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第一哨22/3062(1 / 2)

二十二,生离死别散伙饭

五辆配货车能保证吨数又不需要收粮尾,真是一个完美的结局。

周德涛看看赵满问:“嫂子家里也是农场的?″

赵满嘻嘻一笑说:″我是鸭南乡镇西村的″

“哦,镇西,那可是有名的水稻大村″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一看是二哥,便向周德涛笑着示意了一下,下了车接起了电话。

″喂,二哥,我这边装粮比较吵,你稍微等一会儿啊。″我说着快步跑到皮卡车旁,打开副驾驶车门坐了进去。

“喂,二哥,什么事?“我问

“书远,你前天装的13车,那个没回来的两车,今天早上回来了!″二哥语气有些怪异的说。

″哦,回来就回来呗!“我感觉好笑,这件事儿也不用向我汇报啊。

″回来一个前四后十,和两个小单桥车!″二哥说。

“哦,那应该是车坏了,半路倒的车吧。″我回道,也不由想到这趟活司机应该白干了,赚不到钱了。

“不是坏了,是撞了,在江口环岛和另一个大车,撞在一起,司机当场就死了!″二哥语气沉重的说

“什么?那,那是哪个车?″我吓了一跳连忙问。

前天早上那种心荒气短的感觉又出现了。

″就是总给咱厂里拉粮的兄弟俩的车。死的是哥哥,,,,″二哥说。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突然感觉胸口里像堵了一团棉花,下不去也出不来别闷的喘不过气来。

泪水一下子就不停的涌出来,止也止不住。我越想忍,可身子却不由自主的抽动着,我连忙挂了电话又低下头抽泣着。

突然车门打开,我的头被一个娇小的身躯抱在怀里。而我的身子却还坐在副驾驶位上。

赵满焦急的声音小声说着:″怎么了?怎么了你?″

我怕现场的人看见。强忍着悲痛说:″没什么没什么。关上车门!″

赵满却把我半抱半拽下车,又和我一起挤入后排。这时我听到远处传来周德涛关切的喊声:″老班长,怎么了?″

赵满大声的喊着:″没什么事儿,他就是想和我腻歪一会儿。″

我听到众人的轰笑声。车里赵满把我的头埋在她的胸前低声的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别吓我呀?″

我在她的怀里抽抽噎噎的说:“刘海涛,那个兄弟俩,哥哥撞车了,死了!″

赵满的身子一僵说:″啊!撞了,死了。″又用不停微颤抖的小手摸我的头,摸我的脸。

″想哭你就哭吧。你和他们兄弟俩的感情那么好。″赵满的声音柔柔的,也哽咽着,像哄小孩子一样。

我忍不住在赵满的怀里抽泣了一会儿。我能听到赵满的心跳声。心情不自觉的慢慢平静下来。

我深叹了一口气想抬起头来,可赵满却死死抱住我,柔柔的说:″让我再抱你一会,你在好好缓一会。″我乖乖的没有再动。

听着她的心跳,我感受到一种难言舒适和安宁。那是一种是是而非朦胧模糊的感觉,就像初有记忆时的婴儿躺在妈妈的怀里一样,没有了任何的烦恼和悲伤,只有无尽的舒适遐意和满足。

我又安静了一会儿,不舍得的抬起了头坐直了身体。掏出手机想给刘海洋打个电话。可手却颤抖着怎么也拔不出号码。

我想想还是先给二哥打了电话。

“二哥,粮有损失吗?″我沉闷的问

“书远,粮丢了两吨多,拉回来的其中一小车还需要过滚筒筛,筛完诂计也要丢个吨八的!″二哥犯愁的说

″那厂里是什么意思?″我直接问

“王勇说先问问你的意见!″二哥叹口气说

我想了想说:″这哥俩给厂里拉了三年水稻,从来都不提涨运费的事,调不到车时,他哥俩总是二话不说的第一个上,现场装粮也是尽心尽力的,也算是为了厂里立下了很多功劳,可这次事闹的,人也没了,厂里还是别扣运费了!″我知道二哥会,一字不落的学说给王勇听。

“其实,书远,我心里也不舒服,这哥俩确实是挺好的人,三年了,每回到厂里都是听调派的,从来也不多事,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王勇也是这个意思。但终究是你的长车,厂里所以也要问问你的意见。你这么一说,厂里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唉,书远,你也别难过,这事赶上了,谁也没招啊!″二哥叨叨的唠着

结束和二哥的通话后,我翻出了刘海洋的号,却一时呆呆的没拔打。

赵满在旁边叹口气说:″没想好怎么说,就先等会吧!或许应该等你们厂里给他们结完运费再打电话吧!″

我叹口气说:″他们是长车,厂里都备注了他们的银行卡账号,厂里这方面的办事效率很高的,现在运费也应该打到他们,他弟弟的卡里了!″

我又踟蹰了一下拔通了刘海洋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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