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哲学系体育特招生(1 / 2)

你是谁?

你从哪里来?

你要到哪里去?

这个小区保安的灵魂三问,也是人类的终极问题。

挂着残破系统,保留着上面两辈子残破记忆,涂燃比任何人都想要搞清楚这三个终极问题。

最开始,是去翻阅各种哲学书籍,结果越看越糊涂,越看越困惑。

就比如说,人类到底有没有自由意志?最初看上去,这特么的是个问题吗?

然而张麻子掏出枪往桌上一拍,说,你给我翻译翻译,什么叫特么自由,什么叫特么意志,那什么叫特么的自由意志?

既然有自由,那怎么才叫有自由,怎么又叫没有自由?

既然有意志,那怎么才叫有意志,怎么又叫没有意志?

然后你再给我翻译翻译,什么叫特么的有,什么叫特么的没有!

吃饱了撑的。

是的,当人类吃饱了,不再考虑恰饭问题,尤其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就开始琢磨这些有的没的。

刚好涂燃这辈子挺闲的,没啥太多生存困难,躺平了也不用担心没饭恰。

所以他就开始神叨叨地每天开始泡图书馆泡论坛研究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于是,在同学和老师的眼里,涂燃疯了。

刚读高一的涂燃,他突然跑去向雪风老师咨询,问自己想要报哲学系,哪个大学比较合适,然后雪风老师气得各项指标飙升,被强制住院去了。

那时候雪风老师还年轻,没有特别好的名望和定力。

但也因为这件事,雪风老师决定要更激进一些,才能挽救更多的孩子。

报考哲学系,研究人类终极问题,这其实是涂燃冷静分析后的选择。

和此前那两辈子不同,这辈子涂燃最好的一点,就是没有太多尘世上的牵挂。

爹妈后来各自组建家庭之后发展,并没有各自败掉,而是各自发展的都很好,尤其是涂燃亲爹那边,更是家庭事业双丰收。

涂燃高一的时候,爷爷奶奶就和他们的独生子和解了,现在已经过去新家,帮着亲生儿子带小孙子去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但也有鲜有臭。

自打爹妈离婚之后,涂燃就郁郁寡欢不苟言笑,没事就去看什么尼采萨特,所以爷爷奶奶的心里,应该是觉得大孙子这个号练废了,所以不如再去练个小号。

至于大孙子非要读哲学系非要研究人类终极问题,那也随便他吧。

那栋小楼的户主早就换成了涂燃的名字,不主动努力折腾,安稳躺平也是够的。

再后来,涂燃高二那年,城市更新规划新政策实施,小楼整租给了“安居办”,每个月的月初都有五万多软妹币的租金进账,比散租价格要稍微低一些。

但是整租之后,涂燃也就彻底摆脱了兼职修马桶修水管修地漏换灯泡的“全能维修工”身份,虽然八层小楼只有三十多个房间,但是隔三差五这些杂事也真是浪费时间,尤其影响涂燃思考人生终极问题。

每个月这些钱,也是涂燃能够不考虑恰饭不考虑奋斗还想要报考哲学系的底气所在。

不过,底气虽然是有了,但是分数却不太够……

马科斯韦伯和叔本华就读博士的柏林大学行吗?够不着。

实在不行就尼采吧,啥?他担任研究员的那个学校是剑桥?

萨特的那个巴黎高等师范学院总行了吧!也不行?

有没有搞错!

好吧,高师院和深职院差别还是有点大的。

研究了半天,最后发现,隔壁澳港城里,澳港科技大学与里斯本大学有个国际交换生。

上辈子从山沟沟里来到澳港,这辈子倒好,生下来就在澳港近郊。

都是安排好的。

其实要不是迫不得已,真不想开挂的。

高二那年,迫不得已之下,涂燃试了一下那个残破系统里的残存的技能和装备,按照“体育特长生”条件成了足球特招生,总算是符合了分数线。

那是涂燃第一次使用系统。

其实涂燃并不排斥系统,他排斥的是系统的威胁。

如果说必须要接受系统的操控否则受到惩罚,那就是个被夺了舍的躯壳罢了,虽然上辈子风光无限,但那种被呼来喝去被威逼利诱被迫一次次妥协忍让的感受,槽糕透顶。

但如果说,只是单纯的提供赋能,并没有附加条件,那就是个好系统。

就像现在这样,虽然是个残破的系统,但没有KPI啊任务啊奖惩挂钩啊什么的,这就是个挺不错的系统。

随便不定期会清理掉一些技能啥的,但它也是在时不时的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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