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劝人从良(1 / 2)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父母都不在,袁小山回家路上打了点散搂子,到家热了母亲本来给自己和李勇敢留的饭菜,就在家里招待陈大元。

陈大元家当初也跟着厂里合并去了省城,不过97年就回来了,比袁家早。

两人一边吃喝,一边互相诉说这两年多的际遇。

袁小山问陈大元:“大圈,你们家平常还住家属楼吗?我去找你好几回了,一个人都没有。”

陈大元答道:“亲戚在市郊村子里弄了一个鱼塘,我爸妈一起去帮忙,就住鱼塘边看着,平常都不回家。我前些天出远门替人要账,刚回来。”

袁小山惊讶道:“你现在给人要账啊?”

陈大元道:“我技校没读完没学历,正经地方不能要我,亲戚的鱼塘也用不了许多人,替人要账还能挣俩。”

袁小山看了看陈大元缠着绷带的手,问道:“你这手就是要账弄的?”

陈大元正在吃口菜,先不以为意嗯了一声,菜咽下去后举起杯子,道:“霍老皮丢给我的账都不是好要的。”

袁小山举杯跟陈大元碰了一下,跟他各下一大口。“霍老皮,霍老皮,这名字没听过啊。”

陈大元跟袁小山等少数几人说话才有正常人的情绪变化,没好气道:“他以前在城东吊脖子树那一片混的,我们小时候他都不配有号,也就最近几年才混起来。这老登猴精,我虽是本市的,但前两年才回来,在很多人眼里算外来户,所以他什么难收的烂账都丢给我去收,出点什么事方便翻脸不认人。这也算了,更可恨这老登每次军费先收人家几千,只给我一百几十块,等我要回来账,他抽人家债主一半,这大半年加起来都快有10摞了,分给我的时候就七折八扣,今天说替我赔别人汤药费,明天说替我平事免得留底,前后总共就给我三千五。我自己还要看伤,就没剩几个钱。”

袁小山拍桌骂道:“这老毕登特么也太黑了!大圈,你给他干不是长久之计啊。”

陈大元道:“其实有霍老皮的主顾私下找过我,说霍老皮太黑,他知道好些账都是我去要的,要是我出来单干收四成,他就把他的活都给我。”

袁小山皱眉:“找你的那小子隔着锅台上炕,也不是什么敞亮人,你得小心着点。”

陈大元嗤笑一声:“那小子是在市郊搬空了的废旧厂房里支地下赌场的,当然不是敞亮人,不过他手里活也确实是多,其实我想……”陈大元看了一眼衣着光鲜的袁小山,欲言又止。

袁小山:“你这又啥毛病?有话就说。”

陈大元先问:“山哥,你家在省城的维修部不少挣啊,怎么就回来了?”

袁小山:“我姥姥身体不好,我们家搬回来是为了方便我妈照顾她,省城的维修部兑给以前三分厂的黄大爷了。你到底想说啥?”

陈大元兴奋道:“既然你维修部不干了,那还是像以前一样给我当‘带(大)佬’吧,再把老秦和几个兄弟从省城叫回来。我寻思过了,我要是出来单干,那高低得和霍老皮碰一下,我一个人没什么把握。有你带头就不一样了,再加上老秦和我们以前几个老兄弟,肯定能撅了霍老皮的棍儿,就像我们以前整服良宵KTV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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