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引黑工程4/10(1 / 2)

四,谈妥2014年的第一份水稻

允菲的粮第二天又晒了一上午才又装的车,这一卸一装五千元就没了。

我一直陪着允菲,很怕她再闹出什么事来。这两车粮挣钱是肯定不可能的了。

至于赔多少,我偷偷地给她诂算了一下。

如果到地方卸车及时最少也要赔两万左右,如果卸车不及时弄不好还会赔的一分不剩。

虽然她表面上云淡风轻,但我知道她在背地里偷偷哭泣。

“你是不是又在笑话我″分别时允菲幽幽的问我。

“没有,其实我很尊敬你,也很爱幕你。“我低下头认真的说着。

“不管你说的真假,这次多亏了你,唉″她又幽幽的叹了口气。

“这两车粮还送到泰丰米业吗?”我腻了她一眼问道。

“泰丰米业的赵六说过,会给我一个机会的,到地方就卸车″她幽幽地说。

“一旦他不给你卸车呢,就算给你卸车,托你个一天半天再卸车粮不是又要坏吗?这种粮到地方就要立刻,马上,必须卸车的,一点时间都不能耽误的。″我都替她愁的慌

“那该怎么办,实在不行,大不了让他占些便宜而已”她平静的说。

“这么说也正常,我无权过问”我努力装成平淡的样子,可内心却很气愤。

“好的,这次谢谢你,我走了。”她的眼睛里有泪光在闪动,可她努力的忍着向我笑了笑又挥了挥手,很潇洒的坐进了红色奥迪车。

“妈的,这就是我爱的女人吗?为了两车粮就心甘情愿的让男人占便宜。”我的心好像在滴血。

我看着她的车消失在眼前,想了很久还是忍不住给她打了电话。

“你这两车粮多少钱装的?说实话,别想瞒我,也瞒不住我的”我

“六毛三一斤装的车”她幽幽的说。

“到泰丰多少钱卸车”我问。

“到泰丰七毛一斤卸车”她答。

“现在七毛四一斤才能保住本吧?″我问到。

“七毛五都保不住本了,一卸一装,又压车,还扔了不少!″电话里她吸溜着鼻涕说。

“唉,那七毛六拉到我们厂里吧”我说道。

“真的吗?你不骗我″她有些不敢相信。

“真的,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我说。

“可到你们厂里会立刻卸车吗?会不会拖一拖再卸啊,这一拖粮坏了,又该怎么办啊?″现在的她好像已经彻底没了主意。

“唉,你个笨丫头,拉到我们厂里,当然就是我收的粮了。厂子里会放下所有一切争分夺秒的卸车,谁敢耽误事,那就真是不想干了。″我说道。

“对呀,我怎么这么胡涂了,可你,为什么要帮我,为什么呀″她撒娇的问。

“我,我,我。想送你就送,不想送就拉倒”其实我很想说:因为我爱你,可想到她能为了两车粮就让别的男人占便宜的话,就气不打一处来了!

“听你的,我送,现在就让司机改道去你们米厂”允菲惊喜的说

结束和允菲的通话,我愣在原地呆了好一会,才拔通了厂里老板王勇的电话。

“王哥,今天装了两车粮,七毛一斤。″我

“好,挺好,运费多少钱?″王

“运费六十一吨,可半路我担心粮出问题应该倒一下才能放心″我

“到家合多少钱?″王

“到家合七毛六一斤″我

“好,什么时候到?″王

“今天晚上就能到,到了需要立刻卸车,这粮水分大,一点半点都不能耽搁的″我

“放心吧,这事厂子里都懂,不需要你操心的,有粮就继续装吧!再给你打过去100万″王

“好的”我

这次是我对不起厂子了,我在心中暗暗的骂自己。可又突然想起了我妈,又感觉厂里真正对不起的是我。

我坐上了去二九0农场的大巴车,在车上我给司机张胖子打了电话。告诉他我已经到二九0了,让他开车到二九0广场和我汇合。

进二九0农场的主道已经被引黑工程所破坏,只能从临时铺垫的辅路上通过。这时我才惊觉二九0引黑工程的粮一大半跟本就拉不出来。能拉出来的也就是北边的不被破坏道路的一分场,六分场而已。

可一分场六分场又有多少家被占地,呵呵,看来这次来二九0应该是个败笔。

想到此我拨通了王亚福的电话。

“喂,干哈呐,王大忽悠″我

“啊,远哥啊,到二九0了吗?″王

“操,想到二九0,车开不进去啊″我

“怎么会,怎么可能,主道被挖了还有辅道啊”王

“唉,兄弟,真的不知道你是装傻还是真傻,就那铺道颤巍巍的,装了粮的大车能走吗?″我

“哦,远哥,应该没事吧,实在不行农户出钱倒个短也会让你把粮拉出去啊”王

“唉,兄弟,看来他们是真的着急卖粮,可水份不等人啊,有这倒短的时间水稻已经霉变了,兄弟二九0我去不了了。只能去没被破坏道路的一分场六分场转转了,你们那里真的报歉,去不上了″我

“那也行,拉不岀去也不能硬拉,远哥,那你今晚去我的旅馆住,咱哥俩喝点″王

″这个可以有,哈哈,晚上见″我

“好的,晚上见”王

和司机汇合之后便去了张亚福的旅馆匆匆住了一晚。当然也难免的和张亚福匆匆的大醉了一场。

第二天一早就去了二九0一分场的三连。

二九0的水稻长势还是不错的,连成片的金黄色稻海在微风中连棉起伏。很少有倒伏的,也没遭受到天灾。

但现在的这个引黑工程,对于我眼前这片十六倾地的水稻田来说却是一个人祸。

这片地马上就要变成一个小型的蓄水池,一个占地十四倾的蓄水池。

田里的水早己放的干干净净,稻穗粗壮的像小高梁一样垂着头却没压弯稻杆强实的腰。

“看看,看看我这稻穗子,上的满满的全是稻粒,看看我这稻子一棵倒的都没有

看看,你看看多好的地,多好的稻子。再有个七八天就能收了,怎么说挖就要挖了呐,唉,唉,真是造孽啊,你说说,这可让老百姓怎么活啊!″

地主是个四十左右岁黝黑的壮稼汉子,看似勤劳朴实的模样,却是一肚子的弯弯绕。

占了他的地好像农场不给他补偿似的,挖了他的田好像政府不给他钱似地。

政府还是太仁慈了,即然给了他钱这地里的水稻就应该是国家的农场的。

还让你私自卖,就是额外多了一笔收入。可他却还在这哭爹骂娘的,好像是旧社会被地主周扒皮压榨的卖儿卖女的杨白劳似得。

我最瞧不起这种人,对这种人的评价就是吃奶骂娘,忘恩负义。绝对不是个什么好东西!看着他假惺惺哭丧着的脸真的是无比的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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