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险些被辱22(1 / 2)

见房门依旧完好无损,夭夭只得拾起地上的陶瓷碎片抵在他脖颈处,威胁道:“不想死的话快放我出去!”

“小祁……为什么?”

“我不叫小祁!我姓陶名夭夭!忍你很久了,快放我出去!”一改之前服从的态度,反客为主的陶夭夭将瓷片抵得更深一寸。

“呵呵呵呵……”对方却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只是笑容里透着辛酸,“你变了,你以前从来不敢违抗我……”

“都说了!我是陶夭夭,压根就不认识你!”夭夭无情打断他的话,“少在这里装深情,还不知道你残害了多少人,杀你是为民除害,我最后说一遍,放我出去!”

谁知,对方的笑声越来越大,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只是眼里尽透冷意,周身渐渐散发青绿色。

见势不妙,夭夭颤颤巍巍地收回手,重新转回房门处,拼命敲打着求救。

“来人!救命!有没有人啊!”

话音刚落,唯一的烛光顷刻扑灭,无数藤蔓爬上房梁门窗,将出入口堵得严严实实。夭夭倒咬一口凉气,转过身来。

黑暗之中青色碧眼夺目刺眼,那半裸男子通体散发辉光,长发如蛇般空中游弋,鬼魅非常。

他的脸色依旧如纸般惨白,但目光凌然笑容森然。

想逃已来不及,藤蔓蜿蜒缠绕住夭夭的身子,将她越箍越紧,再猛地拽入男子面前。他的长指已变得修长,轻轻划过夭夭的脸颊,留下一道红痕。

“既然不是她,为什么要顶着她的脸?我这就把这张脸皮割下来……”

夭夭十分后悔,若是刚才继续忽悠他也不至于撕破脸皮陷入险境。

指尖划至脖颈处,随即越陷越深……

“噌!——”一柄寒剑破窗而入,划破长空,在房中飞速旋转,发出震耳的“嗡嗡”声。

男子反应亦是极快,收回手侧退避开那即将劈在面门的飞剑。飞剑最终落在窗户前颀长的人影手中,逆着月光,通体泛着光辉,如神灵般降临。

一股热流涌上心头,难掩激动之情,夭夭的声音甚至带了哭腔:

“南宫弈!”

夭夭就要冲他扑过去。可奔到半路腰间突然多了只手,那男子将她揽进怀中。他浑身散发厉气,怒意更甚:“南宫家的?怎么?是你的情郎?那便让你看看他是怎么死的。”

对面却传来极为不屑的冷哼,南宫弈那目空一切的腔调很是熟悉:“是吗?我劝你乖乖放人,我姑且会让你死得痛快些。”

语落,长剑一挥破风而来,速度极快,连夭夭差点躲闪不及,被人一掌一推南宫弈顺手接住甩至一边。陶夭夭摔倒在地,看着二人交战,只能心里默默加油。

南宫弈出剑极快,横劈竖砍连连成招,占着上风。男子纵是勉强躲过,但本就身负伤病,动作渐渐迟缓,挨了胸前一击。

此情此景她真的很想呐喊助威:南宫弈,快,灭了这个疯子。

募地,男子回脚一踏被彻底激怒,左眼顷刻青色加深,成了翠绿。他两手一挥,无数藤蔓破地而出,整个屋子已经支离破碎,被重重藤蔓包裹。

妖的夜视极好,黑暗是妖最好的保护伞。

独眼男子在黑暗中如鱼得水,屡战上风。好在南宫弈早已想到应对之法,以血画阵,念诀破风,一道火光划破黑暗,瞬间点燃藤蔓。

男子闷出一口血来,所有藤蔓顷刻松动,夭夭脚下一空,整个身子跌入了黑暗。

南宫弈眼疾手快抓住了她,臂力一甩将她揽入怀中,借着逐渐倒塌的巨型藤蔓冲出屋外。

身后却是紧追不舍的数根带刺荆棘,南宫弈刚一飞身躲过落地,土地涌动,又从地底冒出数条荆棘藤条。躲闪不及,南宫弈只好将夭夭奋力一推,自己被五花大绑地禁锢在半空。

“南宫弈!”

夭夭刚爬起来身子却被摁回在地上,独眼男子拎起夭夭指着动弹不得的南宫弈,发狂大笑:“你好亲眼看看,他是怎么死的。”

随即,一条尖瑞荆棘如蛇般在空中扭动,对准着南宫弈蓄力刺去,却在咫尺被一波金色光壁阻挡。南宫弈在凝神念诀,这光壁则是千均一发召唤而出的,只是光壁离得自己越来越近,甚至慢慢被破出一道道裂缝。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挣扎!”

独眼男再用力一挥,本就不断逼近的荆棘破开光壁,直刺而来。南宫弈拼尽最后余力光壁一挡,让那荆棘避开要害,却也扎透了胸口,捅穿了一个大窟隆。

鲜血四溢,仿佛瞬间染红了夭夭的双目,她晃了晃身子,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开束缚,冲上去扑在从半空中重摔倒地的南宫弈身上。她忙捂住那不断流血的伤口,可是怎么捂都捂不住,鲜血很快染红她的双手。不要流……不要再流了……她感受到南宫弈的呼吸越来越弱,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能一遍又一遍唤着他的名字。怎么会这样?平日里那个拽得不行、高傲不羈的南宫弈此时虚弱地说不出一句话。

“南宫弈,你不要吓我……”眼泪如山洪瞬间迸发,夭夭泣不成声,“是我不好……你不该来救我。我无亲无故,死了便死了,你不一样,你有弟弟,有一大家子,怎么能在这种地方……”

之后的话已然化为了哽咽,抽泣着说不完全。

独眼男子抬头望天,墨色褪去,浓夜消散,已有了天明的预兆。他蹙眉低咒一声,将陶夭夭拽了起来。

“被你们耽误了这么长时间,差点毁了我的功法。既如此,便在这里行了房事罢。”

语落,便要撕扯陶夭夭的衣物。尽管夭夭奋力挣扎,抵不过对方的力气,衣帛撕裂声如刀割血肉,一声声一刀刀剜在心口上。

陶夭夭被推倒在地,就在要进行下一步时,原本倒在地上的寒剑发出寒光,募地跃起刺向独眼男子。

南宫弈想继续御剑,却已是撑不住,口中的念诀声愈来愈轻。

“找死!”独眼男子再次控制一根荆棘向他刺去,却是刺穿另一个柔软的身体。

夭夭也不知为何有这勇气冲上去,这是下意识的本能反应。人在将死之时总会迅速想起最大的遗憾。她浑浑噩噩地过到现在,想着人生无非就是糊涂地过一过,平平淡淡无忧无虑。在桃源村守着那几亩薄田,吃着刘婶的核桃酥,躺在竹屋前的小摇椅上,逗着她家调皮的阿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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