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琉忠协约”（1 / 2）

秋风细雨是垂死的硝烟，细雨带来的一切，都会被秋风拱手让给寒冬。壮丽的夕阳是云海的血，把金黄的太阳染成了红。

温暖的阳光中透露着一丝寒意，那是一个不见阳光的地下室，阳光被隔绝在铁门之外，昏沉的灯光毫无精神。

毛毛细雨在外界降临，声势逐渐浩大，几秒之内转为了倾盆大雨。一些乞丐撑着几把破伞，互相依偎着，总免不了有几个人被打湿。李沆墨远远看着，只觉得还不如不打，就这样被雨淋着。

“嘟顿——”

铁门被打开，却依旧没有阳光投射进来，让地下室更为失落了，貌似变得更加阴暗。

地下室并不狭小，相反，装修极其华丽。一伙人踩着台阶走下来，脚步声参差不齐，回荡在这个地下空旷的房间里。

地下室的门口更是有十多名便衣琉璃人员守候。

两拨人款款而坐，这是琉璃与忠神者。

“好久不见，木宋哗上次您答应好我的酒呢？您忘了？”李沆墨此刻褪去了往日的痞气，衣衫楚楚，文质彬彬。

“这可不敢忘，喂，上酒。”木宋哗对着一旁的部下吩咐道。

酒被端上了桌，打开酒盖，一股浓厚的酒香扑鼻而来，那名部下也不敢怠慢，很自觉地就为双方打起了酒。

“你就不怕我下毒吗？”木宋哗挑着眉问道。

“怕？怕什么？这次的合作对双方都很重要呢！”李沆墨毫不质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李兄不必如此，有什么就敞开说，我还是喜欢你之前的直言不讳！”

“行，那我们说正事吧，我有话就直说了啊！”李沆墨手中的酒杯再次被打满，但已经没有想要再来一杯的意思了，“还是那句话，琉璃和忠神者合作，但忠神者效忠对象只能是琉璃，和统帝没有直接关系。这是琉璃的原则。”

“明白了。这次合作呢，我先跟你简要说说。忠神者主要分为‘实诚派’，认为神明的降临是为了惩罚人类的谎话连篇；还有呢就是‘宗主派’，就是统一人类文明，像神明臣服；另一个就是‘逃亡派’，也就是我现在所代表的派别。所以——现在的忠神者尚不能团结为一体，思想太过于浑浊，就像刚刚形成的胚胎。”

木宋哗的语速很快，同样足以让人听清，视线从未离开过李沆墨，就像草原之上盯着自己猎物的野兽。

李沆墨没有急着回答，察觉到有些诡异的气氛，沉默了一会儿，房间里鸦雀寂静，所有喝酒的人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好，现在的情况我了解了，这是合同，先签着吧，还是那句话：毁约者，杀无赦。”

木宋哗像是一张面瘫的脸，终于露出了些许微笑，肌肉牵扯出上扬的嘴角让他的笑容看起来很不自然：“放心，我们会遵守的，毕竟目前这个时间段毁灭帝国还是有些操之过急，对所有的势力都不利，况且——日后的合作总会结束的。”

“你觉得那些叛军是疯子吗？”

“当然了，除了叛军，还有我们这个组织内部的人，这些人连神明都不知道是什么个具体玩意儿天天在那嚷嚷，我感觉他们简直就是住在太空空间站里、有超雄综合征的山顶洞人。”木宋哗摊着手道。

“很有意思的比喻。”

“我比你早来这座城一天，下了飞机没多久，在街上我看到一个脏兮兮的工人拿着一把砍刀杀了人，我能清晰的感觉到杀人的那家伙全身的愤怒都在沸腾，让我都有些燥热了，被杀的那个西装男看起来挺有钱，他的夫人当场被吓晕了。接着那男的被工人当场拖走，街上没有一个人管。”

“这不是很平常吗？我今天能和贵方来这里谈判，也是不想去干一些脏活儿，来这走个流程更轻松。按您这么说来——忠神者确实也很需要一个统一的领导人呢！”

木宋哗此时的微笑稀松平常了些，自顾自地拿出一根烟点燃抽起来：“这世道，我们双方的立场不同，终有一日会成为敌人，现在只是暂时的约定关系，再怎么说打心眼儿里也是对对方鄙夷不屑的。”

“是的。”李沆墨只是淡淡回应。

自从去年除夕夜失所首次叛乱在伦敦爆发，不过很快就被帝国强行镇压，在这一夜后，从此所有高呼失所万岁的人们都不知去向，失所沦为了夹缝中的蟑螂，在皇室见不到的阴翳里爬行。

琉璃，自此成了大家所公认的正义组织。

双方各自拿出协约书，签字盖章，并没有表现的怎么庄重，但如果毁约，不管是哪一方琉璃都有像忠神者全面开战的理由。

或许失所他们也是对的，可惜错了。

烟味儿在封闭室内张牙舞爪，陷入了几秒的死寂。

李沆墨抬眸想说什么，只见木宋哗背后的一个人拿出手枪。

李沆墨身后的人反应迅速，电光火石间的几声枪响那名掏枪的人就被击毙。

李沆墨看向木宋哗的眼中多了浓厚的杀意，木宋哗没有了刚才的从容自若，香烟在嘴唇中微微颤抖。

“有刺客！”

木宋哗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