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初来乍到下马威(1 / 1)

冬文憋着呼吸,一步一步地离负二层地面越来越近。第一次走向自家的地下二层,冬文竟然浑身不适应。空气混浊、光线昏暗,视力模糊,生出紧张不安的心境。希松兴奋而轻快地走在前面,冬文迟疑缓慢地、小心翼翼地跟随其后,与他相距有一米左右。

“啊哦,我到了!舅妈您快点!我去开灯。”前面的希松走完最后一个台阶,高兴地嚷嚷了一句。希松的声音让本就紧张的冬文,想加快下楼的速度,阴暗中不留神脚下打了个滑,身子往前冲去,惊吓的瞬间,她本能地抓紧楼梯扶手,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希松慌忙地回身跑来搀扶她“舅妈‘您没事吧?’”

“没事!”冬文摇摇头,她要起来。在她起身的一刹那,她清晰而遥远,缥缈而又短暂地、不知是真是假地,幻觉般地听到了一声如婴儿般柔弱的叹息。

冬文惊恐地全身瘫软的依靠在扶手上,四肢无力畏惧失措。

“舅妈舅妈,对不起我的错!下面黑,我应该提前下来把灯打开的。是我考虑不周,原谅我舅妈。对不起,我扶着您!”

冬文微闭着眼睛喘息了片刻,这不是希松的错,不能扫了孩子的兴致,她睁开眼睛淡然的笑了。

“傻孩子和你没关系的事,赔啥礼呀?是舅妈我人老眼花了,还逞强迈年轻人的步伐。来,扶我起来。”

希松扶着冬文走下最后几个台阶,希松忙不迭的开了走廊的灯。挨着楼梯的卫生间黑乎乎的,冬文把手伸进去摸了下墙壁,手上满是水渍。“松,你看有多潮,瓷砖上都是水,这个卫生间最臭!不看了,去庭院吧!”

厅堂还算是明亮的,因为厅堂的南墙是巨大的玻璃门窗,由此进入庭院。厅堂的侧面是客房,希松说是舅舅的临时卧房。这句话勾起冬文的好奇心,便推开了客房门。房内摆放着一张大床和两个床头柜,床上铺着新的被褥,还有一个大衣柜,屋内带有卫生间。

“舅妈,房子装修期间舅舅偶尔来监工,以及刚装修好时舅舅有时来体验就住在这里,总共也没住几次,所以看着和新的一样。舅舅说您不回来,他只能住负二层,一切等女主人回来安排。舅舅是给舅妈打工的!”

“就会为你舅舅唱颂歌!”冬文嗔笑地走了进去来到床边,用手摸着柔软的被子枕头,内心春潮涌动,和阴天斌快两年没见面了,真的想啊!“希松,你没陪你舅舅来住吗?”

“舅妈,我去开玻璃门进庭院了!”没有直接回答的希松,极不自然地,脸红红的转过身。冬文没有看见,更没在意。

冬文走进庭院,地面湿乎乎的,还有几处小水洼,昨晚的雨太大了。“现在阳光明媚的,昨晚却风雨交加。希松,昨晚上的雷电震醒你了吗?”

“没有!十点睡下一睁眼早上六点了!”

庭院是下沉的,深度有六米,正正方方的有一百多个平方。庭院南墙东西两角,分别种植着一棵桂花树,一棵石榴树,西墙搭着一个葡萄架,架下有圆形的石桌。“希松,这两棵树长得真好啊!葡萄架搭得也美!”

“谢谢舅妈夸奖!”希松脸又红了“这屋里屋外我和舅舅完成了百分之七十,剩下的百分之三十,画龙点睛是舅妈的,我和舅舅可不敢做主。”

“熊孩子嘴就是会说!”冬文高兴地依着南边的墙,看着眼前五层高的别墅,心里荡起一层层幸福的涟漪。这时吹来一阵风,恍惚中似真似假、似有似无地又听到了,那遥远的、微弱的、缥缈短暂的、如婴儿般的重复语“来了、来了”。

冬文神情大变,她连忙晃晃头仔细再听,悄无声息一切如常。她摸着胸口惶惶不安地自问“又幻听吗?”顿时头脑发胀踉跄两步,无力地扶住身边的石榴树。畏畏缩缩地喊道:“希松,我有点头晕,舟车劳顿地昨晚也没休息好,我要睡会。”

希松关切地跑了过来,“舅妈,您脸色真有些发白也,我扶着您。”希松谨小慎微的扶着冬文走回别墅,在负二层的楼梯上,受到惊吓的冬文又一个趔趄,幸亏希松抓的紧才没有摔倒。归心似箭的回国,住进新家满打满算地十二个小时,自己名下的这套房子,从午夜窗外人到两次缥缈的幻听,接二连三的给她这个初来乍到的主人,几次严酷而又神秘的下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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