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丽卡(1 / 2)

“别,求您发发慈悲,放过我们吧!”一憔悴女人支撑不住、披头散发瘫倒在地上,手却紧紧的抓着眼面前女人的袍脚,她长大嘴巴哀求着,涕泪双流毫无形象的呜咽着。

站着的女子冷眼看着脚下抽泣不成声的女人:“大人您曾经…说过会保护奴的不是吗?”

狠狠的将她一脚踢开,纤细的手指轻轻滑过绸缎,刚被触碰过的那一块袍脚顷刻撕开,扔在她脸上:“茉伊拉,我和你从来都不是朋友。”艾丽卡环绕四周瞧了瞧,嘲讽道:“看看你的爱情茉伊拉,那涅能了给你什么?”破旧不堪的小瓦房,木桌上摆着些颜色鲜艳的廉价茶杯,书架摆着几本爱情诗文,整日靠着微薄的收入度日,他们到底靠着什么活下去的。

“咳,爱情,我们有爱…”女人靠着灰白的墙壁,露出幸福的模样,抚摸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看,这就是我和他爱情的象征。”

“你怎么会怀…”艾丽卡靠近指着茉伊拉:“你把体内的魂珠给了他?!你应该这意味着什么茉伊拉,这是耻辱茉伊拉,你会被抓去处死扔进枯藤井里。”茉伊拉反而笑得更灿烂了,她笑出声来:“您是在…在乎奴的…大人…”

艾丽卡上前的步子顿了一下,别过脸抿了抿唇低声说道:“只要你堕了那凡胎,就还有回去的希望,这很快不会影响到你什么,寿命缩短了几百年但还可以挽回些。”说着指尖就瞄准茉伊拉的小腹,准备抽回哪胎儿的生命体。

“不!艾丽卡大人,我不能,这是一条生命,是我和吉米德的爱情结晶!您不能这么做,您不能!”茉伊拉缩在一角,把身边的瓶瓶罐罐砸过去。

那些东西自然是砸不到她,一一被化为灰烬:“蠢货,那废物早就逃走了,他摄取了你的生命茉伊拉,你的容颜会加快衰老、短命,他不会再回来了!”

“不会的!不会的!他会回来找我的!他说爱我,永生永世的爱我!求您别过来,别夺走我和吉米德的孩子!呜呜—求您了!别…”茉伊拉扯着嗓子撕心裂肺的哭喊,扶着桌子的缓慢走过来,伸出手想拉她的手:“您没有爱情,您不懂爱情…您—”

茉伊拉停留在原地,眼珠向外凸起、布满红血丝,“砰”的一声直挺挺的倒下去,再没了生息。

窗子的缝隙里吹过一阵冷风,青丝被风撩起拂过耳稍,唇瓣轻启吐出一句话:“自甘堕落的神奴,该死。”艾丽卡淡然的撇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向后挥过手:“你可以出来了。”

衣柜里动弹了一下,走出来一位桀骜少年:“还以为您会舍不得这奴仆。”他甩过头,拨过挡在眼前的碎发蹲下身子张开口,茉伊拉的就被吸入口中。

“你都说是奴仆了,再者她本就该死,死在谁手里都逃不过,不如让她死的有价值些。”艾丽卡看着半蹲着的男人:“饕餮用食,什么时候这般文雅了?”她饶有兴趣的摸了下手上的银色灵戒。

“在您面前用餐,当然得注意点礼仪了,我这是怕脏了您的眼睛,而且我有名字大人。”少年舔舐着唇瓣,似在回味:“只是这奴仆的丈夫……”

“那涅人虽然只是骗得吞了一奴仆的魂珠,但对于个涅人来讲就是天大的恩赐,多了几百年的寿命。”涅人二字被咬的很重,只要是神、无论你的身份是伺候人的仆人,还是清理云朵的洁员,他们体内多多少少有些涅人望尘莫及的玩意,绝对不能丢弃魂珠,没了魂珠,一旦有了孽种就当斩除,即便成功生出来能活下去的概率也是极为渺茫。

偷尝禁果的仙奴不少,他们自认为只要跟着一个实力强大的主子,就可以得到他人不可得的特权。

“涅人的肉身吃着不错,特别是他(她)做无用反抗的样子,让我觉得颇为有趣。”他站起身稍稍低下脑袋,看着她。

“不否认,的确有趣,但我还是得提醒你婪,在涅人间不是遇谁都可吞食的,别让你父亲抓着你的把柄,到时候你可就没那多时间出来了。”一句话落下,便消失在瓦房内。

“父亲,您找我有何事?”艾丽卡半跪下行礼。

“为父记得,你还没有在涅人间常驻过。”男人拢着胡须,正坐在位上。

“要杀哪个堕落仙人,他(她)躲去了哪个小世界?需要就地取魂珠吗?”听着艾丽卡脱口而出的话,男人不经揉了揉眉心,才开口:“这些事情交给魂卫就好,都被你做完了,那他们不就无用了吗,你该放松放松,我的女儿。”

“那父亲认为……”艾丽卡被父亲招呼过去,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父亲,您为何要我去涅人间休息一阵,您知道我很讨厌的。”

“就当是玩一场游戏好吗我的乖女儿,你总不能老是呆在家里,一出去除了消除堕落仙人就没别的事,杀性太重,未来你是要接替为父的,在去的过程中了解了解也是不错的,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一趟好好玩玩,别总这么仇视那些人,最起码表面上别这么厌烦,温柔些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事情。”父亲拢着艾丽卡的手,轻拍了两下。

“罢了罢了,但说好了父亲,别派人跟过来,女儿自己可以应付好,而且您知道的、我不喜欢被人看着。”艾丽卡看着父亲喝茶的动作停了一下,他心虚的咳了两声:“咳咳,为父知道了。”

“听说你要离开这一阵子,去涅人间…”

“璃月仙人不高兴么,我走了,你就有借口去找饕餮婪公子叙旧了。”艾丽卡坐在石雕旁。

“我…才不是,婪公子自小与我青梅竹马…”

“在你四岁时被婪砸破了脑袋,导致先天性缺灵,他在他父亲的强迫下看了你几日………”被揭了老底的璃月跳起来:“早知道就不来看你了…”她嘟囔着,一边转过头朝灵河那瞧。

要不是饕餮婪公子就在灵河旁她就信了,璃月仙人芳心暗许他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一定要去吗?”婪信步走过来,面露不舍的递过去一杯茶。

“父亲下达的命令,不能不从,再会。”喝下最后一口茶水,前往那个所谓的“魔法世界”。

他篡改了她一部分的记忆,他想自己的女儿是个能拥爱万物的神领,而不是将他们看作是蝼蚁、白痴一样。

神领可以把他们晒在一边,但不可以全全弃之于不顾。

到那里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需要她自己想办法来解决,以暴制暴的法子不是长久之计。

艾丽卡与她的母亲性格极为相像,再加上幼年时亲眼目睹的那些事情,性格就此变得古怪,这让他不得为她未来的管理所担忧,希望带待回来时,他可以看到一个全新的艾丽卡、一个让他放心交权的艾丽卡。

一切变得昏昏沉沉,那晚后她等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此时还是个襁褓中的婴儿,抱着他的男人一头金色柔顺的卷发,拨在耳后,瓦蓝色的眸子里参杂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口里说着什么,偌大的庄园里就只剩两人,男人眼角含着泪,一滴滑落在她脸蛋上,随后幻影移形愤然离开了这,像是去赴死一般,自己之前分身造就了一个有自己想法的生命体,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这种能力除了她也就只有父亲能够办到。

艾丽卡被一群身高都不足一米的小怪物抱着放进婴儿车:“奇拉一定会照顾好主人,奇拉如果让主人受到伤害,奇拉就亲自了解自己低贱的生命。”它皱巴巴的脸上两颗灯泡大的眼珠子盈满血丝。

纽蒙迦德黑漆漆的监狱里某个角落,盖特勒额头冒着冷汗,目光呆泄的靠在墙面上发呆,他在回想。

在第一次大战没有开始前有个女人出现,她身上有着他年轻时的影子,和远在英国那里的他十分想象,志同道合为最伟大的利益,年轻时在戈德里克山谷里那种欲望又再现。

他找不到她的资料,这个人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像是故意靠近自己,那也无所谓不是吗?她太像他了!她满足自己所有对强者的标签,挑剔不出一丝不好,无论从哪点都接近完美的女人,相信任何一位男士难以抗拒她的魅力。

以至于那个晚上,醉酒状态下带她进入了自己的房间,从第二天凌乱的床单和掉在地上的内搭来看,他身上虽然没有那种痕迹,但那应该是发生了、确确实实的发生了吧,没有他或许有她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填补自己内心对远在英国的那个人的愧疚与思念。

正当自己翻身去寻找她的时候,她不见了,什么也没留下。

维塔·罗希尔告诉他,那个女人从早晨出门后就不见了踪影。

怎么可以?!他好不容易找到的替身,弥补心灵上的慰籍,更何况他们已经做了最后一步不是吗?

维塔·罗希尔迷恋自己,他知道,他宁愿相信维塔是在这方面嫉妒那个女人,也不愿相信她消失的事实。

可…就算动用圣徒去寻找也毫无消息,难道她是邓布利多派来故意折磨自己的吗?可为什么呢?

他写信给他并且恻隐的问,回答的不像是假话,邓布利多语言间愁容的劝自己别再继续了,麻瓜不是低等的一系列的话,这促使他更加想念那个女人,想念她清澈明亮的瞳孔、想见她靠在自己后背的温度,想念她轻松说出绝佳计谋的红唇、多么贴合自己的一个人呐。

大战前一个晚上,他正独自在房间里的圆凳上坐着,那些人竟然让邓布利多与自己对战,重要的是他竟然同意了?!

就在他思考着第二天该如何面对这位老友时,肩膀上多了一双手,他警惕的回头抓住她,是那个女人!

神奇的是她的容颜依旧像第一次见到时美艳多姿,和当年一样年轻,看起来像是刚满二十岁不久的花季少女。

他质问她到底是谁?去了哪里、为什么到处都搜寻不到关于她的下落,她没有回答自己,告诉了他一个惊人的消息:“即将有人继承你的宏愿。”

他有个孩子、并且那个孩子同样也是个优秀的巫师!这是个好消息不是吗?他们两个人孕育出来的孩子可以想象是多么优秀强大。

她此时在自己心里可能已经不是某人的替身,他是真的愿意爱上这个女人,那个晚上他留了她一夜想在清醒的情况下重温那个感觉,他告诉她他爱上她了,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端来两杯酒,她喝下一口含在嘴里主动吻上他,他反攻,想要去掠夺她的全部,这一晚梦幻一般的不现实。

第二天凌晨,她还是不见了。

就在大战前的一个小时,他脑海里还在想她去了哪里,孩子在哪里,邓布利多和他举着魔杖对准对方,最终他败给了他,邓布利多成为了老魔杖的新主人,他在来探望自己时。

邓布利多问自己关于那个女人的事,显然她并不是他找来接近自己的女人,她依旧没有消息,邓布利多好像对她同样也很感兴趣,很少有人能够从他的眼前消失第二次。

(赤褐色男人揉搓着凌乱的卷发,猩红的眼眶里写满忏悔,颓废的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浅色的肤色再加上病弱的美感在夜晚表现的的玲离尽致,他任然在为阿利安娜的死感到后悔,同时也包含对盖特勒•格林德沃的做法感到痛苦。

过路的人也会停下来多瞧两眼,但最后都会被他该死的沉默给吓走,忽然耳根那有了温度,他睁开眼睛慌乱的推开眼前这个大胆的人,那一头如太阳一般金色的长发掩映在她额上,好像沧冥的慕色,笼罩着月光,美丽的头发披散在身上,像瀑布一样波浪起伏,夹杂淡淡幽香,有那么一瞬他还认为是他来了。

“吃下他会让你感到好些。”女人不紧不慢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用红色包装纸包装的巧克力:“不了,谢谢你的好意。”他现在完全没心情去品尝什么甜食,只见她掰下一小块塞进他嘴里,真是粗鲁,但他并没有做出拒绝的意思:“分离带来撕裂灵魂的痛楚,被回忆困守原地,于是自我封闭,于是自缚成茧,试图用时间修补生命的裂痕,时光是一剂良药,治愈所有刻苦铭心的创痛。”

她缓缓开口说的话让他心头一震,嚼巧克力的动作慢下来,垂着的脸被她点起:“所有失去的都会以另一种方式回道你的身边,阿不思。”“你认识我,你…”他刚要开口被她一根指头按住。“你只需要知道,此刻我会在你的身边,直到你的不开心烟消云散。”月光衬托出这一画面的美好,他这么一刻多么希望这句话那个人能够对他说。

被阿不福思拒之门外的这一段时间里,每当他心情低落时她总能第一时间出现,并且总能让他愉悦起来,这种感觉很像在戈德里克山谷那时候的感受,有一次他情不自禁拥抱上去,她没有推开他,他沉溺在她怀里的那种安全,就像曾经的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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