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冲动的惩罚（1 / 1）
“这是谁啊，这是10号楼张家的小子么？”“怎么满地的血啊，是搞出人命了么？”“是不是邢三儿么？那个老流氓？”“张琦，是张琦么？你怎么搞的？你姥姥呢？”被警灯吵醒的邻居们都从家属院出来看热闹，正在警戒线外七嘴八舌的议论着；“来站起来，走吧”警察给昊天和张琦带上手铐，打开警车门塞进了车里，张琦在警车里隔着车床，看到了在人群中熟悉的邻居们，他们一边对张琦指指点点，一边捂着嘴不知道说着什么；“琦琦，琦琦，琦琦你怎么了？警官，你们要带我们琦琦去哪啊？”就在此时，张琦突然听到了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是姥姥，张琦顺着声音看到了姥姥穿着一身睡衣，一边用手扒拉着旁边维护秩序的警察，一边大声喊叫道，张琦此刻把头埋在两腿之间，他不敢再看姥姥那苍老而又慈祥的脸，再没有羞耻心的他，也只想在警车后座找个缝隙钻进去...
警车渐渐动了起来，张琦在车内百感交集，后悔、无奈、恐惧、悲愤的心情涌上心头，他不知道此刻坐在前方车辆上的昊天是什么心情，是否跟自己一样的后悔，车窗外的路灯飞驰而过，照的警车里面一闪一闪，望着外面熟悉的街景，张琦想哭，却流不出眼泪，只能望着外面默默的发呆，不大一会，警车到达了目的地派出所，警察拉开车门，把张琦从车里拽了出来，和昊天一起带进了派出所大楼，分别关进了两间询问间，这个张琦已经不知道来过多少次的地方，此刻却冰冷的让张琦浑身发抖。
张琦被手铐固定在了铁椅上，面前是办公桌和两位警官，“是叫张琦吧，好好交代，说说怎么回事”其中一位警官对张琦说道，张琦此刻再没有别的选择，只能老老实实一五一十的吧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和盘托出，警官将张琦说的事无巨细的全部记录了下来，“好了，交代完了，带到拘留室吧”警官过来吧张琦的手铐打开，准备把张琦带到拘留室先扣留，准备进行下一步的调查，“昊天呢？他怎么样了？”张琦站起来询问警官，“他的后果比较严重，现在受害人已经死了，他要刑事拘留，等待法庭的审判”张琦听完默默的点了点头，跟着警官走出了询问室。
后半夜的警局静悄悄，拘留室冰冷的水泥墙上安装着金属的长椅，张琦坐在上面透过栏杆看到外面看守的警察打着哈欠，自己却没有一丝困意，他心里只想着好兄弟昊天，如果自己不是这么固执，如果自己跟邢三儿一起合作，那么自己的好兄弟就不会为了自己而创下此大祸...想到这张琦踱步走到栏杆前，“警察叔叔，跟我一起进来的叫昊天的小伙子怎么样了？他在哪个屋呢？”外面的警察打了个哈欠，慢悠悠的说道“管好你自己，该让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再问也是白费力气”张琦听完像没撒了气的气球一样，无精打采的回到座位上。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换班警察的说话声吵醒了迷迷糊糊的张琦，“里面有人么？有一个打架进来的小子，好，你回去好好休息吧，这交给我了”随着一个脚步声越来越远，张琦想到是警察交班了，现在已经是第二天早晨。“是叫张琦么？”新来的警官边打开铁门边对张琦说，张琦听闻有人叫自己，点了点头“调查清楚了，是他们拿着凶器围的你们，算正当防卫，你小子走运，走吧”说完打了铁门，让开了一条路，“那我兄弟呢？他能不能一起走？”“你说的是昊天吧，他的事情就比较复杂了，大概率是防卫过当，得判个三五年吧”张琦听完愣在了原地“走吧，你姥姥还在外面等你呢”张琦听完回了回神，慢慢的往派出所门口走去。
“琦琦，琦琦你没事吧！”刚走到派出所大厅的张琦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姥姥，你来了...”姥姥看见张琦从里面走了出来，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颤颤巍巍的走到张琦身边；在姥姥旁边的长椅上还坐着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看到张琦走出来，落寞而又愤怒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张琦，如果眼神能杀人，张琦早已被两人盯死了一万次，张琦也不敢直视两人的眼神，默默的低下了头，他知道这两人一定是昊天的父亲母亲；姥姥一边摸着张琦的脸，一边温柔的说道：“琦琦，你身上怎么都是血，衣服也破了，你没受伤吧？”张琦这才想起自己腹部被匕首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此时伤口已经结痂，但是流出的鲜血还是把衣服染红了一大片，“姥姥我没事，但是昊天可能是出不来了”姥姥心疼的把张琦搂在了怀里，说道“你看看你俩闯的祸，现在人家昊天不小心把人弄死了，人家父母跟我在这坐了一夜，现在怎么跟人家交代啊”张琦只感觉胸前一湿，低头却见姥姥的眼泪已经打湿了自己的衣服。
张琦轻轻拍了拍姥姥的后背，用纸巾给姥姥是拭干了眼泪，“你就是张琦吧，就是你害的我们昊天，你赔我儿子！”旁边昊天的妈妈愤怒的站了起来，用手指着张琦怒吼道，旁边昊天的爸爸强拉着昊天妈妈，防止昊天妈妈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张琦此时也无颜面对好兄弟的父母，羞愧的地下了头，任由对方怒骂自己，“张琦，你自己的事情非要拉着我们昊天给你垫背，这下好了吧，搞出人命了吧”“呜呜呜，昊天，我的儿子，呜呜呜”昊天的妈妈趴在爸爸的肩头，一边哭一边呜咽道，“对不起，叔叔阿姨，这事确实是因我而起，都赖我，我会想办法让昊天早点出来...”听到张琦这么说，昊天父母更怒不可遏“想办法，你一个小孩子能想什么办法？我儿子是完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