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再次被掳30(1 / 2)

头依旧昏昏沉沉,夭夭从恍惚中醒来,

四周却是一片漆黑。她揉揉额头,这是哪?猛掐了自己一下,“哎哟”一声直喊出声,不是在做梦啊……

她努力回想,只记得睡前察觉屋中有一黑影,诡异至极,她直呼见鬼,害怕得想逃离便昏了过去。

夜视渐渐清晰,她勉强看见物体轮廓。她正坐在一张大床上,置身于一间陌生的房间里,此情此景为何和上次没什么区别啊?她又被绑了?

头很大脑很乱,她想找根绳上吊。

想到什么,她忙检查自己身体,还好,衣服完整身子无异。踮着脚尖下床,胡乱摸索到门,便屏着呼吸推开而出。屋外是一条狭长的走道,明月当空,夭夭壮着胆小心翼翼地走着。整座宅邸空空荡荡,似乎没有任何声息。她拐进了一间屋子,只因小屋亮着微弱的光,时不时还有极轻的喘息声。

一进去,便有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扑鼻而来,夭夭捂着鼻缓缓前行,然而,眼前的场景更是令人触目惊心。

在昏暗的烛光下,惨相不忍直视。房内放着一个大铁笼,笼中正蜷缩着一位瑟瑟发抖的女孩,四周挂满着各式各样的刑具,鲜血洒满各处,血红得宛如人间炼狱,整个房间显得阴霾瘆人,仿佛笼罩着一层死亡的阴影。

夭夭捂嘴欲吐,强行镇定后,来到铁笼前唤道:“喂~你没事吧?”

女孩抬起头望过来,全身依然颤抖着,她一张一合地翕动着嘴,喉咙只剩一片沙哑发出微弱的声音。

“别害怕,我救你出去。”

寻着了拴住笼子的铁锁,夭夭却不知如何下手,只得四处寻找钥匙。

突然笼中的女孩面露惊恐之色,情绪波动强烈,像是见着了可怕的东西。

“怎么了?”

夭夭正疑惑,却感身后传来一阵强大的压迫感,她的心跳骤然加速。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沉闷的雄性声音宛若一股阴风袭来,吹动着夭夭的柔发。

她惊叫一声回过身,差点跌倒勉强抓着铁笼杆子。男子向前靠近一步,她哆嗦一下,直到他猛地抓住铁笼,近在咫尺。

是之前那个独眼的变态!他披着一件宽大的金丝紫袍,长发半挽,脸色相较之前更加惨白。

夭夭只要看到他,曾经的阴霾便笼上心头,止不住地害怕颤抖,下意识想到南宫弈。

自上次,南宫弈离家失踪了半月,噩梦缠身的她整日盼望他能回来。如今,噩梦成真了。

堇宏露出狞笑,那种眼睛仿佛要看透她的身体,他捏起她的下巴,与她的眼眸对视。

“痛!”

夭夭拼命挣扎,然而他的手力越来越大,她干脆一口咬了下去。

可任凭她使出浑身力气在牙口上,堇宏任然不松手,甚至表情愈发变态扭曲,似在享受。

她终是停下了啃咬,怒目破口骂道:“死变态,我劝你立刻放了我,否则无心阁、南宫弈绝对不会放过你。”

对方却是狞笑更甚,一点点逼近,仅在咫尺间。

“那些废物若真靠得住,我根本带不走你。”

夭夭哑然,虽然无心阁设有结界,南宫弈也专派了人护她。可昏迷前的晚上,她的确被悄无声息闯入的黑衣人绑走。

见她失了反抗,堇宏终于满意地松开手,指尖轻抚过她的脸颊。一路向下,竟拾掇起她的发丝卷在指尖享受地闻了起来。

夭夭额间涔涔冒汗,环顾四周,也不知如何逃离。

笼中女孩忽地惊叫一声,倒在地上掐着喉咙满地打滚,痛苦的哀嚎声声敲响长夜。

“啧,扰了兴致。”堇宏转了脸色,低啐一声,长臂伸入笼中。藤蔓卷起女孩将她送至堇宏手中,他仅轻轻一捏,女孩瞬间失了血肉,成了枯槁干尸,落在地上碎成粉末。

顷刻间,生命殆尽。

速度太快容不得夭夭反应,甚至来不及发出尖叫,只腿一软,不争气地扶着笼子铁栏瘫软在地。

堇宏却是深吸一口气,脸上的惨白有了血色,缓缓望向夭夭,那冷厉的眸子透着寒光,似乎她也即将变成他的猎物。

“小祁……”

那个名字再次响起,夭夭终于忍不住崩溃大吼:“我说了我不是!为什么……为什么非要揪着我不放?”

泪水与话音一同落下,她真的受够了。从被人唤作“神女”之日起,她的生活变得天翻地覆,平静被打破,还要套上莫名“拥护苍生”的枷锁。从始至终,她都觉得他们莫名其妙,所有人都带着目的接近她,把她架得高高的,从来没有人问过她:你想要什么?

她什么也不想要,只想做个普通人,安安分分地过完余生。

“不是?”堇宏也怒了,一把揪起她抵在牢笼,“你躲了几百年不愿见我,如今不想躲了却不肯承认?是当真封了自己的记忆还是故意装傻?”

夭夭也不甘示弱地双目互瞪,咬牙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呵~”堇宏一声轻蔑冷笑,眼神向下扫至她的身上,“你是不是她,脱下衣物我一看便知。”

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夭夭下意识地拽紧衣领护住自己,可力气终是敌不过对方。

衣帛撕裂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震耳,仿佛与那日的屈辱一同重叠,夭夭再也承受不住崩溃大哭。

泪水糊了视线,空了脑海,以至于看不到对方错愕的表情和停下的动作。只靠在牢笼外,紧紧抱着仅剩的褴褛衣衫,浑身发抖,狼狈得像只被丢弃的小猫。

月色皎洁,他清晰地看见她大腿外侧原本的蝴蝶状胎记变得狰狞难看,是有人一点点将那个胎记剜去,致使残留成丑陋的疤痕印记。

那个人很可能是她自己。

不,确切的说,是神女萧小祁。

她在逃避,在憎恶,甚至想要抹杀自己。

他伸手入触那道印记,却遭到对方敏感的反抗,歇斯底里地崩溃嘶吼。

“别碰我……别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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