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众妖出没（1 / 2）

苏十七来到老姑婆家里，阿春搀扶着步履蹒跚的老母亲从房子里走出来，他已经快两年没有见过苏十七，现在苏十七的个头已高过他，紧致的肌肉结实又丰满，他比以前更有力了。

“十七，快让姑婆摸一下！”

苏十七看到老姑婆一只眼睛睁不开，另一只眼睛半瞎着。

“你是十七儿吗？乖孩子，来来，快到我的怀里来，宝贝！”

苏十七搬来一张木凳子坐在老姑婆的身边，听她讲阿娘小时候的故事。

老姑婆虽然看不清苏十七的模样，但他讲话的声音像极了他的母亲，他的身体里流着林家的血液，想到这里，阿春娘双手颤抖得厉害。她想到那不堪回首的往事，想到苏十七再也见不到外公和外婆，她就伤心欲绝地哭了起来。

苏十七是来玩的，他对外公外婆家发生的事情，什么都不知道，他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就暗暗给苏胡子使了个眼色，想把话题转挪开，让阿春舅舅带她到西洼村逛逛。

苏十七看到西洼村的草房子外面都围着长长的钢丝，铁锯齿，就连阿春舅舅家的房子，也是被一层铁皮东西包住，只留一个门的出口。

“这是为了防止那些快修炼成妖的野兽攻击。”阿春拿出一根生锈的铁环，展示给苏十七和苏胡子看。他把那铁环放在一个大水盆里，水盆里的水立刻变绿，变红，变黄，上下浮动，好像要沸腾起来了。

“舅舅，这个盆里的水怎么回事？”苏十七看傻了眼。

“它着了魔，这是一根有魔力的铁环，当妖来了，我们就拿这铁环迷惑众妖的眼，引进水里，自有捉妖的人降服它们。”阿春也不太明白降妖的手段，只能简单地讲解。

“这虎熊岭一带有妖？”苏胡子感到鼻尖上有一股冷气。

“舅舅，你是不是因为害怕妖，才不敢再去我家里了？”苏十七认为阿春舅舅胆子小。

“不是，我不怕。”阿春最不喜欢听别人讲他胆子小，他胆子大着呢。

“老姑婆的眼睛都快瞎了，你怎么不去帮她治疗呢？”

“这眼睛不是病，这眼睛让那可恶的妖挖走了！”

“你阿娘那眼睛是被挖走了吗？”苏胡子大吃一惊。

“不对，你不是说不怕妖吗，你怎么没有打败妖，怎么不请捉妖的人？”苏十七莫名其妙地发火了。

“我阿娘就是捉妖的人，她是保护我才被伤害的。”阿春把头埋在臂膀里，他不想再提往事。

苏十七向旁边正在捡豆子的老姑婆看了一眼，她满头白发，干枯的手掌上暴满青筋，她的脸如果两只眼睛正常，应该是一副慈祥又端庄的面孔，但是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一块全是破洞的布。

她的脖子里戴着一串碎石项链，又黑又粗的项链线系在脖子下面的衣襟上，只要她一动身，那碎石项链就碰撞出一种听的声音。她的两只手腕上也配着饰品，像是动物的牙齿串在树枝上。

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阿春打算熄灯睡觉时，他突然看到一只棕色的大狗熊从外面冲进他的屋子，它四肢发达健壮，嗅觉相当灵敏，它把屋子翻腾了一遍，也没有找到能吃的东西，就把目标对准了阿春。

还没有等它扑过来，就有一个大大的铁环套住了它的脖子，阿春看到是阿娘在救他，就拼命地逃到屋外去。

“春儿，接住！”阿春娘扔过来一把粗绳，她让阿春帮忙拉着另一端，把只这大狗熊捆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