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干还是不干（下）（1 / 2）
时间或许是相对的，可以回去，可以停止，也可以超前。
文浩觉得好像做了一个梦，从他出了电梯见到暗影处的老者后就进入了一个奇怪的梦。
他梦见自己来到了一处山崖，山崖下是大海，他站在山崖边看着大海，大海波涛汹涌，翻滚着浪花。
他就这样看着大海，风吹着他的发丝，有一瞬间发丝隐约遮盖了他的眼，就这一瞬间，面前的空气好似一层雾气被拨开，出现了一个人，一身白衣飘飘，长发披肩，芊芊的右手随意的似旋转，不停的快速旋转，越来越快，似有残影，突然，旋转的似有残影的手中献出一把剑。
那人看着他似乎是笑了一下，风吹动他的长发，白衣飘飘，似不尘之人。白衣人看着他微笑，然后消失，他觉得那人好熟悉，太熟悉了。
正想着，突然他出现在一个有斜坡的街道，路上人不多，两旁房子不算太高。他站在斜坡的顶端高处，看着前方的街道。
他抬头看见空中有一风筝，顺着风筝，他看到不远处有一孩童在拽着那根线，抬头看着空中的风筝。
他感觉忽然有风，不知为何，他伸来了双臂，他感受着风的气流，感觉着气流得动向，他迎着风的气流，觉得自己像一只羽毛，身子变轻，风透过他的身体，他身体突然离开了地面，像一只风筝，离开了地面，或许是风载着他，或许是他借着风，他说不清。
在空中他试着变换高低，和方向。
有些不是随心所意。他一开始以为是梦，等落地，接连又试了几次，他笑了，笑的很是高兴得意，他想着哪天在她的面前试一下，她肯定会高兴，想到此处他睁开了黑色的眼眸。
他看见他的面前躺着一个高大，似一座小山般的人，那是胖子，胖子的脸对着他，脸上似有泪痕。
他看见那把似融入空气中虚无的大锤，那炳大锤正在破空似的砸像快速流转的金色盾牌，锤落，盾牌如镜子摔落地面般片片粉碎。
一个纤瘦的身影被反震，反震着倒退着在空中极速略退，空中洒出如彩虹的血。
他看见了那个破碎镜子下的老者，老者低头哇的一声吐出大口黑红色的血，眼里露出深深的畏惧，抬头看着空中喷出鲜血的纤瘦的身影，嘴里不知说着什么，如骷髅的手撑着地面，欲起身站立。
文浩看着老者，突然闭上眼睛。然后他的手动了。
手快速的旋转，面无表情，手腕似有规律快速旋转，快的似有残影。手指轻弹，旋转越来越快…
蓦然他睁开眼。“叮嘤”一声响，一把如水银色的飞刀泛着青的光，如融入空气中光，射入老者胸口，然后消失不见。
不可置信的眼神从老者眼眸中射出，投向文浩，然后倒地。
那缕身影从空中滑落地面，文浩看见学生服后面写着“黎阳十二中学”。
做完这一切，文浩低头，看见一双小眼睛在看着他。
文浩盯着胖子的小眼睛，眨了下眼，胖子皱了下眉，接着文浩如被电击般眨着眼睛，然后把眼睛闭上。
文浩觉得空气突然变得好安静。
一声轻“咦”打破了空气中的安静，接着听见有一个人说话，“他妈的，这死老头，真是坏的很，妈的，人呢，下次再碰见小主我，我绝不轻饶”。接着听见脚步声在来回走动。
脚步声越来越近，好像来到了胖子身边，只听见“咣咣”几声，“咔咔”…几声，然后就是一声叹息，随后听见“真是头猪呀，唉，真是头猪”，然后声音越来越远。接着脚步声又越来越近，只听见“哗啦”一声，如水般的声音，再然后，就是一个如猪般的哼哼声。
“呦，死胖子，醒了，没事吧”。
“嗯，嗯…嗯，没事，你是…这是怎么回事，那个坏老头呢…”这是胖子的声音。
“不知道，应该是走了吧”有些不屑的声音说道。
“哦，唉丫丫，浑身疼，那老头古怪的很，不会是你把他赶走了吧”胖子有些含糊的说道。
“你说呢，难道是你呀，笨，你试试能不能站起来，我刚才给你喂了一颗我们家的药，大腿的骨头我帮你接上了，我估计你应该没什么大事了…”少女看着如猪般的胖子撇撇嘴道。
“卧槽，你干嘛拿水泼我呀，就算要救我，也不能拿水在这大雪纷飞的冬日泼向一个受伤的，一个有正义感的好人吧我说。”然后就是一阵哗啦哗啦拧衣服的声音。
“唉，至于么，这么大的胖子，还怕水”，一个鄙夷的声音说道。
“卧槽，不是怕水，是怕冷，待会可能会感冒的“。胖子有些无语的说道。
“唉，麻烦，还是看看你的朋友吧，应该好了呀，怎么还没醒过来呢，奇怪…看来我还得再提些水过来了，真是麻烦…”然后就是脚步声响。
文浩嗅到空气中有种少女的体香的气息，还掺杂着一些微寒的水意。
“啊………今天天气好晴朗，阳光明媚，鸟语花香，这种天气适合…渡游”,文浩突然睁开双眼，眯着眼睛，摇头晃脑，抬头看着空中，向前迈了一步。
红色水桶里的水像喝醉酒的大汉在空中摇摆，胖子在一边张着大嘴巴，瞪着快要掉出来小眼睛看着文浩，最终桶里的水不受控制“哗”的一声泼向文浩的身后，拿水桶的人像是被定了身一样扑通一声随水桶摔倒在地。
看着少女的狼狈样子，胖子极为隐秘得朝文浩竖了下大拇指，嘴角邪魅的笑了下。
文浩无视少女径直像前走去，来到胖子身边。
“咦，这位小妹妹是哪位呀，胖子”。文浩绕到胖子身后，拍了下胖子的肩膀，然后回头问道:
“不过，她在干么，拿着水桶干么呢，咦，胖子，你身上怎么全是水呀，唉，还是长不大呀，还学小孩子玩水，啧啧…啧…”。
胖子暗骂，演，你妈的，这演技…看着文浩胖子无语。
“哎呀，我，我我……你，你你你……真让人无语呀，妈的，小主我竟然救了一对奇葩，真……告辞了”。少女有些呲着牙厌烦的看着文浩有些狼狈的走了。
看着少女渐走渐远，直至消失。
文浩和胖子会意得相视一笑。
“没事吧，胖子”。文浩来到胖子身边，盯着胖子的脸认真说道。
“没事，文浩，刚才发生的事，你都看到了什么”胖子发光的小眼睛回应着文浩的眼神。
“我看到了一半，那个女学生，不是一般人，或者她是传说中的人，还有那个老头”。文浩盯着胖子的小眼睛正重说道。
“我听到了全部，原来武侠书上写的是真的，或许传说也是真的”。胖子垂下眼帘看着衣服上滴下水珠。
“真也好，假也好，或许跟我们没有太大关系”。文浩走到那个暗影处，看着地面上曾经打斗过留下的痕迹，还有一些血水，面无表情的低声说道。
“呵呵呵呵……，是呀，他妈的，有那么一瞬间，搞得好像进入了异世界…。得了，妈的,还是想想怎么把那具尸体搞定吧，完事找个地方，喝一杯，就把这事忘了吧，就当是免费看了场科幻电影”。胖子摇摇头，呼了口气，变成了白色的烟雾，然后消失在空中。
外面的雪，依然飘着，依然无风，只是雪小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