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斥责不公20(1 / 2)

当她被叶镇涛花大价钱请来的帝国相师判定为唯一能够召唤出火御羽凤的血祭祭品时,叶镇涛那可恨的老匹夫不顾她的意愿和挣扎,让人将她强绑到祭坛。

那一年她才年仅五岁,常年的营养不良,让她的身体又瘦削又矮小。当时的她,浑身上下加一块都没有几块肉,小胳膊小腿如同干瘪枯槁的木柴,瘦得叫人可怕。

当她被扣押跪倒在诺大的往生柱前时,渺小的似一粒尘埃。

随着坐在祭坛下方的叶镇涛一声命下,押着她的人把她绑在了往生柱上,给她放血以召唤封印在柱内的火御羽凤。

可是……召唤失败了,等了许久,往生柱也没有一丝的反应。

所以叶镇涛怒了,第一次召唤失败的她,被绑在柱子上,受烈阳炙烤半个时辰,差点失血过多而亡。

那项老规矩是怎么定下来的?!好像是她血祭失败后的第二天,叶卿酒等人就强行将她绑去了练武场,不顾她的挣扎反抗,将她强制捆绑在了练武场的桐木柱子上,随后一下又一下的把幻气甩击在她的身上,将她当成练习幻术的活靶子。

当时练武场下站了近百余人,叶镇涛也在其中。

然而在众目睽睽之下,身为爷爷的他,仅是眼睁睁的看着她们轮流不停歇把幻气打在她的身上。

可是他却仅仅是轻蔑的蔑视了她一眼,然后颇为残忍的丢下一句话:“留她一口气,别让这小畜生死了就成。”

家主都发了话,这项老规矩就这么一直流传下来了。

当她被人从柱子上放下来时,浑身都是血,奄奄一息,出气多近气少。

可就是那样的情况下,她所得到的也不过就只是加入低阶止血散的水罢了!

她很清楚的记得,昏迷前叶卿酒对于她的挑衅和讽刺。

叶卿酒挑起她的下巴,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张口对着她就是一顿嘲讽:“真可怜,原来在爷爷心中,你不是人,只是一个畜生啊。小畜生,这个称呼可真适合你呢。”

是啊,在叶镇涛那个老匹夫心中,我连一个人都算不上,从始至终不过是一个混杂了少许人族血脉的畜生罢了!

从那次以后,她已不记得经历过多少次那种濒临死亡的感受了,那种生不如死的折磨真得很令人痛苦,一次次在鬼门关前徘徊,也很是令人感到绝望。

有时候,每一次在被折磨时,她多么希望就真的那么死了该有多好。

死了,她就能够解脱了,就再也不用遭受到那份痛苦了。

可是她不能够死,因为她这条命是不是她一个人的,是爹娘两个人牺牲他们自己给她换取来得,容不得她糟蹋分毫。

母亲为护她,被人族各方组织围剿造成重伤,后来更是在重伤昏迷状态下被人掳走,至今生死未卜。

父亲为替她争取一条活命,那么孝顺的他,为自己第一次违抗父命。自废功法,强撑着随时会毒发的危险,以肉身承受一百雷霆鞭。

一百雷霆鞭别说肉体凡胎了,就是修为高深的幻师都承受不住。

只因为雷霆鞭落下,一鞭会比一鞭重。皮开肉绽只是皮肉上呈现出来的痛苦,受了雷霆鞭的人内里会被强大的雷电之力震得筋骨尽断,沦为一个彻彻底底的废人。

可是叶星璋受刑时,却是一声不吭。以自废功法后的虚弱之身承受下了那常人难以挨过,难以想像的痛苦。

可惜不久后,他还是毒发身亡了,尸首是二伯叶星禹替他收得。

其实说是收尸,也不过就是一卷破草席草草卷了叶星璋的尸首,叫上两个家丁扔到乱葬岗上而已。

叶景明对叶卿颜的反应感到奇怪,疑惑的看着她问:“你笑什么?”

叶卿颜停下了那发疯般的骇人笑声,低垂下头轻声念叨着:“我在笑什么?”

说完这句话后,她便没有了动静。

叶景明见她久久没有反应,担心她会出什么事情,于是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去。

谁知叶卿颜却突然猛得抬起头,用惊悚骇人的眼神直勾勾盯着叶景明,这眼神吓了叶景明一跳,心脏砰砰直跳。

“我在笑你们的虚伪,在笑你们这些人恶心、贪婪、自私自利、虚伪的肮脏本性。”

瞧出了叶景明的害怕,叶卿颜笑了,心想:“原来像你们这种人也会感觉到害怕啊。”

叶卿颜笑容嗜血渗人,叶景明被她这诡异的笑弄得脊背发凉。

数粒豆大的冷汗珠从叶景明布满了抬头纹的额头滑落而下,冷汗浸湿了他的后背,叶景明颤抖着指向叶卿颜,颤栗着嗓子,强装出一副强势的表情教训起叶卿颜,可是那满是害怕的声音拆穿了他伪装出来的表象:“都、都已经、到如今这种、这种时候了,你、你居然还、还不知错,真是……不知死活。”

“我记得我回答过你,我本无罪,何需领罪!不过……”话锋一转,叶卿颜的嗓音低沉了下去:“如果今日死得练武场上的人不是叶卿酒,而是我叶卿颜,试问你们这群执法堂的长老们还会去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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