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肆(1 / 2)

早上她被外面的爆竹声吵醒,傅宅上上下下特别热闹。

月河叩门进屋,身后跟了几个傅家的侍女,皆穿着红衣,笑盈盈的端着脸盆。

月河也特别高兴,她为她打水洗漱:“今天市新正,过年的第一天,小姐快些起来,外面市集上可热闹了。”

由着她给她穿戴。

“这是傅夫人给小姐准备的新服,夫人说过年就要穿的喜气才好。”

这大红色的鎏金衣裳,从她记事起似乎就没穿过红衣。

梳洗完毕后,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虽然不是自己的面容,但她肤色很白,红衣更衬的镜中人唇红齿白,肤若凝脂。

头上随意挽了个发髻,没带任何珠玉。

月河看着她:“天,小姐穿红色真好看。”

“是么。”舜华不在意这些,起身打开门,却见傅舟桓站在门口

傅舟桓眨巴着眼睛看她,只觉得若是她自己的模样,穿这一身一定更好看,现在稚气了些。

他大清早去城东给她买了羊汤。

“快尝尝,汴京城最最最好喝的羊肉汤,配上这个馍”

屈竹在一旁扫他的兴:“公子,只是你觉得好吃。”

舜华道:“费心了。”

她吃着,傅舟桓又说“等你吃完我们一起去外面逛逛!”

又是早起给姑娘送早饭,又是一起逛街,傅夫人就更觉得她儿子就是看上了舜华了,这是在追姑娘呢。

傅夫人对舜华也是相当满意,在府里不卑不亢的,有自己的本事,救了王爷,模样又标志。

主要还是她觉得她儿子喜欢,她也就喜欢。

而傅舟桓却是真的打心里是佩服她这个大祭司,把她当朋友,要说没好感是不可能的。

一个女子,当上了在中原武林心中吃人不吐骨头的月神司中的大祭司。

而他不过是京城里的纨绔公子罢了,能交上这样的朋友,他很满意了。

傅夫人隔着栏看着他们:“你看他俩都穿红色,像不像一对新人。”

麽麽:“夫人,今天府中就连喂马的小厮都穿的红色……”

傅夫人撇了撇嘴,用手轻轻打了麽麽一下:“你就不能捡些我爱听的说吗。”

萧璟也被送回了王府,周相一早上朝就联合几个同僚,上折子在一些弹劾了镇远将军府。

萧璟这次受伤他们查不出和将军府有关,也只能挑一些以前鸡毛蒜皮的小事,让其不痛快罢了。

萧璟坐在椅子上,他现在还没办法走路,只得他的贴身侍卫羽澹推着他的轮椅

:“宫里大夫看过了,王爷一个月后便能下地了。”

朝中恨他的臣子数都数不过来,私下遇刺受伤早已成了习惯,京中起火,烧了一条街,几乎无人生还,本来是件意外。

天子脚下出了这等岔子,朝廷找不到起火的原因,镇远将军府在这个节骨眼上散财修缮。

不知道怎的,谣言四起,传萧钰的身体太差已经不能再持政了,无心于民,越传越激烈,这次起火的矛头就莫名其妙转向了皇室。

这次去民间视察也是被逼无奈,明知道是陷阱,皇兄的身体确实是越来越差,萧钰又无子嗣,他也要代替皇兄去体察民情,告诉天下皇室还有人,不是只有萧钰一人,明知是将军府的陷阱,却无可奈何。

在他视察期间,落单的时候被一群训练有素的黑衣人围剿。

这次受伤封锁了消息,也是逃过了一劫,他手中抱着暖炉,问:“傅家的那位姑娘走了吗。”

羽澹回他:“还没有。”

“不过小的听说傅府的人说,傅夫人好像是相中了这姑娘了,许是不会走了。”

“是么。”他看着门前的落雪:“傅夫人倒是好眼光。”

他受伤的时候梦魇不断,梦里那个皎洁神圣的身影,和傅舟桓带的满姑娘重叠在了一起。

除了脸,那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度,真的很像。

也只是欣赏这种姑娘,京城诸多大家闺秀,而这种却极少。

他喜静,他的王府其实几乎全是他训练杀手,整个府中本就阴森冷清,在他受伤之后更冷清了,大家对外都缄口不言他的情况。

就算府中有探子,如今在风口浪尖上也不敢在他贸然出声。

一到新正,汴京的街道到处都是烟花爆竹,小摊上吆喝着卖着年货,各家各户几乎都贴着对联挂着红灯笼,喜气洋洋。

月河和屈竹跟着他们身后,随意的逛着,偶尔买点小吃。

路过一家店,门口突然就想起了劈劈啪啪的鞭炮声,舜华没见过这个阵仗,把她吓到了,傅舟桓在后面用手捂住她的耳朵。

这个动作有些逾越了。

月河正想开口说些什么,被屈竹捂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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