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软肋32（1 / 2）

32.软肋

“这……”

秦老爷怔住，人都讲究落叶归根，姐姐不葬进秦家祖地，难道要回宁家去？这怎么能行？

秦珂没想这么多，听到秦姒的话觉得可行，见秦老爷明显很犹豫，便道。

“爹，族里明显不待见姑姑，进了祖坟也未必会受到香火，既然如此，何必还留这这里让人看笑话。”

秦瑾一向是听大哥的，于是看向秦珩。

秦珩想了想，“三弟说的有道理，但是宁家也不能再回去，表妹打算将姑姑葬在哪里？”

秦姒早有思量：“我已打算去衙门立女户，这样我一人就是秦家，自可将娘依礼葬下。”

秦老爷第一个反对，“虽说律法准许女子立户，但是此事对女子名声和说亲有碍，且必然受到世人注目，你能保证自己可以忍受他人的指指点点不会后悔吗？

阿姒，你还未及笄，不能自毁前程。”

说着，秦老爷顿了顿，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真要立户，也不是你一个小姑娘去做，我自会去向家族自请分宗。”

“混账！”

一声大喝传来，众人顺着声音看过去，见秦老太爷正在族人的簇拥下朝着这边赶来。

秦老爷主动站到了最前面，将秦姒这几个小辈都挡在身后。

“父亲……”

回答秦老爷的是一根劈头盖脸打过来的拐杖。

秦老太爷怒不可遏，抓着拐杖的手青筋暴起，下手的力度也是毫不留情。

秦老爷沉默着站在原地任由秦老太爷杖打，看着后者的目光从一开始的犹豫逐渐归为平静。

眼前这个人与其称呼他为父亲，不如称为氏族的秦四爷。

他是秦老太爷的独子，自启蒙开始就听了无数要为家族奉献自身的言论。

但越听，他就越迷茫。

他看着父亲为了家族的安排和娘吵架要钱，有几次甚至动了手，看着姐姐受欺负后无人替她申冤，所有人都只想以最快的速度捂住她的嘴。

姐姐出嫁后，娘很快也病了，没几年就撒手人寰，临死前看不见姐姐回来，连眼睛都不肯闭上。

秦老爷深呼一口气，“爹，我要将姐姐葬在娘身边，如果族里不同意，我就带娘和姐姐离开。”

秦老太爷气得要死，几乎是跳起来抽秦老爷。

“你这逆子，我还没死呢，这个家还轮不到你来做主！

你别忘了，你现在的体面日子都是家族给的，离开了家族你什么也不是。”

说不通已经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秦老爷也只是单纯的表达自己的决定。

就在此时，秦老爷子一拐杖重重打在了秦老爷头上，霎时间就出了血。

秦老爷熬了几天身体状态本就不好，当即就倒了下去。

“爹！”

秦珂第一个冲上去抱住了秦老爷的身体，看见后者头上的血眼睛直接红了。

秦珩和秦瑾也没想到事情发展成了这样，连忙上前帮忙。

秦珩的脾气是三人中最好的，此时也怒了，挡在秦老太爷面前怒目圆瞪：“祖父这是真想打死爹不成？未免太狠心了。”

秦老太爷很想教训质问他的孙子，但是想到秦老爷不免气短，扶着拐杖冷声道。

“赶紧送你爹去看大夫，分宗的事情不要再说了，我是不会同意的。”

秦珂看着他，眼神冰冷，“你不是一直看我们不顺眼吗？不如赶紧将我们分出去，省得惹你生气。”

秦老太爷气得又要发作，秦瑾连忙打圆场，“当务之急是爹的伤，祖父要教训老三等爹平安无事之后再论也不迟。”

说着，他连忙帮着秦珂把秦老爷背在背上。

临走前，秦珂恶狠狠看了秦老太爷一眼，在秦瑾的催促中小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