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不死神农(1)17(1 / 2)

风阳丐帮之人适才在浓烟中与狗群恶战之时,阵势已然散开,此际,帮主又远远离开,领导无人,登时被百数十条獒犬攻击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

屠狗恶丐东方霸睹状,顾不得去收拾大花,疾跃回群丐当中,指挥拒抗獒犬的猛烈攻击。

这一连串事情的发生,也只不过瞬间的工夫,燕元澜眼见庄内起火,心念雍冰等人安危,又见西门咆哮这般亡命地扑进去,情知必有原固。自更不肯和峨嵋派的人拼斗下去,当下,用足十成功力,挥掌将“天人十三限大阵”震散,突围而出,飞掠进庄。

燕元澜心急如焚,身形如劲矢划空,几个起落便追上了西门咆哮,大声问道:

“庄主,在下的三个同伴在哪里,快领我去救人要紧!”

哪知,他的话声虽然响似雷鸣,但西门咆哮却仿佛没有听见,自顾自地直着眼在火中狂奔……

燕元澜又急又怒,伸手一抓西门咆哮的肩膀,喝道:

“庄主,你疯了吗?听见我的话没有?”

西门咆哮依旧一言不发,忽地用力一甩,将燕元澜震开数尺,陡地一拧身窜入左侧—间被火焰薰得焦黑的石屋里去。

燕元澜猛不防被震得手腕发麻,忙一定神,跟踪纵入这间石屋,闪目一看,不由为之一怔!

石屋之内,腥气逼人,靠墙角的地上,躺着一条与大花形态相似的巨獒,业已腹破肠流,狗血四溅,血腥气味触鼻欲呕!

西门咆哮失魂落魄的木立在这条死拘面前,口中不停喃喃自语道:

“完了!完了……”

燕元澜瞧得莫明其妙,大声道:

“西门庄主!你怎么啦?”

连叫数声之后,西门咆哮方始如梦初醒般呻吟了一声,缓缓转过身来,凝望着燕元澜,凄然说道:

“燕兄,这一下真的完了!”

燕元澜诧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完了?”

西门咆哮伸手指着那死去的巨獒,道:

“这就是二花,是西域的异种獒犬中,仅剩下来的一条种犬,我的希望全在它身上,如今被人杀死了岂不是完了吗!”

燕元澜道:

“你这样失魂落魄的也不是办法,应该查一查是谁杀的,还有我三个同伴在什么地方,快领我去救人要紧,否则怕要会被火烧死!”

西门咆哮道:

“你那三位同伴居住的地方根本不怕火烧,燕兄大可放心!”

燕元澜道:

“那就动手查一查吧!”

西门咆哮摇头道:

“此时屋中血腥味太浓,我实在没有办法查。”

燕元澜听得莫明其妙,暗忖,血腥味太浓与侦查杀狗之人有什么关系?这西门咆哮平时何等精明,为什么此刻变得这般神智不清了?当下,只好提醒他道:

“来人为何要杀死二花,庄主是否能从这方面推测一下。”

西门咆哮瞿然道:

“燕兄之言大为有理!”转身弯腰,伸手到死獒的腹中一摸,忽的跳了起来,大叫道:

“狗胎被人取去了!”

燕元澜诧道:

“狗胎?来人取去狗胎干什么?”

西门咆哮低头沉思了一会,突然一拍大腿,叫道:

“是他!是他!一定是他!”

燕元澜一头雾水,急道:

“是谁?”

西门咆哮突然似乎想起了另一件事,“啊”了一声!也不答复燕元澜的话,随地将他一把拖住,往石屋外面冲去!

燕元澜这时却被西门咆哮弄得有点神智不清了,一面跟着狂奔,一面连声问道:

“你要干什么……”

西门咆哮一言不发,满脸紧张之色,拖住燕元澜左转右转,穿过了好几重烈焰腾空,正被大火焚烧的房舍,来到了另一间用巨石堆砌,有一半埋在地下的平顶石屋。

燕元澜这时正猜想西门咆哮是领来救雍冰等人,但见这间石屋门窗俱无,不知如何进入。

西门咆哮拖住燕元澜,忽的跃上屋顶,只见当中有一圆洞,一块大概是用来遮盖洞口的石板已被掀在一旁,西门咆哮大叫一声:

“糟!”放开了燕元澜,纵落洞中。

燕元澜慌忙跟着跳下去,西门咆哮已点燃了一只火摺子,正在到处查看。

但四壁空空,哪有半个人影!

燕元澜不由着急道:

“人呢?她们是不是关在这里?”

西门咆哮点了点头,忽的俯伏在地上,像一条犬似地用鼻子到处乱嗅一会,陡地一跃而起,发出一阵得意的狂笑!

燕元澜睁眼望着西门咆哮这种神情,急得双手乱搓,大声喝道:

“庄主!这究是怎么一回事?”

西门咆哮狂笑道:

“恶贼!恶赃!这回看你逃到哪里去!”一把抓住了燕元澜,大声道:

“走!有话以后再说!”纵身一跃,带着燕元澜飞掠出洞,又弯腰在周围嗅了嗅,放开脚步,望西北狂奔而去。

燕元澜糊里糊涂的跟着窜房越屋,眨眼已奔抵庄后的围墙,陡听一声断喝:

“站住!”

闪目望去,只见围墙下的阴影中,闪出一群人来,竟是峨嵋派的一阳道长率领着一群门徒,拦住了去路!

西门咆哮放开了燕元澜,厉吼一声;

“让我者生,挡我者死!”双掌一挥,猛向一阳道长劈去!

一阳道长大喝道:

“把命留下来!”双掌齐出,硬接了西门咆哮一掌!

双方掌力一接之下,只听“砰”然巨响,一阳道长闷哼了一声,整个身子竟被西门咆哮这狂怒的一击,震得倒飞而出,“砰”的一声,撞在围墙上面!

峨嵋派的人登时一阵大乱,纷纷跃上前去救护!

西门咆哮并不停顿,足尖一点,腾身飞掠过墙而去,燕元澜哪敢怠慢,也自振臂拧身,跟踪越过围墙,随后追去。

转眼间,两人已奔出数里之遥,燕元澜再也按捺不住,一面飞驰,一面大声问道:

“庄主,咱们去追赶谁啊?”

西门咆哮道:

“追那劫走三位姑娘之人!”

燕元斓惊道:

“你怎知道她们是被人劫走的?”

西门咆哮道:

“那恶贼乃色中饿鬼,岂肯放过她们!”

燕元澜道:

“这人究竟是谁?”

西门咆哮恨声道:

“不死神农林康!”

燕元澜骇然道:

“是他?庄主怎知道是他?”

西门咆哮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恶贼身上的恶味,便是再过一百年我也闻得出来,嘿嘿!这回把他抓住,不把他碎尸万段,誓不为人!”

燕元澜这才明白西门咆哮在石屋里到处乱嗅的原因,但又不解地问道:

“庄主在二花被杀的地方,又怎样猜出是他呢?”

西门咆哮听燕元澜提起这事,愈发愤怒地说道:

“三十年前他到藏边采药之时,便已透露过要找一只异种血獒的胎胞来炼药害人,想不到我一时大意,被他乘虚而来,把二花杀害了!”

说话之间,二人又奔了十多里路,燕元澜发觉已置身于万山重叠之中,放眼四望,只见残月将坠,到处暗沉沉地,除了山风摇木之声,哪有半点迹象可寻!不由急道:

“庄主,路线对吗?”

西门咆哮道:

“燕兄放心,决错不了!”说着,忽地停了下来,鼻孔用力嗅了几下,便转身折向左方远处的一座密林奔去。

燕元澜紧紧相随,不到半盏热茶工夫,已抵达密林的边缘,忽见西门咆哮的脚步慢了下来,同时打手式命他留神戒备,当下,也将脚步放缓,将全身功力运足,跟着西门咆哮进入林中。

二人遮遮掩掩地前行了数十丈,茂密的枝叶丛中,忽见有灯光闪烁,二人的脚步登时变得更轻更缓,悄没声息地朝灯光之处移去。

距离渐近,西门咆哮突然停步,身子紧贴在一株大树后面,探头察看,燕元澜也照样选了一株大树,隐住身形,凝眸从树叶的缝隙间,朝灯光处窥视。

只见距他们十丈左右的地方,乃是一块树木较少的空地,地上仰卧着三个人,另有一个身材颇长之人,手中挚着一只火摺子,低头望着地上的三个人。

燕元澜只觉心头狂跳,忙定一定神,再度运足目力,朝那仰卧地上的三人瞧去:

这一瞧之下,顿使他又惊又喜,同时,也气得他七窍生烟,火冒千丈!

那三个仰卧地上的人,赫然是雍冰,秦无痴与花戒恶,只见她们身上的衣裳,只剩得薄薄一层,那手擎火摺之人低头瞧瞧雍冰,瞧瞧秦无痴,又瞧瞧花戒恶,似乎有点难以选择,又好像在欣赏她们美妙的胴体……

燕元澜瞧得心头发火,哪还按捺得住,真气一提,穿枝突叶,猛扑过去,同时大喝道:

“狗贼纳命来!”

人未到,双掌已凌空先发,“乾元真力”与“先天罡气”齐施,汇成一股巨大无匹的劲风,向那手擎火摺子之人狂卷过去!

手擎火摺之人“噫”了一声,身形疾闪,“噗”的将火摺熄灭!

周围骤然变得一片漆黑—…

燕元澜突觉发出的掌力,陡被一股奇强无匹的吸力,引得朝一旁卷去,不由大吃一惊!

因为他的掌力被引去的方向,正是雍冰等三个女孩子躺卧之处!

当下,燕元澜顾不得搜索那灰衣人究竟隐在什么地方,慌忙一吸丹田,硬将发出的掌力往回一撤,哪知——

就在他的掌力将撤未撤之顷,突地两股强猛劲风,从黑暗中分由左右疾撞过来!

这一来,饶他神功盖世,功力绝伦,也不禁手忙脚乱起来,况且身在暗处,更不知何方让避,始能脱离敌人的陷阱,只得匆匆一提真气,足尖用力一点地面,腾身直拔而起,讵料——

他身子方自纵起,陡听“嗤嗤”之声大作,阵阵嘶风锐啸,破空而至,分明已陷入无数暗器包围之中!

在这情形之下,燕元澜实在已到智穷力竭,避无可避,不由暗叹一声:“完了!”

也就在这生死一发之顷,突地一股大力队侧面涌来,对他的身子一撞,登时擅出两三丈,以毫厘之差,躲过了一劫!

燕元澜死中得活,惊魂略定,忙蜷腿抡臂,一提真气,在空中又复横移数尺,方始飘身落地,也顾不得拭去额上的冷汗,闪目一扫——

适时,天际云破月现,浓密的枝叶间漏下来细碎的月光,眼前景物已依稀可辨。

只见距他两三丈远处,丁字形站着三个人,一个正是那身材颀长的灰衣人,两个却是劲装佩刀的魁悟大汉。

这三个人正在目光乱转,朝四下打量,似乎在搜索那暗助燕元澜之人。

此际,燕元澜惊定怒生,一跃上前,戟指那身材颀长的灰衣人,大喝道:

“朋友!你是否‘不死神农’林康?”

那身材颀长的灰衣人闻言,鼻孔里“哼”了一声,望也不望燕元澜一眼,自顾将目光四下搜索,口中冷冷道:

“小子既知老夫威名,就乖乖站过一旁听候发落!”说完,倏地对着西门咆哮藏身的那株巨树,冷冷喝道:

“树后是哪位好朋友,何不请出—见?”

活落,树后却是一片寂然,毫无动静!

燕元澜不禁大为奇怪,暗忖:刚才明明是西门咆哮出手相助,这时候应该出来和仇人算帐才对,为何没有反应呢?

不死神农林康更是眉头一皱,目闪凶光,再次大喝:

“朋友若再藏头缩颈,莫怪老夫无礼了!”

树后依然一片静寂,似乎根本没有人躲在那里,不死神农林康“哼”了一声,望了望那两个劲装大汉,喝道:

“搜!”当先向那株巨树纵去……

燕元澜这时候已暗运功力默默搜查树后,发现西门咆哮竞不知去向,不禁感到诧异,对不死神农林康的举措,更是好气好笑,当下,一声断喝道:

“站住!”

声如平地焦雷,只震得林中枝叶簌簌作响,宿鸟惊飞,不死神林康和两个劲装大汉的势子为之一顿!

不死神农林康回过头来,瞅着燕元澜,冷冷问道:

“小子大呼小叫,是不是等死等得不耐烦了?”

燕元澜冷然一笑,道:

“树后的朋友早已离开多时,可笑你还在梦中,这点本事,也敢满口狂言,真令人可怜,亦复……”

话犹未了,不死神农林康一声狞笑,喝叱道:

“小子幸逃一死,胆敢讥讽老夫……”侧顾两个劲装大汉,喝道:

“把这小子宰了!”

两个劲装大汉应声一跃上前,双双挥掌,朝燕元澜劈去。

“呼呼”两股强猛劲风狂卷而至,掌风未到,燕元澜鼻端突然嗅到一股浓烈的辛辣味道,不由又惊又怒,一运真气闭住七窍,提足十成“乾元真力”,迎着来势双掌猛地推出。

绝代神功,岂同凡响,两个劲装大汉如何禁受得起,双方掌力中途一接之下,顿听“砰砰”巨响,两劲装大汉顿时腕骨欲折,齐声闷哼,双双被震得倒飞寻丈!

燕元澜双掌连连挥动,发出掌风,将飘荡空际的辛辣味道驱散,方始一指不死神农林康,喝道:

“无耻匹夫,竟是个下五门之流,还不过来领死!”

不死神农林康没料到燕元澜的内家功夫如此深厚,竞能够在自闭七窍的情形下,发出掌力将自己党羽击伤,当下,纵身过去将两劲装大汉的身子托住,匆匆取出疗伤药丸,塞入两人口中,然后转过头来,狞视着燕元澜,冷冷说道:

“小子不必张狂,老夫且让你见识见识下五门的功夫!”说着,慢慢走了过来,又道:

“不过在你死亡之前,可先将姓名说出,免得老夫不好记帐。”

燕元澜敞声一笑道:

“我叫燕元澜,你这笔帐只好到阴间去记了!”

不死神农林康冷笑一声,大喝道:

“你是不是那西门老贼的狗党?”

燕元澜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怎样?”

不死神农林康睑上露着诡异的狞笑,脚下仍自缓缓移动,在距离燕元澜八九尺外绕圈而行,口中冷冷道:

“是的话,老夫可以让你慢慢地死,不是的话,老夫便给你一个痛快:”

燕元澜一声断喝道;

“少废话,拿命来!”疾跨一步,运足功力,挥掌劈去!

这时,不死神农林康恰巧已绕着燕元澜走了一圈,见燕元澜出手攻来,也不招架,晃身避开,大喝道:

“且慢!”

燕元澜停手怒道:

“有屁快放!”

不死神农林康诡笑道:

“年青人,你已陷入老夫布下的死圈以内,老夫只一举手,你便听凭老夫宰割,劝你还是少发些脾气的好。”

燕元澜大怒,喝道:

“老匹夫休要虚声恫吓,燕某可不吃这一套,接招!”招随声发,一式“日月双辉”,双掌并发,右掌“乾元真力”,左掌“先天罡气”,如排山倒海般向不死神农林康狂卷过去。

这一招不但威力绝伦,且发出的两种内家功力,世无其匹,不死神农林康周围一丈方圆之内,尽为掌力招势所笼罩,不由他神色一凛,见避无可避,只好运足平生功力,尽聚双掌之上,猛然推出,硬接了这一招。

“砰砰”!两声惊天暴响,双方掌力一接之下,不死神农林康闷哼了一声,蹬蹬蹬被震退了三步,口角间渗出一丝鲜血!

燕元澜依然屹立如山,绰然不动!

不死神农林康略一定神,勉强将涌到喉咙的一口热血咽了回去,大喝道:

“小子!南龙、北鹤是你的什么人?”

燕元澜朗声道:,

“一位是我授业恩师,一位是我师执长辈,老匹夫,你既识得厉害,还不……”

话犹未了,不死神农林康恨恨地哼了一声,截口道:

“罢了!老夫本有好生之心,这一番却饶你不得!”话落,倏地身形晃动,其疾如飞,又在燕元澜周围绕了一圈,陡地双手一拍,大喝道:

“小子,还不给老夫躺下!”

燕元澜大怒道:

“老匹夫死到临头,还在作梦,再接我一……”突地一阵麻木的感觉,从足底迅速向上蔓延,不由大吃一惊,倏然住口,将护身真气一沉,运向足部,意图遏阻这麻木的感觉继续蔓延……

不死神农林康见燕元澜竟未应声躺下,也是心头暗地一惊,狞笑道:

“小子,你已被老夫的‘七绝氤氲’所侵,就算你内功深

厚,也难以支持,只要你乖乖说出那西门老贼这时候躲在什么地方,老夫便饶你不死!”

燕元澜怒瞪了不死神农林康一眼,自顾运功辟毒,睬也不睬。

不死神农林康冷笑一声,道:

“小子有种,老夫且教你尝一尝另外一种滋味。”说完,探手入怀,取出一蓬细如蛛丝的东西,阴森森地说道:

“我这‘化骨灵蛛网’、罩在你的身上,只消一盏茶的时光,你便周身奇痒钻心,化为脓血而亡,你到底说是不说?”

燕元涧轻蔑地撇了撤嘴唇,依然给他个不理不睬。

不死神农林康狞笑一声,右子一扬,忽地“哦”了一声,将手放下,得意地“嘿嘿”笑道:

“老夫真笨,几乎忘了这一手……”说着,举步朝躺在地上的雍冰走去:“这三个小妞儿,瞧你小子不是挺关心她们的吗,老夫且和她们亲热一番,看你还沉不沉得住气!”

这一番话语,果然听得燕元澜血脉俱张,心头狂震,嗔目厉声道:

“老匹夫!你是不是人……”哪知,他这一开口说话,气血浮动,足下的麻木之感,登时遏阻不住,竟迅速上升至胫骨部位,不由心头一惊,倏然住口。

不死神农林康嘿嘿笑道:

“老夫若不是人,哪能干出这等人间乐事,小子你不想看的话,就乖乖说出来。”

燕元澜牙关一咬,吭也不吭。

不死神农林康也是一挫钢牙,狞笑道:

“好!老夫就干给你看!”将手中的蛛丝网收好,快步走到雍冰身前,一把将她抓起来,右手搂着她的纤腰,左手便开始在她的胴体上慢慢抚摩……

燕元澜瞧得眼中冒火,七窍生烟,身子却又无法移动,而足下的麻木之感,乘机扩展,那护身真气因为心情激动的关系,已呈现遏阻不住的迹象……

他明知这样下去,势将全身麻木,到头来只有任人宰割,但是,眼看爱人受辱,就算泥人木偶,也难忍受得了,他心念电转,突的—咬牙关……

这时候,那不死神农林康也抵受不住雍冰身体中散发出来的少女幽香魅力,弄得周身血脉沸腾,心头怦怦狂跳,忽地一声呻吟,将雍冰仰放地上……

燕元澜大喝一声!将运聚于足部的真气一提,纵身而起……

陡听一声刺人心魄的厉叫:

“林康贼子,你死期到了!”

一条人影随声电射而至,凌空挥手,五指朝不死神农林康的睡间一弹。

燕元澜听出乃是西门咆哮的声音,见状,遂将真气一沉,隐住身形,急忙运功遏阻那蔓延至腿部的麻木之感。

只听不死神农林康吭了一声,整个身子滚出一丈多远,寂然不动,显然是被西门咆哮击中了要害。

西门咆哮飘身落地,关切地对燕元澜道:

“燕兄不妨事吧?”

燕元澜苦笑道:

“没什么,庄主到哪里去了?为何这时才来”

西门咆哮道:

“我因瞧出林中还有这埋伏的贼党,故此打算釜底抽薪,除去他的羽党,然后……”说到此处,忽然甚为抱歉地说道:

“另一方面,这贼子周身是毒,诡诈百出,阴险无比,功力又高,故此兄弟只好等到他在那色欲迷心的瞬间,方始骤然下手……”忽的仰天哈哈大笑,得意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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