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暴雨将至（2 / 2）

袁家一家三口刚回w市时都没手机，筹备4s店后，袁青山和李晓娟为了方便联系工作，这才各自买了手机。袁小山当时自己不够钱买，袁青山和李晓娟不给他买也不让李四和谢友芬给他买，说袁小山要手机没用，花这钱纯纯属于浪费。最后还是李四拿出自己的几个旧手机让袁小山挑了一个。

袁小山接听电话后，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

李勇敢察觉出不对，等袁小山挂断电话，问道：“小山哥，怎么啦？”

袁小山穿上因室内供暖脱掉的衣服，压低声音道：“大圈出事了。”

霍老皮从陈大元家离开后，陈大元昏迷了两个小时才醒过来，强撑着给袁小山打了电话。

李勇敢跟着袁小山赶到陈大元家去。在把他送到医院的路上，一开始还没听明白事情的端倪。

“这个叫霍老皮的人认为圈哥抢生意就把他打成这样？这也太野蛮了吧？二手车生意竞争这么激烈吗？”他目瞪口呆。

等真正弄明白前因后果，李勇敢也是义愤填膺，立即就要打电话给李四让他处理，但是却被袁小山拦住了。

“勇敢，你要还当我是你表哥的话，就别打这个电话。老舅早就金盆洗手了，我跟你借了钱被人抢走，已经够对不起你了，还要拖累老舅那绝对不行，如果这事要他出面，我以后再没脸叫他老舅，也没脸做你表哥。放心，这事我自己能解决，绝对把你的钱要回来。”袁小山说这话的时候咬牙切齿。秦大元没有手机，此时应该正是在歌厅上班的时候，也没空看寻呼机，袁小山准备明天早上就打电话把他叫回来。

第二天，霍老皮上午给林卫东打电话约了时间，下午坐车往他那里去。这些年霍老皮颇赚了一些钱，坐的是桑塔纳，前面还有个小弟开车。车后座上，霍威不舍地问霍老皮：“爸呀，这钱真要还给林卫东吗？”

霍老皮点起一支烟，呼了一口，用夹着烟的手点了点霍威道：“做人格局要打开，钱是肯定要还，咱们安排陈大元是执行家法，切了钱那就是跟林卫东撕破脸了，林卫东可是陆迪的人。不过也不用全还，按照之前收账的规矩，给他一半就是了，正好点他一下。”

说话间，他们到了林卫东的地方。

林卫东一副热情的样子，给霍老皮和霍威泡了茶，点了烟，拿了小橘子和瓜子花生，招呼他们坐下。“皮叔，今天怎么有空带小威过来坐啊？”

霍老皮清清嗓子，道：“卫东，你现在跟陆老板越来越是一个风格了，我跟你们不一样，喜欢有话直说，你最近这边都不给我发活了，是场子里生意不好吗？”

林卫东脸上依然挂着笑，只是皮笑肉不笑：“场子里的生意还不错，就是我之前给你的好几个活都没见着回头钱，总不能每次白出军费给你吧。”

霍老皮道：“你支这么大一场子能找到我帮忙要账，那账当然是不好要的，有要不回来的很正常，再说了，我要不回来，难道你以为我以前手下的小嘎么就能要回来吗？”

林卫东皱眉道：“皮叔，你这是什么意思？”

霍老皮将一包钱丢在林卫东的茶几上，以讥嘲的语气道：“这是你让陈大元去要的钱，该扣的我已经扣掉了，老规矩，五成。以后你再有什么活，陈大元他接不住，你还是继续跟我说吧。”

林卫东纳闷了：“我让陈大元去要的钱？”

霍老皮和霍威回去的路上，霍威还挺高兴，觉得将近一摞半不用给了，霍老皮却显得有些担忧。

霍威见状道：“爸，就算我们冤枉了陈大元又能咋地？我们这儿是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能走的吗？而且他找林卫东买车拿去卖，一样是背着我们干私活，活该被我们安排。”

霍老皮道：“林卫东说了，跟陈大元一块到他那儿买车的还有个脖子上有画儿的小子，介绍的时候确实说是李四的外甥。”

霍威不以为然道：“就算是又怎么样，我上次听见李四的名字初中还没毕业呢，这一茬茬都换了多少人了，他早过气了。”

霍老皮烦躁地点了根烟，没好气道：“你就是现在初中也没毕业。当初余强就是觉得他过气了，想拿他找画面儿，才变成今天的余半脸。

毕竟也就十年不到的时间，霍威对李四当年的威名还是很有一点印象的，他见老爸说的郑重，又想起余强那张在市医院重建整容失败看上去只剩一半的脸，也有了一丝担忧，不过还是强撑着道：“李四不是在南方吗？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他自己现在是不是强龙不知道，反正我们是地头蛇，怕他什么。”

霍老皮想了想也是，李四当年手下那帮人早就走的走，散的散，跟别人的跟别人了。李四自己虽然猛，但跟余强干的那仗也是特例，总不见得次次能一个人打30个。于是他道：“不是怕李四，但小心为上，还是得打听一下，看看李四到底是怎么个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