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诚心的意思22(1 / 2)

陈林峰看了看那几个少年,又转眼看向诗意人。翻了个白眼道:

“白痴。”

说完便用手擦着额头遗留的汗水。

“兽王不在乎这些祭品,只要求心诚。

你怎么想的?我现在很确信那段时间你不是在装失忆,装白痴。因为你现在还是个白痴!”

听着陈林峰的吐槽,诗意人很配合的‘嘿嘿’傻笑了几声,早已潸然泪下。

他不知道为何会流泪,却控制不住一般。

可能为那些少年少女的安全,可能是为兽王的英明与智慧,也可能是为自己的选择。

当然更多的是他发现来到的这个世界没有他想的那么糟糕。很是欣慰吧。至少现在是如此。

这个重要吗?或许对他而言。是的。

诗意人很清楚,他已经没有返程票了,哪怕现在吼破喉咙也不会有再回到地球的机会。

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他就是属于这个时代。

那二十年只能用阴差阳错来总结,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目的,或者是保护或者是驱逐。都不是现在的他可以理解。

这也是他来到这方世界以后需要去找寻的目标之一。

想起上一世的经历,虽然只是过了几天,但诗意人已经有了恍若隔世的感觉。

在那一世中,从降临就知道一切好似虚无。面对着神识分裂,随时应对这其中的风险。哪里有时间去交友,以一个正常人的心态去憧憬美好生活。

一切的一切都是逃避,在保命而已,无论是看各种文学作品,观看各种电影,甚至在很多人看来无所意义的默念时间,随时精准报时。都是为了分散意识的混乱而不得已为之罢了。

在他想来,假如没有姨的牵绊,可能很早的时候他就已经回归到这个世界。

回归到这个他早已在心里做了很多准备的世界。

只是在见识过地球的文明以后,在熟知了曾经的很多历史之后。

哪个时代哪些事情会让他感到气愤,从身体到心理感到恐慌、恶心,或许就是封建时期的那些为了趋利避害,进行献祭而形成的愚昧杀害。

至于那个时代的战争,那些存在与书中的残酷战役。在他看来那是文明前进中的阶级碰撞,是不可避免的死亡。

但是献祭中牺牲的少年少女,无论是在何时,都是当局者的贪婪。是不可饶恕的罪恶,是人性的毁灭。是人类发展史上最黑暗的污垢。

这或许也与他是个少年有关。

与他每天为了存活,苦苦进行各种尝试有关。他能体会到那些献祭之人的无助。

所以他在弱小无助,面对生死考验的苦苦挣扎之时,那些被献祭的无助少年少女们,就是他咬牙坚持的力量源泉。

没到那个地步有什么可以放弃的,至少命运还在他的手中。他可以忍受令人疯魔的头痛,可以在头痛中保持一线清明去寻求意识分散的可能。

忍受着独自的悲伤与孤苦。承受着疼痛迎面死亡的威胁。

他活出来了,虽然艰难,虽然还没有摆脱死亡的阴影。但他很满足,他渴望这个世界的一切。

错过的二十年,是身体的问题,那现在他对余生很是憧憬,要去尝试自己看过书中提到的一切美好,友情,爱情,亲情等等一切,他曾经的向往。

然而要在这个时代经历心中的恐惧、唾弃、憎恶的事件。

尤其是此时的掌权者并非无知的存在,而是人们的信仰。权力与实力顶端的兽王。这就更不可被原谅。

在那一刻,他如同处于深渊,黑暗包裹,无力逃离。身体与灵魂在漆黑中慢慢滑落。以至于前世苦苦挣扎的求活都变得毫无意义。

唯一可以的就是死亡,来获得解脱。

而死亡对诗意人而言,在前世面对的次数很多。可以说是随时。可能需要的是一次灰心,可能是一次昏迷……

只是他从未放弃过,虽然困难,却也没有过一次心灵的松懈,换取肉体的解脱。

但苦苦得来的生命,这并不能表示他恐惧死亡。刚刚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在他看来若这一生是在这样的时代中度过,他更愿意去直面死亡,也不愿少年少女们在他眼前被白白献祭。

而对于什么委曲求全,以后缓缓图之推翻这种陋习的想法。

脑海中一过就消失了。

选择一直都是他的致命题。纠结其中,他的意识会混乱。那是取死之道。早一天晚一天的事情还是坚守原则,更能顺应他的本心。

坚守本心的原则,早就通过各种验证,那是他可以存活下来的一条法则。

变通的可以是策略,可以是性格,甚至是人设。他本就有良好的演技,可以贯通的去改变自己外在,适应社会。

但是本心的原则不可以动摇。因为那些现在不可接受的,不代表以后接受不了。

而这就是本心原则的改变。这样的转变对别人而言可能是顺应时代的进步。

可对诗意人而言,那将会是六道意识界限模糊的前兆。必将引起神识的混乱,自己成为一个疯子,折磨致死,再无转机。

通过前世面对金钱等各种诱惑,面对各种选择的一一尝试与认证。他早已经摸清,主意识之所以能划定其余意识的界限。能让其余的意识以主意识为主。

很大原因就是主意识的选择顺应本心的原则,得以服众。

才使得其余意识相互之间各司其职,分工明确。

主意识的每次纠结与迟疑,都是一次死亡的降临与擦边。

所以每次选择的破釜沉舟不仅仅是表面的坦荡与坚定,更多是本心原则的支持下,不得不做,不得不为的惯性选择。

“现在怕了,开始祈祷兽王的原谅了?”陈林峰注意到诗意人的愣神,错误的以为他在为自己的无知请求兽王谅解。

话里带有嘲讽,脸色却阴沉的可怕。

“那几个少年是刚化形成功的村民。哪里经过这场面。所以上场时才担心,害怕。”

“额,现在解释这些还有用吗?我都骂完了呀。”回到当下的诗意人,想到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哭丧着脸想到。

就算兽王再仁慈宽厚,这一而再再而三的辱骂。不要面子的吗?

“可你事前问过吗?哪个白痴会有你那样的想法?拿少年少女当祭品。我呸你一脸。

我都想不到的事情怎么事前给你解释。”陈林峰毫不惯着的强烈反驳,挥舞着双手表达着内心中的不可理喻。

“你说兽王能听到吗?”诗意人四周环顾下,神情担忧的轻声嘀咕着。

“额,不清楚。”陈林峰很认真思考着。

环顾一圈后,诗意人确认在震耳的鼓声中,很多人发现他与陈林峰的异样,却没有人听到他的话语。

不然此时应该是千夫所指的景象吧。

正在这时,祠堂内缓缓走出以老祭司师李翠山为首的三村首席祭司师,以及各位村长。

李翠山等三位祭司师身着黑袍,以帽盖发,面孔被面具覆盖。他嘴里念叨着什么咒语一般,手中紧紧握着三根黑色长香。

而三位村长则是武士服的装扮,表情肃穆。

天二村村长李雪松为首,在他的胸前,两手托着一个用红布盖着的物品,半米高的样子。

“开始了吗?”诗意人心头叹声道。

“希望一切顺利吧。”

陈林峰迅速的靠过来,严肃的警告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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