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火焰的底色29(1 / 2)

念笙出门没带离婚证,她却是不怕的。她是揣着赴汤蹈火的决绝而来的。

不然,她就不会跟着柏绪来D城走一遭了。

当柏绪执意要把念笙带到这里的时候,他就该想到此刻要面对可能发生的所有。

这都是念笙想过的,只是柏绪的不负责,还是让异乡的夜色格外失望。

“你的离婚证找到了吗?”进了房间之后,念笙就忍不住嗔他。

“没有。”

“难道你们复婚了?出门为啥不带身份证?”

“没有。走得匆忙,忘带了。”柏绪的眼神闪烁其词。

一个经常驾车出门做生意的男人,怎么可能不带身份证?他分明是不想留下开房记录这个把柄而已。

念笙转念又想,不登记,就会变相剥夺柏绪占她便宜的权利。他该多么不甘心。

柏绪分明也是有些心虚,放不开的,以至于进了房间,反锁门之后,也没敢立马放肆。

经由前台登记的小风波,念笙的心里也像遭遇了寒潮般,莫名郁闷。

等她把棉衣脱了,露出专门为见柏绪而穿的镂空款式的针织羊绒红毛衣。柔和的暖色调里,略显忧伤的念笙火焰一般红,足以燃烧夜色的红。

鲜艳的红玫瑰一般,在旅馆洁白的被褥映衬下,瞬间点亮了简约的小空间。

柏绪忍不住要去抱她,要去吻她。那分明是忍不住的爱。如此,他也就堵上了念笙下意识的盘问。搪塞他患得患失的爱。

念笙下意识挣脱了,并假装嗔怒他“你不是说了我们只适合做朋友,不合适做恋人吗?有种你就别碰我?”

“如果没种呢?”柏绪满脸堆笑地抢白她。

真心爱过的人,即便分手了,再见面,还是会莫名沦陷。那是感觉说了算的不可抗力,彼此吸引。

念笙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了。却忍不住笑了,仿佛一朵红玫瑰般娇羞。

那是柏绪喜欢的笑,也是有杀伤力的笑,更是让柏绪渴望占她的便宜的娇媚。而她,只对心爱的人才会如此无邪地笑。她终究还是爱他的,她无法控制自己对他的爱,所以她来了。

假如爱有最后的交代,穿越千里而来的她仿佛是没有理由不把自己交给他的。

他再度深情地搂住她,吻她。

她不再挣脱,她渴望着他的拥抱和心跳,渴望着灵魂被他的爱彻底温暖。

爱是一种感觉,感觉来了,就是来了,势不可挡的。又何必刻意去阻挡呢!两颗心碰撞瞬间,仿佛一切都变得无所谓了。

她本能地回应着他的深情,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了呢!分明是牵了心的。

可是,她分明是无法将爱进行到底的。她不能再用这徒有虚名的爱去拆散另一个相对完整的家,相对风平浪静的家。

那于她,于饱受创伤的她,于责任在身的柏绪,绝对是一种罪过。

爱到不能爱,大约也只能逼着自己去放手了。尤其,她和柏绪在爱情的本质上,有太多的分歧。想到这里,念笙躲开他热烈的唇,双手紧紧搂住他的头,让自己梨花带泪脸贴着他的脸,忍不住哭着说:“柏绪,爱太难了!”

柏绪被她搂得太紧,深情地说;“你还是忘不了我的,对吗?”

念笙是坐在床沿上的,柏绪身体向前倾着被她搂得几乎要失去重心了。他不得不用力挣脱出来。他并没有急于去占她的便宜,而是想好好看看久违的她。

他很认真地看着满脸泪花的念笙,被舟车劳顿折腾得疲惫不堪的念笙,忍不住实话实说:“你现在的样子真是够沧桑的,也失业了,接下来生活会更困难。”

“我累了,我想歇歇心。所以我要出来走走。世界那么大,为什么别人都能去看看,我就不能去看看?”念笙也是实话实说。

“你还说来就来了。”柏绪笑着回复。

如此真切的爱的感觉,分明还是有些出乎了他的预料的。尤其念笙是单枪匹马的来。

“我们是先洗澡还是?”念笙深情地望着他,渴望着他的拥抱和心跳。

柏绪说他要先上个洗手间。趁着他上洗手间的空档,念笙像一只受伤的小猫一样,蜷缩在雪白的床单上,红色的毛衣宛如一团火,渴望着里应外合的燃烧。

作为一个捍卫自由通行证的女人,已经很久没有碰过男人的她又不是木偶,她怎么可能不需要爱?

她太累了,身心俱碎的累。此刻对他来说,对她诱惑力更大的不是柏绪的怀抱,而是柔软而干净的大床。是的,柏绪的怀抱是短暂的,因为他一会儿是要离开的。床却是要陪她过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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