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四章:冥河棺材板,千岛吹箫女416(1 / 2)

“正该如此,跟这小辈啰嗦什么,且看我血罗手段!”

面对有天官赐福,灵宝护身,阵师插旗的刘峰,血罗真人仍是不屑,一声大喝,唤出本命法相,血气森然,冠袍加身,却是那森罗诡帝法相,得法相之力,那血罗弯刀威势大涨,由一化千,血轮划空,齐齐朝着刘峰疾斩而去!

赵淳真人摇头苦笑,手中握有一青色钓竿,穿有双钩,将黄立跟火鸦两位真人灵机钩住,让这两位真人别无他法,只能跟其斗出胜负才可,这倒也随了黄立跟火鸦的意,相比于赵淳,那枯木真人跟血罗真人显然更不好惹!

千岛蓬莱双方,西海争霸多年,如今日这般汇聚数位元婴大战的场面也不少有,双方你知我底细,我晓你门道,实力相当时,根本非是一时半刻就能结束战斗的。

对于此,枯木真人自是能接受,毕竟,他这边早早让伏虎跟席芳进入了天师遗迹,看时间,此刻当能将遗迹内的佟老道等人制住,去取那百多神纹了!

反观对面的刘峰便就急疯了心,那血罗真人弯刀加身,其也不理不睬,只凭借三宝玉如意硬抗,只闻一声声呛啷叮咚响,无数弯刀击撞在如意屏障上,直将三宝玉如意打落下来,让此宝灵光黯淡,显是再难利用。

而毁了一四阶灵宝也在所不惜的刘峰,趁机身化一道金光,转瞬光遁千里。

“是纵地金光之术?在老道面前施此手段?且看你能遁到何处!”、

刘峰突破血罗拦截,枯木真人却不以为意,但见枯木林中有血色蚊群冲天而起,循着那金光追去,竟比金光速快三分,转瞬拦在刘峰前方。

这些蚊群赤黑一片,嗡嗡隆隆约有万余,散发的气息,不过二三阶而已,但就是这么一群在元婴真人眼中弹指可灭的蚊群,却让视血罗弯刀于无物的刘峰如临大敌,落在蚊群跟前十丈,不敢越雷池半步。

“枯木真人好手段,未曾带了冥河黑莲在身,却将九幽血蚊带了出来,也不怕这耗费千岛无数修士多年心血养出的血蚊在此损耗殆尽,万年苦功毁于一旦!”

刘峰晓得这些血蚊利害,别看其不过二三阶,但集结成群,却有吞噬四阶元婴护体灵光助己身修行的能力,更是针对各种灵宝,有将灵宝吸落位阶的能力,最是针对他这等多宝元婴。

而此等血蚊,也不是千岛仙国随随便便就能培育出来的,其乃是冥河道统昔年一方大能,身死之后的一点残骸被千岛修士所得,后经修有冥河根本法的千岛修士以冥河之力温养,才慢慢分解出这些血蚊,别看眼前血蚊少,可费了千岛仙国老鼻子劲才培育出来的。

“桀,桀,桀。”枯木真人阴鸷笑了几声,道:“我千岛比不得你们蓬莱家大业大,一个小辈出门,便有三四五件通灵至宝防身,宝贝比不得你们,可不是只能劳烦血蚊大人们出马了!”

“只可惜,你们的血蚊大人,还拦不住本真人!”

刘峰冷哼一声,神识一动,蓬莱仙岛内便有人接到指令,一脸为难的激活一架架超星轨道炮。

滋滋滋!

大炮打蚊子,虽血蚊躲的灵活,被超星轨道炮击中的寥寥无几,但却再难维持住阵形,刘峰袖袍鼓荡,如吸尘土般将挡在前方的零散血蚊收入袖中,施施然的就要远遁而去。

到此时,拦在其前面的,便只能是枯木真人本尊了。

这位寿数无多,即将坐化去九幽冥河喂血蚊子的老迈真人,其形如枯槁,皮包骨,骨撑皮,模样比骷髅还要吓人,手段却端的是老辣无比。

其唤出修罗法相,修罗上身双头四臂,鳞甲森然,下身却如血色薄雾垂荡在一片血河之中。

稍一动作,血河倒卷,将那刘峰拍入河中,却是枯木仗着修为高深,法力雄浑,要跟这刘峰比拼法力,欲要用大法力将之消融在冥河水中。

而他这一番动作,无了他压制的枯木林下血巨人,却突然暴躁起来,地陆隆起,有白骨嶙峋上有蛆虫无数的手臂自地下钻出,引得枯木真人面色大变:

“乖儿子再忍忍,待爹爹我料理了这些人,都送给你吃,这些人都是你的,都是你的!”

不知枯木真人动了何等手段,他话说完,那刚蠢蠢欲动的血色巨人,又再安静下来,只留下那探出地面的腐烂手臂,胡乱的在地面上乱拍,不论敌我,不幸被其拍中,都化作地上一滩血泥,化作脓血白蛆攀附到那白骨腐臂上!

“都道我蓬莱玩得花,魔宗玩得野,真想让西海修士都来看看此情此景,当知道这西海,玩得最花最野的还是你千岛人啊,与邪神交欢,跟死人下崽,诞出这等邪神孽障,不思镇压,却想让其白骨生肉,炼死为活,这等恶事,也就只有你们修罗族做的出来!”

身在冥河跟修罗法相恶斗的刘峰,有人皇印玺激活人道皇气护体,竟还有暇瞥了眼那血色巨人,对着枯木嘲讽出声道。

“要说恶事,你们蓬莱做的可不比我千岛仙国少,那魔佛是你们蓬莱放出的,那覆海大圣亦是得了你们蓬莱之助,方才能四海兴波,作恶无数!”

枯木真人冷哼一声,没错,他是贪图邪神海巫婆所掌九黎道纹,为此道纹跟那海巫婆顷力一战,从而被那海巫婆污了身子,诞下这有九黎巫神躯,冥河修罗血的神孽之物,为了让这被天地所不容,生来便是死物的乖儿子死而复生,他于此千年来,跟海巫婆合力,害了诸多西海修士,以其血肉喂养子嗣。

造孽是不少,但比不得蓬莱造下的杀孽十之一二,光是擅启上古大能慑压四御五老道纹的封镇物,为了一己之私,放出诸多大邪,只此一条,蓬莱就没得洗。

大家都是一路货色,大哥就别说二哥了。

枯木真人收敛心思,催动修罗血河的污化之力,欲要将那人皇印玺的人道皇气溶解,好叫他知晓,仰仗灵宝之功不算本事,自身有本事才是真本事。

见枯木恼羞成怒,动了真格,刘峰却也不怵,还是那句话,他刘家别的不多,就是宝贝多。

施施然从储物袋中掏出一四四方方棺材板,其身站在那棺材板上,却仿若跟这修罗血河融为一体,在枯木法相中游走自如,安逸的跟回到老家一般。

“岂可修,是我冥河老祖封印九幽道纹的棺材板,尔蓬莱何时撬了我家老祖棺材板,胆敢放出九幽道纹,九幽一出,百诡夜行,阴阳不分,尔等知晓这后果吗!”

见此棺材板,枯木真人吓得不轻,他们修罗族人,皆以冥河正统自居,要说对那九幽道纹最是着紧,但他枯木真人宁愿去硬钢海巫婆,被其污了身子,也没想过撬了自家老祖的棺材板,觊觎这九幽道纹。

盖是因为,九幽乃是冥土之基,即使被封镇,亦化作归墟之眼,收束西海境内无数冤魂,若是九幽道纹被大能所掌,那自是好事,不说再造冥土轮回,至少西海境内人死自有去处,不会在世间滋生孽气化出邪祟。

而蓬莱眼下显然是没有掌握九幽道纹的大能的,他们撬了老祖棺材板,只会让九幽道纹化成邪祟,归墟被毁,西海之中再出一跟魔佛相差无几的大邪不说,无了归墟收束西海亡魂,日后西海,生灵死后必成孤魂野鬼,西海各地,顿生邪祟无数!

“滔天业障,便是你蓬莱得了元始山支持,可隔绝一时因果,短时间内无因果缠身,但若不将功赎罪,消解这段因果,因果越积越深,便是元始山人也护不得尔等,尔等是能立下多大的功,才能消解这份业障!”

枯木真人满脸不解,虽而今世无大能,各方道统隐秘不出,容得他们现世修行者为所欲为,但谁也不敢做的太过,都害怕孽障缠身,遭到天地清算,蓬莱是如何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解封四御道纹,沾染如此多的因果!

相比于勃然变色的枯木真人,身在他家老祖棺材板中的刘峰淡然自若。

“不破不立,世人畏威而不怀德,我蓬莱欲要打造人道天庭,供养漫天神灵,需要海量香火,若世无大劫,将生灵逼到绝路,如何让他们虔诚拜神,收取香火信仰。

至于这份因果?待我蓬莱建立人道天庭,自有众神四海荡魔,千年万年之内,这几方四御道纹,还成不了大气候,我蓬莱若有众神在位,翻手便能将之镇压。

如此,为西海苍生计,尔等还是快些让路,让我蓬莱得这百多神纹,多供养些神灵出来,须知道,这些神灵,日后可是荡邪驱魔的助力,尔等阻扰我,便是跟西海苍生过不去,说不得也要沾上大因果!”

“放邪祟,再镇邪祟,尔等想的倒美,就没想过这些被封镇的道纹,都被灭世大魔寄身,便是各方道统老祖,昔年都拿之无法,只能崩解道果将之镇压,当年天帝在世,众佛在位,称霸寰宇之大能都拿那灭世大魔无法,尔等打造一人道天庭就能将之镇压了?

尔等如此行事,不出百年,必会被东荒执剑人一脉所察,那人造天庭能不能建立在本真人看来,都是未知之数!”

枯木真人又再放话,左右这刘峰耍赖,用自家老祖的棺材板挡住了自家的修罗血河,一时奈何不了他,跟他打打嘴炮也无妨,终究,自家现在在那天师遗迹内有人!急的该是这刘峰才是。

枯木真人觉得该急的是刘峰,却不想刘峰也不急,似乎一点都不担心伏虎跟席芳将那天师遗迹掌控一般,只在修罗血河中安心泡澡。

之所以不急,是因为千岛仙国有叛徒!

只见原本钓着黄立跟火鸦两位真人的赵淳,跟这两位元婴越打越远,在枯木真人被刘峰那棺材板骇住失神的瞬间。

这三位真人如泥鳅般一个闪烁,便就遁出了此片战场,引得血罗真人跟蓬莱众修都是一脸懵。

“赵淳,你在作死!”

本准备携手枯木先料理了刘峰的血罗真人,看到赵淳等三位元婴遁走,因其作为跟说好的不一样,顿时暴怒出声,只当赵淳受不了千岛的苦,要享蓬莱的福,早早做了蓬莱二五仔。

赵淳翻手一竿子将血罗真人暴怒出手的血罗弯刀抽飞,脸上笑得极苦道:

“老道身是千岛人,死是千岛诡,但谁让老道我只是千岛人,非是修罗人呢,今日便是助尔等得了神纹,这些神纹也只容你们修罗族人享用,老道只算白打工,这如何能够,老道活了几千年,还没活够,也想做个神灵,再活他个千秋万代!”

赵淳说的也很在理,搞的血罗真人为之一滞,正组织好语言准备反驳于他时,其人已跟黄立,火鸦消失无影,眼看已遁到了天师遗迹中。

见此异常,这会该轮到枯木真人急了,便是连埋在地上的乖儿子都没来得及收,卷起修罗血河,带着血罗真人齐朝天师遗迹内遁去。

刘峰脱困而出,见蓬莱众修还在跟枯木真人的倒吊人们打的欢畅,亦无在此耽搁时间的打算,只带着泰山大人等寥寥数人,跟着枯木真人等一起遁至天师遗迹。

······

按说天师遗迹内,只有大猫小狗一两只,故而,枯木真人才会觉得只伏虎跟席芳两位元婴进入此遗迹,便能掌控局面。

而不来不知道,一来吓一跳。

当先得入天师遗迹的伏虎真人跟席芳真人,一落到这天师遗迹内,就觉情况不对。

“石人像,天师遗迹内还有这等狠货!”

伏虎真人看着面前百多石人像,嘴上叫苦不迭,行动却是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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