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道别54（1 / 2）

朝阳泛起金光，穿透看不见的障壁骄傲地洒在少年身上。少年才缓过神来。他已经在外面站了一夜。并非在迷茫，只是在揣摩前路。想来无论如何揣摩也寻不到答案吧，那个人曾说过，路是靠自己走的，只是想的话可永远都看不到尽头。

真蠢啊，少年斥责自己。可是，在大公不知死活的情况下......少年不敢再往下想了，立刻转身回到了破烂的小屋。

回到屋，便看到老妪正背着身在灶前忙碌。少年不想打扰她，正要拐进空无一人的西屋，却忽被老妪叫住：“呀，你回来了。”

“嗯。”少年轻声应答。

“外面站了一夜，感觉如何？”

“你都知道为啥没把我叫回来？”少年停下脚步，有些埋怨地问。

“因为你好像很认真。我很识趣的。”老妪打开左侧的柜门，从中拿出摞在一起的四个碗，“要我直接把你们送过去吗？”

“不，不需要。如果你把我们直接送过去的话，计划就偏早了。”

“这样......”老妪轻轻把碗放下，“吃饭吗？”

“等她们起来之后稍微垫一下就行。”

“是吗......”老妪无言，只是从锅中捞出热腾腾的水饭分别装进碗中，而后转身放起桌子。

也许是有些心不在焉，老妪的动作明显变得迟缓，就连桌子都发出噶哟噶哟的不满抗议。这声音引得另一个房间的少女缓缓睁开双眼。

光点从外面回来后也还是睡不着，此刻见少女弄出动静，温柔地问：“昨晚睡得还好吗？”

“嗯......也许吧。”

“是吗。”

说不上回答的回答。

“你们醒了。”听到动静的少年把头探到少女两人房门口，“醒了就过来吃饭，吃完好上路。”

“好。”少女应着，随后立即下地，走出房间。

并没有摆好的佳肴，只是简单的一人一碗白米粥。少女也不嫌弃，拿起碗筷就喝起来。

今日的早饭格外沉闷，和昨晚的氛围有过之而无不及。虽说吃饭说话算不上礼貌的行为，但热闹的进食氛围是和睦的体现。从这点来看，现在的几人心已经不在身边人了。

打破这可怕沉寂的，是少年和少女的放碗声。少年有些讶异少女竟能与他同时吃完，却也没说什么，只是转身推开门走到屋外。少女不语，跟了上去。

“走吗？”注意到少女走出来，少年轻声问。

“嗯。”少女点头。

“等一下。”正当两人要迈步往前时，旋突然叫住了他们。

“干啥？”少年略有不满，转头问。

“那老太婆找你有事。”旋不理会他的不满，回答道。

少年抻脖向旋身后看去，看见老妪正慢步朝屋外走来，少年明显注意到，她的腿脚已有些颤巍。这让少年很是担心。

“老婆子，你的腿怎么了？”

“没事，就是有些心慌。”老妪不当回事儿地回答。

“行了，你有什么事就站那儿说吧，我能听见。”

“不，我要给你们施加隐蔽魔法，你们分散开我没办法远程操作。”

少年转头看了一眼少女，想开口询问她会不会，却被少女摇晃手催促赶紧过去。无奈，看样子少女是做不到了。而既然老妪说她没办法远程操作，那她就是没办法。为了让老妪少折腾自己，少年只好带着少女又回到房间，光点也识趣地停在少女头上。

“好了，快弄吧。”

老妪无言，只是把苍老的满是皱纹的手轻轻搭在少年肩上，伴着柔和舒缓的金光，缓缓施展了她所说的魔法。

估算着差不多完事，少年正式对老妪告别：“老婆子，我们走了。”

“嗯，走吧。”老妪沙哑的声音竟有些凝噎。

少年不解地歪头看老妪的脸，却看见那沧桑的脸上已满是泪川。

“你哭什么啊老婆子，又不是一去不回了。”少年赶忙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