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牧场——杨柳香（1 / 2）

张寺人从事奴隶交易，在长安拥有七家分店，皆是非法经营点，事先，从奴隶主的手中买来女奴，再转手以高价卖出。何有为一旦上圈套，张寺人以此中间商来赚取差价，宫里头多事多患，他不可能都亲力亲为，遂，由着张姓的族人帮着打理他的地盘和分店。

何有为受了那仆人的激将，确实去了趟杨柳香，这就意味张寺人的如意算盘能打响了？只怕也未必，何有为可不傻，难道不知货比三家的道理吗？怎会高价购买这些女奴？

终究还是张寺人老奸巨猾、棋高一着，有的是法子应付何有为。

张寺人做好了打算，通告旗下掌柜，要当着何有为的面，棒打这一批女奴。人皆有恻隐之心，不信何有为不会怜香惜玉。张寺人唯恐出差子，还叫画师绘了何有为的头像。旗下的掌柜、族人见过何有为的画像，自是万无一失。

买卖的前一天，张寺人再三嘱咐族人：“何有为若是来此遴选女奴。你们须下毒手（虐待）之，女奴必带伤。”

何有为到了这家名叫‘杨柳香’的奴隶市场，表里是一家牧场，背里，牧主将奴隶和牛羊放一块圈养，以获得非法收入。何有为在放牧的草场上唤道：“有人在么？”

“来了，”小二哥嬉皮笑脸，忙上前招呼何有为：“爷，您过来挑东西吗？咱这的牛羊膘肥体壮。”

何有为小心求证：“听说你这还贩卖奴隶？”

小二哥连点三个头，语调更讲客套：“有，有。我这就进去通传，须请我东家一个示下。爷您稍坐片刻，天气高温暑热，爷您是贵客，想喝什么茶？小的为您准备准备。”

“嗯，”何有为随口吩咐：“就来壶铁公鸡解解暑吧！”

小二哥一脸纳闷，一再确认：“爷您要喝铁公鸡？”

何有为不耐地解释：“糊涂的东西。青茶‘铁公鸡’能保健醒酒，清热降火。你这个傻不拉几的，竟连这名茶也不知吗？”

“哦，”小二哥一听，自然明白，点头道：“爷您是想喝铁观音吧，自然有的，自然有的，小人这就给您送一壶来。”

何有为闹了个大红脸，正是想喝铁观音无疑。

过不多时，已能闻到茶香，小二哥将滚烫的热水倒入茶壶，并向何有为致歉：“让爷您久等了。我东家还很繁忙…”

何有为“哼”声打断，对此颇有微词：“你既晓得我久等，还要我接着等啊。你们忒无良焉。”

小二哥只得赔笑道：“无良。爷您说出一句话来，教人怎么接话？您又何尝不晓得我是从事黑市交易的？要不这样吧，你品过茶水后，我先领着您去见一见那群奴隶，你再就价格方面，与我东家磋商磋商。”

“行吧，”何有为闷闷地喝着。

小二哥和何有为唠唠家常，口中嘚瑟：“爷，您过来挑人？您可真来对地方了。这牧区，什么类型的奴隶没有呢？连屁股大过水缸的女奴都能找到。”

何有为半信半疑，将对方的话重复了一遍：“屁股大过水缸？你说的该是肥胖男的屁股吧。”

不解这客商总是帮着女人说话，小二哥还出言询问：“爷您，打算要多少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