几个实际上的主人里面，你是唯一一个能够对我的存在做出表示，且并不一直抱持着严格的主仆之分，而是真心友善地对待我的人。”

“哦……”吴泠霜看起稍微有点失望，“感觉也有点干瘪啊。就因为我对你好？柳艾对你一直也很好啊，你不觉得吗？”

“同在屋檐下，我会感激她的。但是你不一样，你比她更漂亮——”

“麟哥，”吴泠霜坏笑着眯起眼睛，“这样很伤人的。”

“我还没说完呢，除此之外，怎么说呢，”姜沐聪看向窗外，“也许这也是有点报复意味在里面吧，吴照像条狗一样驱使着我，还自以为对我表现出了足够的友善就好得很了。如果让他知道我在和他的宝贝女儿谈恋爱，他又知道暂时还不能赶我走，你觉得他会怎么想呢？”

吴泠霜愣住了，但下一秒就笑出了声。不过随后，她的笑容还是慢慢消失了。

“看起来我们都丢失了想要小小地报复一下的对象了。”

天边隐隐传来沉闷的雷声，就像两天前的下午。两个人都斜靠在窗边看着这座破旧不堪的城市，姜沐聪突然很想就这样下去，但是这样的时光终究还是会结束的。

“你后面会有什么打算呢？”

“我都不知道我能不能活下来呢，现在，”姜沐聪看向自己的胸口，曾经装过永夜珠的地方，“农研所恐怕还要找我的麻烦。”

“是因为我爸爸那个计划吗？我能够帮上什么吗？”

他轻轻地摇头，“恐怕不能。但是也别为我担心，我想我应付地来。”

“哦。那我应该期待某一天听广播听到什么‘18岁年轻男子惨死在三铁广场’之类的吗？”

“真够扫兴的。”

两个人又是相视一笑，说实话，真的有点没心没肺，尤其是刚刚发生那种事之后。

“我爸爸还是走了，带走了我所有的遗憾和不满。”吴泠霜背向窗户，把精致的面容隐藏在阴影里，“我也很难说我以后会经历什么，也许有的时候，未必所有的事情都能顺遂如愿吧——”

“泠霜，妈妈在叫你了，她说已经好几个几分钟了。”

姜沐聪转身看向吴蓉潇的声音传来的方向，却惊讶地发现那间会议室的门开着。门当然开着，不然她怎么走出来——不对！他就一直没有听到门关上，所有这些话都被听到了！

姜沐聪惊慌地看向吴泠霜，不过她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情。

“来了。”她应和一声，抬手抓起姜沐聪空空如也的左手手腕，不禁咋舌起来。

“可惜了。”

“没什么可惜的。”

吴泠霜“嗯”了一声，突然把嘴附到他的耳边，这个亲密的动作属实是把姜沐聪吓了一跳，她到底要说什么呢？

“市内信件一封多少钱，10万能写多少封？”

姜沐聪听懂了这个谜语，他干笑一声，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回复。“12月考试，你别太分心，我不想再看到你把不定积分那道小题粗心写错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