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她是魔女30（1 / 2）

凌晨4：53分，小树林被大灯烤成了一片雪白。

被砸成无数片黑铁块的锅炉边，围着一群人，其中也包括了灵法检验室的两个人。

小树林外，立着的是杜慕华临时调来的两队特警，不然这会儿，只怕这里早就已经成了菜市场。

铁块边，蹲着一个中年人，气定神闲，看着锅炉碎片的眼神，像个狙击手。

在他旁边，几个穿着警服的小年轻，轮流接力着，先去碎片边拍拍照，再去旁边临时找到的塑料桶子边趴着清清肠胃。

你方吐罢我登场，颇有点儿大戏开场的意味。

旁边，穿着整齐警服的两个漂亮女警接过他们递来的SD卡做上传，神情专注，半点儿没受影响一样——只是，她们终究也没回过头。

“年轻人，没历练过，难免这样。”脸色同样有点白的杜慕华笑笑，向方静叶解释。

林子里连声应他的鸟叫都没有。

方静叶看向那个中年人：“那人是你们邻导？”

“嗯，目前找到的被害者，已经超过了十人，这还有八名受害者遗体没被发现。还是在A市……”杜慕华苦笑一声：“这不定个重大恶性案件都说不过去了。总之，现在只来了我们市领导，目前还没惊动最高领导，就是因为还没办法定性死因。”

他看着章磊：“压力有点儿大，你扛扛。”

早就穿戴好全套装备的章磊看了一眼他，抽出两副橡胶手套，往另外一只手掌心啪啪摔几下，打掉了些滑石粉，这才戴起来：“嗯。”

转头，看着方静叶：“你就在这儿。别乱跑。”

方静叶非常乖巧地搬了张凳子，就地坐得笔直地给他看。章磊忍不住勾起唇角笑了笑，回头，表情平静地向着那些碎片走过去。

杜慕华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头也不回地问：“没啥想说的？”

方静叶同样头也不回地答：“说什么？说全是自杀？”

杜慕华的眉头微微松了下，又颦得更紧：“自杀？逗我呢？”

他终于回头，看着方静叶：“起码有两具遗体身上出现了防卫伤，另外三具遗体，致命伤在自己根本扎不到的背心儿上。

方小姐，我不是法医，可我也是警察。”

“那还问这些废话？”方静叶懒懒地问：“怎么你是没看出来，那都是些被动伤口？”

杜慕华不说话了。

方静叶看了他一眼，回头，懒懒散散地问：“那个男人是谁？气势这么大？”

杜慕华递她一记白眼：“没听见？那是市领导。”

“哦，”方静叶回头，看他：“很厉害吗？”

“没你厉害，”杜慕华也看她一眼：“但起码，比你知道尊重生命的尊严。”

他的眼光往下，甩到了她白大褂下，延伸出来的那两条大白腿：来这儿之前，这女人不知道抽什么风，非要把那身挺好的西装给脱了，换了身短袖和超短裤，还特地踩了双细高跟的凉鞋来——

别当他看不出来，这女人一心二心的，就是想法儿勾着章磊上她的床。她也不怕这山里夜寒露重，落个老风湿，或者被咬出个花包腿的。

杜慕华很是恶毒地想。

“杜慕华，章磊让我转告你，等你死了，他会帮你把眼睛扣下来做标本。”方静叶歪着脑袋听了一会儿，突然笑眯眯地告诉他。

杜慕华大吃一惊，看向远处不知什么时候起，突然抬头盯着自己这边儿的章磊，咬了咬牙：“魔女！你跟章磊告小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