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 询问34（1 / 2）

“这个啊，”傀儡师伸出右手，一团血雾从掌心缓缓涌出，“你还是听血瞳自己说比较合适。”

说着，血雾逐渐汇聚，骨骼肌肉慢慢显现，血瞳的身躯在血雾中重现。

虽然血瞳的外貌和宇文斗刚见到他的时候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宇文斗却感觉血瞳的眼神比刚开始清澈了一些，即使有一些疲惫和茫然，但眼底的疯狂和狂热已经消失了。

“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傀儡师不知从那掏出一件斗篷，丢在赤裸的血瞳身上，冷声问道。

“记得……”血瞳揉着头坐起身子。

“他之前的身体被当做容器献祭给了血皇，但是灵魂还在。”傀儡师转头对宇文斗二人解释道，“我刚刚用一些血肉给他重塑了身体，然后把灵魂放了回去，他现在还需要一段时间让灵魂和身体融合一下。”

宇文斗愣了一下，血肉领域的能力还能这么玩？那岂不是，只要灵魂还在就约等于……不朽？

“我两年前……”过了几分钟，血瞳终于开口道，“遇到了一个穿着黑袍的……人？他给了我一个手链，说里面有始祖的力量。我感知到里面确实有浓厚的血族力量，便买下了它，戴在了手上。然后，我的意识就开始飘忽了，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脑子里似乎一直有另一个声音，它……教会了我许多东西，包括一个法阵，一个可以复活始祖的法阵。

“每次和那个声音交流完，我都会陷入对鲜血的极度渴望，但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渴望很快就会平复。”

看上去是被血皇附体了，而且血皇的意识会促使血瞳渴求鲜血，甚至会直接操控血瞳去捕杀人类，宇文斗点了点头。

“前段时间，那道声音告诉了我这栋别墅的位置，让我在这里布置法阵，复活始祖。”血瞳皱着眉头，苦苦思索，好像这段记忆极度模糊，“法阵要求我献祭七个人类的灵魂，那个声音让我随便挑选七个凡人，但我不愿意滥杀，花了一年时间调查了这里罪孽深重的人，挑选了七个最该杀的，终于布置好了法阵。”

“还有吗？”傀儡师吐了一口烟雾，问道。

“没了，剩下的记忆都很模糊……”血瞳茫然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什么都说不出了。

“他说不了谎。”傀儡师把烟头一丢，看了宇文斗二人一眼，说道，“他的灵魂还在我的掌控之中，他现在只会无意识地说出他知道的一切。所以，你们还有什么问题？”

宇文斗对大致的过程已经了然，无非就是血瞳还算一个有道德有底线的血族，在某黑衣人的安排下，被血皇意识附体，从而有了一些疯狂的举动。而在最后法阵的布置上，血瞳倒是成功忤逆了血皇的意志，没有选取无辜的祭品，而是选择了当地罪孽深重的七个人，却因此浪费了一年时间。

“那，刚才我们陷入的幻境是怎么回事呢？”宇文斗问道。

“法阵发动不完整，虽然结果一样，但在血皇彻底复活之前，让你们这边……”傀儡师一个一个看过去点了点数，“让你们十个生灵的意识暂时交织在了一起，形成了幻境，而这个幻境的主体，应该就是血皇……或者说血瞳。估计是因为血族会长期沉眠的特性，他们在精神领域的能力也不容小觑，而刚刚甚至是献祭了血瞳这个纯正的血族，这就使得这个幻境还算强大吧。”

宇文斗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把刚刚看到疑似先祖的事情隐瞒下来，这个看起来像是自家的事情，还是回去问自己叔叔比较合适。

“没问题了？”傀儡师环顾了一下，见宇文斗和杨光都默认，便戴上了帽子，“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