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打开岳不群的格局（上）37（2 / 2）

“嵩山派势大，反抗并非嘴上说说，不知岳掌门可有破局之法？”柯晨阳步步紧逼。

岳不群苦笑一声：“势大是最大的阳谋，岳某只能外结恒山，内修武备，至于最终的结果，唯死而已。”

柯晨阳摇头说道：“岳掌门，殊不知胜者书写历史，若华山派当真落败，二十年后的江湖上只会传唱左冷禅的英明神武，而岳掌门你不过是一个螳臂当车的蠢蛋罢了，甚至于那个时候连华山派都已经没了。”

岳不群的手掌不自觉捏成了拳，他再是虚伪但对华山派的感情是真的，索性直接开口：“不知柯先生有何可以教我？”

“不敢，只是不知岳掌门怎么看待令狐兄击败成不忧那一手高深莫测的剑法？”柯晨阳口称不敢，转头就往岳不群伤口上撒盐。

岳不群面色一僵，好一会才道：“是在下管教不严，让冲儿不知从哪里学了些妖邪武艺。”

“妖邪算不上。”柯晨阳解释道，“令狐兄确实从其他高人处学了一门精妙的剑法，他因在那高人面前立下誓言绝不透露那人的消息所以才斗胆没有告诉岳掌门，但据我的情报所知，那位高人也曾是华山派的门人，只不过出身剑宗而已，既是华山派早已失传的剑法，如今再找回来也应是无伤大雅的吧？”

岳不群却是连连摇头：“即便曾出自华山派，但左道便是左道，我气宗讲究以气御剑，而非以剑御气，所谓‘纲举目张’，甚么是纲，甚么是目，必须分得清清楚楚。”

柯晨阳抚掌大笑：“岳掌门所言极是，所谓以剑御气不过只是讲究速成之法，在低手之间称王称霸而已，而真正的高手对决，终究还是要看积累，譬如我便是勤修内功，内力到了任对手把剑使出了花儿，我只一掌便能折了那剑。”

岳不群对柯晨阳的话深表认同，连连点头，不料柯晨阳话锋一转又说道：“只不过速成之法也有速成之法的好处，譬如令狐兄以前在江湖上顶多也就是二流末位的武人，但几个月工夫习成剑宗法门，这江湖上等闲一流的高手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见岳不群似乎有话要说，柯晨阳立即紧了几分语气：“华山派之所以敌不过嵩山派不正是因为二十五年前的变故引起人才凋零吗？如今派内多几个人才，岳掌门在面对嵩山派压力的时候不也能更轻松一些？再说了，令狐冲终究是令徒，如今他做不到以气御剑，但只要加紧督促他的内功修为，过些年头自然就能拨乱反正。”

柯晨阳这一番说得岳不群内心大惊，因为二十五年前气剑之争乃是华山派顶级机密，是绝不可能对外宣扬的，那柯晨阳又是怎么知道的？

柯晨阳看得出岳不群内心的惊异不定，又随口解释了一句：“我的来历有些特殊，很多江湖上的秘辛于我而言都算不得什么。”

岳不群这几个月也从多方打听了柯晨阳的事迹，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但柯晨阳的观点他却并不认同：“剑宗被我华山派前辈创造出来，其初衷也是存着一番好心，要以绝顶武学光大本门，只不过其抄近路、求速成的方法太具有蛊惑力，一经误入歧途，陷溺既深，到后来便难以自拔了。”

柯晨阳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岳掌门可还记得我提过的《吸星大法》？明明玄门正宗的修炼法门却被传为今天的妖魔邪功，可见法并无好坏之分，只看后人如何修炼罢了，贵门的《紫霞神功》本也是极好的武学，但再过几百年，谁又知道会不会被华山派哪个不成器的弟子修炼成魔功呢？正所谓子不教，父之过，能否拨乱反正，让弟子不误入歧途终究还是要看师父如何教导，岳掌门不知你是否有这个信心？”

柯晨阳的一番话术从根本上认同了岳不群信仰几十年的“以气御剑”之观点，但又从对重剑速成有益于华山发展的观点希望岳不群开一个口子，最后把这个口子能不能开好归咎为岳不群这个师父的执教能力上。而岳不群这样野心炽热的人，又怎么会认为自己不行呢？

“柯先生言之有理，只是......”岳不群长叹一声，“只是岳某愧对华山派师长，多年来功力难以寸进，这以气御剑终究要着落在自身实力之上，岳某以身作则不够哇！”

岳不群的突然喟叹竟打了柯晨阳一个措手不及，不过他的用意柯晨阳一瞬间就明白了，岳不群功力难以寸进不能以身作则意指益气丸，人家的意思是你既然这么关心华山派，与其在这儿哔哔，不如来点实际的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也就不必要再弯弯绕绕了，岳不群放出了底线，柯晨阳也到了图穷匕见的时候：“华山派目前的实力虽然还不够，但冲着岳掌门的品性与气度相信很快就能把华山派的短板弥补上，所以保护伞愿与华山派鼎力合作！”

只要你老岳能控制好令狐冲这个顶级战力，咱们就是最好的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