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十二月七日·幽冥绿灵47(1 / 2)

“我回来了,你还好么?”觋夜回信了。

他好像去了什么遥远的地方,风尘仆仆的赶来,带着不属于这个时空的清新。

虞初看到他回话,松了一口气:“你终于回归了,我有点不好。”

他:“具体说说?”

她把这两天发生的事,都和觋夜说了一遍。

他:“除了噩梦,还有别的反应吗?”

“当然,我右耳有杂音,就像女孩子在小声说话,可是又听不清楚,而且……”

她按压了一下肝脏区域,隐痛依然。

“而且什么?”

“和你说话还好,但凡跟亚恩联系,我的肝区就特别刺痛。”

“如果我提到鬼族,你会害怕吗?”他先打了个预防针。

“不会…你说吧。”虞初伸手把旁边的台灯打开了。

他:“肝脏是最能藏鬼的区域。”

“…你的意思是,我被梦里的女鬼附体了吗?并且藏在我体内…”她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由此也开始思考,难道是之前去王佛言家,路过406的时候,被尾随了?

觋夜立刻回答了她的疑问:“或许她很早就存在了。”

“为什么这么说?”她很是诧异。

他:“我们现实发生的一切,不过是内部环境的体现,或者早期事件的延续,每一件事物,都有其根源,你能理解吗?”

“我靠…你这么说,我想起一件事。”

虞初倒是没有太恐惧,她出生的地方在一个山脚下,本就比较阴森,后来辗转到了城区,一开始住的也是老破小,偶尔都能感知到阴祟活动,早有心理准备。

只不过,她想到了一件尘封多年的往事。

小学五年级左右,有一回她被家里带去旅游,结果在一座废弃的诡异庙宇里,她拍了几张照,照片里出现三道黑影。

后来去爬山的路上,她就开始脸色不对劲,整个人迷迷糊糊,肝脏疼痛不已。

最后完全不行了,疼到几乎昏迷过去,本来是自驾游,但父母连车都来不及开,定了个最快的机票回昆明治疗。

那是她第一次坐飞机,也是最痛苦的一个记忆。

后来治疗了一个多月,每天查血、打针,做遍了各种检验,都没查出个所以然,只能以肝中毒为名,让她出院了。

她一边回忆,一边冒冷汗:“自从那时候开始,我的肝区就偶尔会疼几下,可是去医院检查都没什么问题…难道小学五年级的我,已经被鬼入侵了吗?”

“你还记得是怎样的庙宇吗?”他问。

“记得,有点类似于东南亚国家的,和我后来路过的正规寺庙完全不一样,而且门口还有很多蛇形石雕。”说到这里她打了几个喷嚏。

他十分敏锐地察觉:“不舒服么?”

“你还真是灵感过人,我刚才浑身发冷,而且又想起了一件事。”虞初不得不佩服。

她接着说:“当年我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月左右,几乎都是昏昏沉沉的,很少有清醒的时候。

后来隔壁床来了个二十来岁的女的,就喜欢穿一身红毛衣,她说她叫杨楚惠,是乙肝患者,她很活泼,总是跟我们说一些老家鬼鬼神神的事,还讲了鼠疫呀之类的经历。

过了一段时间她出院了,我也就逐渐淡忘了她。

直到有一次,我回学校,中午吃食堂的时候,拿到一张新的饭卡,可是背后竟然写了一个名字‘杨楚惠’。”

虞初说到这里,顿了一下。

“你又想到什么了?”他问。

“后来,我跟我妈说起这件事,可是她怎么都想不起来医院里有这号人。”

现在想想,杨楚惠的样子,似乎和梦里的女鬼很类似。

她打了个激灵。

他听完之后,思索了一会儿,接着问:“你这两天是不是容易累?”

“…不瞒你说,我确实是这样的,甚至总是困乏,没什么精神。”

说着,她又打了个呵欠,这两天睡眠时间拉的很长,甚至白天也想睡觉。

“最近我会争取每天都在,给你鼓劲儿。”

她:“那敢情好,不然我都快冬眠了。”

他叮嘱:“你可别再睡了,每天六小时足够了,不然鬼气会藏得更深。”

和觋夜聊了一会儿后,她已然精神许多:“我不睡。”

为了防止再困,又喝了一杯凉白开。

“是不是情绪反复无常?”他接着问。

她拍大腿:“对!甚至我会怀疑自己,难道我真的很分裂吗,又或者特别冷血?

毕竟我时常感觉和亚恩全然不熟悉,有时候又觉得他很温暖、阳光。”

他:“这个世界上,绝大部分人都是身不由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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