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投名状(1 / 2)

黑压压一群人冲出庄子,朝着鞑虏逃跑的方向追去,胡昱则紧跟着,生怕这群人脑子一热追过界,让鞑虏寻到可乘之机。

然而,胡昱的想法有些多余,到这个时候,鞑子骑兵都跑出两三百米外。

胡昱举枪朝着远处胡乱点射,以此作为震慑。他这胡乱一通射击,却是让溃败的鞑虏再次遭重,队伍里两人当场落马。

其余人如同惊弓之鸟,亡命奔逃。

看着愈发逼近的愤怒人群,地上重伤的鞑虏满眼惊恐,有求饶的,也有一部分挥舞着腰刀,嘴里还恶狠狠的叫嚣着。

迎接鞑虏的,是众人乱刀挥砍。

王成异常亢奋,更是身先士卒,提着大砍刀冲到一腰部流血不止的鞑虏跟前怒骂道:“让你狗日的祸害我们,今日爷爷便宰了你这畜生祭奠父老乡亲。”

说完便重重一刀劈下,直接卸了对方一条手臂。他并未停手,又是重重一刀朝其脖颈径直劈下,顿时鲜血喷涌而出。

其余人也不示弱,不一会儿功夫清理了战场。

这群人初次见血,不少人都杀红了眼,朝着对面那群不知所措的包衣与跟役快步冲了过去,好在王成与徐奎及时跟上去制止,没让他们挥刀大开杀戒。

这些人留着还有用,助纣为虐的必定要血债血偿,可胡昱并不想他们死得太轻松,需要留着给队伍壮胆,或是给等下收编的青壮们练胆和投名状用。

“军爷,我们是汉人,不是鞑子……”

“别杀我们,我们是汉人……”

“求军爷开恩,别杀我们……”

等到胡昱靠拢,大几百人群黑压压的跪成一片,包衣与跟役的求饶声不绝于耳。

包衣与跟役,这二者非一个群体,不能混为一谈。

包衣,顾名思义就是基本被鞑虏鞑化,心向鞑虏朝,心中仇视汉人,更帮着鞑子祸害汉人,这类群体是绝对不可饶恕。

而跟役,则是鞑虏通过战役、或是攻城略地时掳来的百姓,攻城时他们扮演的角色多是炮灰,比如填城壕这一类任务。鞑虏惯用的伎俩就是驱赶大量百姓或跟役消磨明军意志,间接消耗明军火力。

胡昱随意打量一眼,具体谁是包衣奴才,谁是跟役,一眼明了,因为从他们的精神面貌、及穿着就能大致判断出来。

当然,不是所有跟役都无辜,指认自然少不了。

胡昱对王成叮嘱道:“把这些留辫子的全部挑出来,让他们互相指认,哪些是祸害过大明百姓的,但凡见过血的,全部捆起来。”

“得令。”王成抱拳道。

很快,两百多人左右的包衣、跟役群体惶恐不安的被带出队伍,然后被单独看押,不少人更是被这一举动给吓哭出声,向看押他们的一众人跪地磕头求饶。

徐奎怒其不争,呵斥道:“你们这帮狗入的,汉人不做,非要去做鞑子。”

骂完他还不解气,对着面前包衣拳打脚踢一顿才稍微解气。

王成扛着染血的大砍刀,看着这群留着辫子的群体一脸厌恶喊道:“我家主公有令,你们若想活命,把那些沾染汉人血、或是平日欺压汉人的假鞑子全部检举出来,如果我们没有得到一个满意结果,一个别想活,全部处死。”

这一席话如同晴天霹雳,登时哭喊求饶声一片,显然这类人或多或少都欺压过汉人。

人群里,一个瘦骨嶙峋的青年指着身旁一满脸络腮胡汉子哭喊道:“军爷,我要检举,这人,这人在柳镇杀了好些乡亲,他畜生不如,连襁褓里的孩子都没放过。”

说完,青年又指认几人:“他们这一路一直帮着鞑子看押我们,对我们非打即骂,还逼迫我们剃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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