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引黑工程6/10(1 / 2)

六,你不是二九0的人吧

大雷子来了我也一样抽死。

一个可怕的猜想涌上我的心头,这个崔苗很可能就是大雷子的第三个老婆!

她应该就是鲜族人,圆圆的笑脸,苗条的身材,中等的身高,挺直的腰背,温柔的语气,并且她还姓崔。

崔姓正是鲜族人的四大姓之一,李,金,崔,朴。

再看她的年纪二十七八三十不到。

再听她说的话:″我叫你拿大雷子来压我,我叫你拿大雷子来压我,这粮我卖定了,大雷子敢来我就拿他的儿子和我一起跟他对命,我抽死你,大雷子来了我也一起抽死他”

而被她抽嘴巴子的三秃子连手都不敢还。

大雷子在外面又收了个女徒弟,听说还是朝鲜族人。比大雷子小了七八岁,还给大雷子生了个儿子。

她一定就是大雷子的第三个老婆!

我感觉自己脊背发寒冷汗直冒,这可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而我就是池鱼就是小鬼,这他妈的,老子我真他妈的就是点背啊!这种糟心窝子的倒霉透顶事硬生生的砸在了我头上。

溜,赶紧溜!哦,不,应该叫撤退,战略撤退。

我显得很害怕的样子匆匆离开了装粮现场,反正我这一身穿着也没人把我当成收粮的。我为自己的先见之明而沾沾自喜。

可脑袋里却混乱成了一团乱麻,我承认自己现在慌了还,还,还真的害怕了。

其实我是一个胆小的人,还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可是命运总是在不停的和我开着玩笑,让我必须强大还要放荡不羁。

如若不然,我就无法生存下去!

我知道害怕和慌张是收粮人绝不该有的情绪,所以我要冷静下来,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背着小包低着头晃荡在土路边,身后一辆农用四轮拖拉机从我后面蹦哒蹦哒的开了过去。

扬起的灰尘把我弄了个灰头土脸。

嘿嘿,呵呵,这身儿衣服就是好。

落灰了,粘土了只要拍一拍打一打也不会那么脏不可穿了。

我又自鸣得意的自嗨了一下,可自嗨只是一种自我安慰的一个方式而己!可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脑海里突然又出现了一只白嫩嫩的小手向我比着一个V字,这个V字不是胜利,而是告诉了我人在困难面前应该怎么去做!

我的心里不由得一阵温暖,又一阵的心痛。这个V字含义可能除了我,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人会知道!

我咧开嘴向天大笑了几声,之后告诉自己,那双白嫩嫩的小手已经彻底的不属于我了。

四轮施拉机突然停在了道边,一个憨憨的老农向我喊着:“你这是要去那嘎哒啊,捎你一轱辘不?(送你一下)

“那感情好,谢谢了大哥!″我急忙的扔掉思想,紧跑几步蹿上了四轮施拉机。

在下面的农场和农村,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是最朴实无华的。不管是认识的不认识的,本地的还是外来的都能和谐融洽的相处。

在这种地方你可以随便的敲一家大门,门里人都会说:″等会哈,来了″接着就是大门一开笑脸相迎。

可在城市里你随便敲一家门,门里人都会问:″你谁呀,嘎哈的?″接着是门开了一条缝,之后露出一双眼睛先瞅瞅你是谁!

坐上轰隆隆直颠屁股拖拉机的档泥板我问老农:″大哥你是那个连的啊?″

“俺11连的,这不会的下地瞅瞅,那嘎哒有不尽意儿的地方,再拾到拾到″老农一听他说话就是一个实在人,我最喜欢和这种人打交道了。

“大哥种了多少地啊?″我坐在挡泥板上,整条手臂揽着他的座椅。看起来是亲热无比,其实,我是怕自己被颠到车下去。

“俺种的少,就八倾地的水田,可俺东家种的多,有一百四十倾地呐!″他为自己的东家感到自豪,而且也感觉到自己的脸上也很有光荣。

“啊,那你的东家肯定是二九0第一大地主吴江了。″我也顺势捧了个场

二九0有三个种地名人:

11连的吴江,有140倾水田,是二九0种水稻最多的人。我叫他吴大哥。

47连的孙有田,有110倾水田,是二九0最喜欢种粘稻和香稻的人。我叫他孙嘎子。

40连的祖发义,有50倾水田,是二九0农场最会种田的老人,他种出的水稻年年都是二九0最好的粮。我喊他祖大爷。

“那感情是,除了吴江还有谁哇?″老农又得意的笑着说。

“我听说,去年吴江把所有的粮都卖给大雷子啦!″我装作好奇的样子套着话。

“唉,对,都卖给大雷子了,这个杀千刀的,到现在都没给钱呐,好在东家家底厚实,没耽误今年种地!″老农咬呀切齿的说。

″什么?没给钱?!″这个消息让我震惊了。

“怎么?你不知道哇,不是二九0的人吧?″老农腻了我一眼。

“啊,我是福兴的,过来找个朋友借点东西。″我满脸真诚又一本正经的撒着谎

″哦,东西借到了吗?″老农又热心肠的问

“借到了,朋友过两天给我送过去,对了,大哥,大雷子很有钱也很有势的,怎么还会买粮不给钱啊?″我怕话题被老农扯远了,赶紧又拉回了正题。

“唉,你说这个杀千刀的,99年那会米厂开的好好的,非要当什么,,,,,″卧操,这老农是个话娄子,这是想从八百年前说起啊。

“大哥,大哥,这些我都听说了,你就说说这眼跟前的事。″我一脸急不可耐,一副很喜欢听八卦的样子。

“唉,这啊,这不是,唉呦我操,只顾和你唠嗑啦,俺都开过地头了。″老农把拖拉机停在土道边,拍着汗晶晶的脑门子说。

“哈哈哈,大哥,怪我,怪我,让你开过地头了,哈哈哈。″突然间我的心情大好,看着憨厚朴实又爱叨叨不休的老农,感觉真是无比的可爱。

“要不,俺再送你一轱辘?″老农一脸的不情愿却也真诚的说。

″谢谢你大哥,不用了,忙你的,地里的活要紧,可我感觉咱哥俩有缘,肯定还会见面的。″。我笑着和老农互留了电话号码和姓名。

我只告诉了他,我姓书。他也没介意,电话本里存了个书兄弟。

老农告诉了我他的姓名,让我很想笑,可又感觉不礼貌就使劲憋着。

他姓侯,叫侯朝北。

和侯朝北分手后,我想了想给张亚福打了电话。

″喂,兄弟,大雷子这两年在二九0怎么样?″我直接了当的问。

″他啊,都两年又有些不安份了,闹得很欢,听说省农垦的公安都要查他,现在我们都恨死他了,你说,这个人,,,,″张亚福怎么也叨叨上了。

″行了,行了,你挑干的说,那些臭氧层少叨叨″我不耐烦的追问着

经过快一个小时的磨叨,我缕岀了电话内容:

大雷子在外面收粮时哄骗了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少女怀孕了大雷子唆使其打胎。

结果造成了少女终生不能再怀孕。

可这个少女身份很特殊,竟然是鹤岗六大米业巨头之一,某米业老板的亲侄女。

结果这个米业老板直接封杀了大雷子,并扬言要让大雷子负岀代价。

大雷子知道自己惹不起,便打算放弃收粮重新开个米厂。

于是本钱并不特别雄厚的大雷子,凭借着自己在290多年闯荡的名声,在290四处以高岀市场价两分到五分的价格赊购水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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