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全员老六（2 / 2）

柯晨阳点点头：“历来修炼《葵花宝典》的，林远图大概是唯一还算正常得以善终的，但那并不代表他没有付出代价，据我推测他之所以能够善终应该和他出自佛门有关，有深厚的佛门修为从而镇压邪念，避开了祸患。”

所有修炼过《葵花宝典》的人，不仅仅是自宫的问题，连心性都会变得孤僻、阴狠、变态，东方不败、岳不群、林平之乃至其后的左冷禅等无一不是如此，所有人里唯独林远图还算正常，甚至还开起了福威镖局，要知道走镖可不是看谁武功高，那是一个需要结交天下各路朋友的职业，这足见他的“正常”。

“那究竟修炼《葵花宝典》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柯晨阳紧盯着林远图，见他目光坚定遂缓缓吐出八个字：“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什，什么？”林远图差点没一屁股坐到地上，这......若非眼前是他的恩人，他非上去跟柯晨阳打一架不可，这跟诅咒人家生儿子没有皮燕子不一个样嘛！

“你家祖训之中福州向阳巷老宅里就是林远图留下的完整《辟邪剑谱》，这件事情我撒谎没用，因为一验即可知道真伪。”柯晨阳一口干完杯中水，又倒了一杯，真渴。

“那我......远图公......”林震南结巴不清。

“所以你父亲林仲雄并非林远图亲生，而是收养的孩子，但这并不影响林远图把你爹当作亲生的来抚养，否则他一定会把真正的《辟邪剑谱》传给你爹，不是吗？”

柯晨阳一口气把林震南所猜测又不好表达的话全说了出来。

“那......日月神教的东方教主？”

“他也修炼了《葵花宝典》，现在已经成了男不男女不女的怪物，所以这么多年才没有出现在江湖上。”

天下第一人成了天下第一笑话！林震南狠狠吞了一口唾沫，却丝毫不敢笑。

因为他知道今天这番话若被外人听了去，那日月神教上天下地都得将他一家子碎尸万段，不止他家，但凡和他有一丝一缕关系的，没人能逃脱！夷九族了属于是！

不对，林震南转念一想，又问：“您刚才说《葵花宝典》正本被毁，副本一个在华山，一个在远图公手上，日月神教是如何得来的？”

“《葵花宝典》的去向莆田少林寺很清楚，红叶禅师圆寂以后也将消息传给了少林寺，再后来华山派两位师兄弟死后，他们的后辈愈来愈偏激，终于演变成一方彻底泯灭的惨案，这中间就有华山弟子叛逃向日月神教透露了消息。”

“小时候听我父亲说，远图公老年的时候确实和日月神教斗过一场，想来他们就是为了抢走《辟邪剑谱》。”林震南也陷入了回忆。

“因为有林远图在，日月神教只得到了秘籍副本，并没能把林家铲除，但华山派不同，因为内斗消耗严重高手凋零，他们不仅拿走了残篇的《葵花宝典》，连所有知道内情的人都被杀了，所以现在的华山派对《葵花宝典》的往事一概不知。”

其实关于《葵花宝典》还有一个重大问题那就是华山派抄录的内容里根本就没有“欲练神功，引刀自宫”这个总纲，所以师兄弟不管怎么练都没用才导致互相猜忌，但林远图又是怎么知道的呢？这一点大概已经没人说的清楚了。

林震南知道了前因后果，枯坐沉默良久才站起来向柯晨阳抱拳：“多谢柯先生将这许多秘辛告知，我只有平之一个孩儿，哪怕武功低微也无论如何不会让他修炼《辟邪剑谱》，为了不让他生出别的心思我也不会去取那秘籍，所以之后还请先生帮忙保密。”

“好说。”柯晨阳端起茶杯，“林前辈，我们在衡山城也待了有一段时间了，外面的局势逐渐平静，你要准备一下，过几日我们就出发去洛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