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2）

萧岁寒备下薄礼，命人以萧府名义送至瑞王府聊表谢意，秦季珩清楚萧府用意，未作纠缠。柳氏母女快抵江南时，京城巧传一段佳话，说萧柳两家曾给柳家表少爷与萧家三娘子许下口头婚约，近日柳氏南下探亲，二人甫遇定情，郎才女貌，甚相配。三房没有二房欺压，加之萧岁寒曾严惩仗势欺人的侍从，三房地位较常高很多，萧莞彤变得白胖些，人也俏皮许多，同时更加粘萧岁寒，眼底笑意更浓。

日子一天天过去，又逢一季夏，国公府小娘子沈却云生辰宴，京城权贵纷纷致贺，萧岁寒携萧莞彤赴宴，沈却云极厌虚伪，席上没应付多久便扯萧氏姐妹跑至后苑僻静凉亭，小女娘间话题甚多，总能很快熟络起来。

三人正打得火热，一道声音不适宜响起：“呦，躲这作甚？”

沈却云看清来人，眼睛顿时变亮：“秦二郎！”

“臣女参见端王殿下。”萧莞彤规规矩矩行礼，萧岁寒只好放下瓜果，敷衍作揖。

“你同我何时这般守礼？”秦仲霆见萧岁寒两腮鼓鼓，说话口齿不清，不禁笑道：“哈哈，慢点吃，小心噎着。”

萧岁寒翻个白眼，拉萧莞彤落座，萧莞彤左看看，右瞅瞅，好似明白，又不太明白，遂低头吃糕点。

沈却云摊手：“我的生辰礼呢？”

秦仲霆微愣：“国公府管家已收录在册呀？”

“不管，我没亲眼见到一概不作数。”

“瞧瞧，国公府小娘子妄收双份礼都如此理直气壮。”

“某人欠我个人情哦。”

“好好好，你说吧，想要什么？”

萧岁寒睨一眼秦仲霆，扭身捻糕点喂鱼，萧莞彤趴在萧岁寒身侧亭栏，默念非礼勿视。

“满席虚伪做派，令人平增厌恶，咱们去矾楼吧！萧姐姐，要不要一块？”

“不去。”萧岁寒头也不回，听身后脚步渐远，直到手中糕点喂尽，鱼群四散，仍对着缓静水面发呆，丝丝暖风撩拨点点涟漪，耳边发丝于空中勾缠，时而扫过脸颊脖颈，萧岁寒打个颤：“吃饱了吗？”

萧莞彤嗓音生怯：“嗯。”

“回府吧。”

“好。”

沈却云嚷着要喝酒，说今日她生辰，她最大，秦仲霆拗不过，心想自己在旁应不会出乱子，就道几句勿贪多，结果沈却云到底喝醉了，薅着秦仲霆衣襟耍酒疯，一会儿给他一拳，一会儿吐人一身，秦仲霆捂脸满屋找镜子，内心懊悔：“日后决计不带你喝酒！看着娇弱，实则力状如牛，绝对沈国公亲生！嘶，我的脸啊，坏没坏？蓁蓁不会嫌弃我吧？”

沈却云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小声嘟囔：“二郎，你怎将我忘记呢？”

秦仲霆驻足：“啥？”

沈却云望向秦仲霆，爬起身，双手捧着秦仲霆俏脸，硬拉至跟自己同等高度：“你当真忘记我了？”

“我们，认识？”

沈却云憨笑，双颊两坨红晕加深几分：“八年前中秋晚宴，我随爹爹进宫，一时淘气迷路，天很黑，我怕，但皇宫太大，我不认路，就一直哭，一直哭，是你带我回去的，你还给我好些梅子，骗我甜，其实特别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