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第四章 生活常态25(1 / 1)

早晨我起来洗漱的时候,她看到我便主动给我道了歉,我并没有怪她的意思,但我心里总有些不舒服,她多少看出点端倪,看我没有说什么,便出门离开了,她其实也挺可怜的,也主动道歉了,这几天她还忙着找工作,找个机会原谅她吧,这就是我当时最真实的想法。

人总是矛盾的,我一边怜悯他人,又特别讨厌别人可怜我,所以我拒绝把我的秘密告诉别人的原因,就像我开始就说了“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我的名字,当然了叫我依米就好了”。

今天的工作并不像以往那么无聊,组长带我出去送资料,她告诉我这个公司和我们公司合作最多,也是正常一周要去两次,之前都是刘婷婷送的,以后就交给我了。我们到了楼下组长告诉我公司的车和电瓶车,如果会开车的话可以开车去,不会的话可以开电瓶车去,地方不远也就三公里,我点了点头,其实我挺喜欢出去的,虽然呆在办公室里也没什么太多的活,但是我觉得一天下来又闷又无聊。回去也没什么事情要做,整天就想着打发时间了。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那家公司的资料室,刚进去他们的组长柏华就开口说话了:“肖大组长真是有本事啊,组员一个比一个漂亮,我们组可有好几个单身小伙子。”我感觉男生的话总是带着三分轻佻。组长肖悠悠说道:“我们家依米可好了,现在可是单身噢。”我站在旁边并没有在意,我只是老朋友之间的打趣罢了,送完资料之后,组长让我加了柏华的微信,我并没有设置什么,因为我从来都不发朋友圈。

一天工作结束了,跟别人比起来,我并不像在过日子,更像是在熬时间,就像我们村头的老奶奶在那里晒太阳,要是我没有那么多心事就好了,我也想知道,什么都不用管一天到晚晒太阳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回来的路上我买了些水果和面包,回到租房的时候七点多了,和往常一样并没有见到郑梦然,我便把东西放进冰箱,我多少是有点怅然的,我从她身上看到了我之前无助的影子。

从八点开始我一边看着视频,一边看着时间,因为她一直都没回来,已经晚上11点多了,平时他都是8点左右就回来了,我真的怕她出什么事情,人在脆弱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我9点多发的信息,她一直都没回我。

时间拖的越长,心里的焦躁与不安就会恣意生长,我的神经越来越紧绷,直到夜里两点我听到“咔哒”的开门声,我便悄悄地把房门打开缝隙,确认一下是不是她回来了,当我看到她回来的时候,心才落下来。

我打开门问她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她随口说了句没事就回房间了,我能感受到她的疲惫,心里想着人回来就好,我给她发了条微信:“冰箱里有吃的,饿的话可以自己拿。”人在很多时候,安慰并没有用,只有自己想通了或者挺过去才行。

过两天就六了,我当时跟爷爷奶奶讲好回家一趟的,周五上午我就把工作做完之后跟组长请假回去了,组长也很爽快就直接批了,因为下班我再跟车回去都到夜里了,所以我午饭也没吃,直接买了面包和水对付一顿就买票回去了。

回家这个词可真有意思,它打败了那个一心想要离开家的倔强女孩,也治愈了这个孤独无依的落寞姑娘。回家的路上我有种说不出的轻松和愉悦,就像李白诗里的那句“轻舟已过万重山”的畅快。

“依米回来啦。”奶奶隔着老远就看到我了,她好像一直在门口等我似的,“在那里生活还习惯么?”我为了防止他们担心,说一切都好,爸爸今晚也回来了,他并没有说什么,我知道他一直都这样,好像有千言万语,又好像只有只言片语。但是我知道,爱你的人不会因为任何环境,任何情况,任何情绪而有所改变,行动从来都是最有力的证明。

奶奶烧的菜总是那么美味,好像是专门按照我的口味烧的,宿州那边的菜虽然份量很足,但是口味却非常的重,每次吃饭都要喝不少的水,在家里喝点汤就可以了。家给我的感觉就是安逸,似乎都不需要怎么去控制情绪,很平和,很舒适,人生真是奇怪啊,我想要脱离的正是我所梦寐以求的,两天的假期过的真快啊,没多久我就上了去宿州的高铁。

每次离开家我都忘不了奶奶的眼神,带着太多的期盼,期盼着我下一次的回来,而期间便是对我无穷的思念和无数的祈愿,她想要我留在身边便是她最大的私心吧。

我回到租房的时候是晚上七点多,我看到郑梦然静静的坐在客厅吃晚饭,她的晚饭挺寒酸的,我打开冰箱洗了两个苹果递给她一个,她接过去说了声谢谢,我不敢问她家里的情况,就随意聊了句工作找的怎么样了,她说并没有什么着落,她说的很轻,眼神黯淡无光,像是看不见未来的人还被困于当下,她像是进入了苦难的循环之中,回头看我像是被情绪折磨的支离破碎。

我并没有劝她回去跟她妈妈好好商量,因为听过太多的安慰所以我知道安慰没用,我能做到的就是让她先住下来,保留给她世上最后一丝善意。

在未来的两天里,她还是选择了一份餐厅服务员的工作,每天都很辛苦,一周只有一天的调休,宿州的工资很低,但是唯一庆幸的是那家餐馆允许她能吃两顿便饭,我知道,她只是找到了活下去的方法,但是并没有点燃她心中的希望之光。

这个社会最大的常态就是,很多人都在生活中找寻自己的方向,但是却在各种各样的压力和困难中不得不退而求其次的接受选择,我也曾被迫接受选择,结果却还是以失败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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