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欧阳叔弼80(1 / 2)

面对张耒的询问,吴希含笑来答:“愚兄前些日为人陷害入狱,没想到因祸得福,老师将我的案子连同之前写下的一篇策文,呈递给了朝廷。而今正是奉召入京,往舍人院参加考试去的。”

听了这话,张耒和秦观各自失神。

要知道,这三人算得上是真正的年龄仿佛,以秦观生于元祐元年最长,其后依次是吴希生于皇祐三年,张耒生于元祐六年。

如此相近的年岁,人家吴希这就被朝廷征召赴试,眼看着是要解褐授官了。

而反观自己两人,却还不知道前途究竟在何处啊?

两人中还是张耒活泼一些,其人自失神中缓过劲来,赶忙询问道:“冀之兄,陷害入狱又是怎么回事?”

于是,吴希又将谭家、翟家联手转运副使王庭老,以杀兄之嫌陷害于他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罢故事,秦观当真是怒气勃发:“哼,如此蠹虫,也不知朝堂诸公是如何让他骤居高位的!”

吴希倒没想到,对方原来是个嫉恶如仇之人,于是赶忙从旁劝慰,直言自己如今已然无事,对方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还是太便宜他们了。”秦观尤自愤恨,倒是让吴希在历史人物的光环之外,更多了几分对此人性情上的欣赏。

“冀之兄,若是自杭州赴汴梁,何不走通济渠?借到颍州这边却是舍近求远了。”张耒插话道。

吴希无奈一笑:“这不是帮老师那边送信嘛。”随即,他又微微正色,“而且,听闻欧阳少师身体欠安,做晚辈的自然也要前来探望。”

秦观、张耒两人闻言醒悟,却又各自摇头叹息。

“不瞒冀之说,我们兄弟二人此番也是来探望欧阳少师的。听闻欧阳公渐渐病入膏肓,可怜一代文宗,竟要终老于这颖水之畔吗?”秦观悲怆说道。

吴希也是不免沉默下来。

欧阳修未来也会被后世人,戴上一顶旧党的帽子,以至于对其擅做褒贬之议。

然而此公却是真正意义上的一位淳淳君子,乃至于后来新党当权,擅兴党锢之祸,都没人提起要对已死的欧阳修做出什么惩戒。

当初知青州时,其人也不过是对青苗新法明显可察的弊端,稍作议论并阻止了其中一项弊端最重的措施,便被当权者动辄论罪。

虽然这次政治危机在神宗皇帝的干预下,没能酝酿起来,但欧阳修终归愈发心灰意懒,坚决要求致仕于去年六月。

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长居颖水之畔的他身体急速衰败,终至于当下将要撒手人寰。

张耒见两位兄长俱不讲话,自然而然的又承担起活跃气氛的角色:“冀之兄,既然都要去欧阳公那里拜见,不如明日我们同去?”

吴希挑挑眉,当即答应道:“好啊,那明日我们同去,也免得折腾欧阳公两次了。”

他心中十分高兴,这还省得自己费力去找欧阳家的门,到底朝那边开了。

而后,三人又说了会子闲话,最终以吴希自陈旅途劳累,不胜困意请求别去而告终。

回到自己卧房的吴希十分欣喜,如今自己在这方世界的层级,显然是在慢慢提高,以至于见到了越来越多的历史名人。

带着满身的疲惫和心中的高兴,他终于还是沉沉睡去,卧房中响起的阵阵鼾声,传达着此间主人连日赶路的辛苦不已。

......

翌日,吴希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得身,只能说不会晃悠的床,果然还是能让人睡得更舒服些。

起床之后,他匆匆换了衣服,接过韩三递过来的毛巾,草草擦了擦脸,便赶忙去寻秦观、张耒两人。

敲响了门轻轻询问了一声,不多时张耒便来开了门,见了吴希当即含笑道:“冀之兄,果然什么好事都不是白得的,见了你这般疲惫,我对你即将正经做官的羡慕都少了几分。”

吴希赶忙连连告罪,直言耽搁了对方两人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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