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谢怜衣(1 / 2)

阳光从纸窗照进来,刺在陆刻舟脸上,一瞬间的光明让眼前发白,此时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陆刻舟掀开被子从地上坐起来,摸了摸胸口,衣服穿戴整齐,就是脖子有点痛,胸闷。

不对,他怎么睡地上,不是鹊辞该睡地上吗?

他记得昨晚听他弹琴,然后就睡着了?

陆刻舟下楼时,大家正在吃饭。

“陆二公子,你昨夜摸黑被妖精抓去了?”徐别枝看着陆刻舟面色苍白,两眼泛青,活像被吸干了精气一般。

“什么妖精?”陆刻舟跳过来坐在桌角抓了一把花生米扔着吃,瞥见正在喝茶的鹊辞。

“诶,你告诉我,昨夜我怎么睡在地上,不是说好你睡地上吗?”

徐别枝正欲夹菜的筷子一顿,抬头冷然注视着他,“你想让谁睡地上?”

随即一扯桌子将陆刻舟颠了下来。

陆刻舟尴尬一笑,怎么忘了臭丫头最是护短,“我睡地上,我睡地上。”

“陆二公子年轻气盛,还是少去些烟花之地,不然哪天死外面了都难说。”徐别枝将筷子轻放在桌子上,擦了擦嘴角,起身就往外走去上了马车。

见她不吃了,鹊辞和银霜也起身跟在她后面,只留陆刻舟在大堂。

“玄一!她说这话什么意思!”陆刻舟一头雾水,这臭丫头神神叨叨的。

他何时去烟花之地了,往日在满庭芳也只是喝酒听曲儿,什么死不死的,晦气!

玄一一言难尽,少爷这个脸色,去没去,难说。

于是找掌柜的借来了铜镜,递给陆刻舟。

“啊啊啊!这是谁?本少爷风流倜傥,人见人爱,怎么会是这幅鬼样子。”陆刻舟怀疑人生。

大堂的人都把他盯着,这有钱人家的少爷,就是不懂得节制,年纪轻轻就一副痨病鬼模样,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肯定是那个男人搞的鬼,昨夜就他俩在房间里,此仇不报非君子!

缓缓启程,未时终于到了连雾山。

接近连雾山的时候,路上的树木便发生了变化,成片的枸那花盛放。

好好的茶山种这么多有毒的枸那花干什么,徐别枝疑惑不解。

长姐成日里捣鼓阵法暗器,要么就是看书,向来不在意这些花花草草的。

难不成这是自然生长出来的枸那花?

也不对,此处湿润春寒,枸那花最是喜暖干燥,定是有人特意栽种的。

从云平村往南驶来,到了云安村之后,再往南便只有一条路了,就是通往连雾山。

而连雾山山脚设置了一个小的障眼法阵,若走错了步子,恐怕要被一直困在这里,直到守山的侍卫发现了。

难怪这些年无人进入过连雾山,一个法阵便困住了大半人。

“跟着我走,别乱跑,此处有法阵。”这话是说给陆刻舟听的,鹊辞定然会好好跟着她,玄一和小花武功高不用担心,银霜不会走错障眼法阵。

说起来这法阵倒与她前几年在蜉蝣城自创的无影阵有几分相似,只是更为简单些,估计也不是有意拦路,设着玩儿的罢。

走出法阵才得见这连雾山真面目,果然是连片的阳春茶,清香隐隐,好不惬意。

不远处有一处庄子,估计就是这守山人住的了。

里面的人闻声出来,是个中年男人,“阁下何人,此处乃是私人山庄,未得主人允许,不可擅入。”

紧接着十来个私兵排列开来,手持长戟,严阵以待。

徐别枝看着为首之人腰牌,莫家私兵?

莫家是临城城主,有五万编军,还有三千私兵,只是这些人按律不得出临城境内,怎会在京郊连雾山,还佩着军中兵器,按律是造反大罪。

徐别枝眼睛眯起,长姐十六岁嫁予莫适晏,如今已过八年有余。

这连雾山也被封锁了八年,若莫家私兵全在这里,不知道莫家是和京中哪位皇子有了纠葛。或许不止莫家私兵,还有皇子暗养的兵卒呢。

徐别枝给身旁的银霜使了个眼色,银霜立马会意,“瞎了你的狗眼,我家小姐是徐二小姐,这连雾山是大小姐的产业,你们还想奴大欺主不成。”

陆刻舟暗暗走到最后,民不与官斗,他人微言轻,自然要躲着的好。

为首之人有些犹豫,这也没人告诉他徐二小姐要来啊,更何况他如何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二小姐,双方僵持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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