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寡人留着性命等你来取(1 / 2)

萧允手持苍阳大步走进萧怀的寝殿只见萧怀坐在软塌上手上拿着‘萧氏记录’正在翻页,他行了个礼随后双手奉上苍阳剑“父王,末阳的事儿臣已经办妥,特来归还苍阳剑。”

萧怀给所畏递了个眼神,就见所畏点头行礼退了出去并关上了寝殿门。

萧怀看着手里的记录不紧不慢的低声询问萧允“你在末阳可查到什么了?”

萧允震惊的抬头看向萧怀“父王..”

软榻上的人放下手里的册子悠哉的看着面前的人,重复着刚刚的话“你在末阳可查到什么了?”

萧允立马跪在地上眼眶泛红的看向萧怀“所以父王您...一直都知道对么?”

萧怀沉默不语

他的眼角划过泪水继续询问“父王....是不是您?”

萧怀起身不屑的开口说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寡人才是你的父亲,难不成...你想弑父么?!”

“父王,为什么?舅父做错了什么?”他哽咽的大声质问着他的父亲

“他不该身在大昭心在西周”

“舅父他没有!!”

萧怀从书案上拿出另外一本记录册子扔在他的面前,然后继续坐在软榻上看着地上跪着的人。

萧允看着封面上的字‘恒公起居录’他没想到原来他的父王一直以来竟派人盯着舅父的一举一动。

只听萧怀低声说道“第四十二页第三行”

萧允翻开看去上面记录‘敬德三年,七月二十,未时一刻,恒公李砚协妻第一氏散步于末阳湖畔,其诉:吾愿弃兵权,协妻归西周。’

“第五十五页第七行”

萧允继续往后翻‘敬德三年,十月初三,子时初,恒公李砚传信于西周,十月初五,寅时初,西周宁安候纪唯现身于末阳恒公府,申时末,离。’

“第七十页第一行”

‘敬德四年,五月初五,恒公李砚与妻第一氏计划离大昭往西周,二人已安顿一切。’

萧允视线已经被眼泪所迷糊,他根本不相信舅父有叛国之心“不可能...舅父不可能会叛国,父王..”

“连你看了这些都觉得是叛国,倘若坐在这个位置上的是你,你还会留着他么?我大昭的战将,却为了一个女子连兵权都想弃了,他至寡人于何地?至大昭百姓于何地?”萧怀起身怒斥着地上的人,他身居高位,不允许有任何意外发生,如果有,他就将它扼杀。

萧允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萧怀,质问道“父王,您真的相信舅父会叛国吗?”

萧怀愣住了

当年他看到御影卫从末阳传回来的册子也曾怀疑过,是不是记录的侍卫出了差错,可御影卫向来只听大昭圣上的命令。

所以他信了,他信李砚有叛国之心,他不允许。

后来他连夜带着所畏去了末阳,他甚至想亲口听他解释,可是李砚那时已经在去往王都的路上了。

穿着常服的萧怀没有被恒公府的人认出来,直到被下人领去庭院见到了第一晚,所畏拿出王城的令牌以示身份,她才察觉到站在所畏后面的人是曾经她从王兄手下救过的萧怀,她向他行礼直白的请求他放过李砚允许他们归隐,萧怀同意了示意所畏递给女子一瓶药,只要她化去武功,他就同意收回李砚的兵权放他们走,即使将来李砚真的叛国,以所畏的身手绝对可以于无形之中从西周带走第一晚以及她的孩子。

倘若李砚叛国,那么他就让第一晚与大昭陪葬,西周王不是最疼爱这个妹妹么?李砚不是很在乎她么?萧怀了解李砚和第一辛,一个第一晚就可以压制住他们,更何况王城里还有李宣。

即使大臣一直在上奏弹劾李砚,但萧怀看在以前的情分上还是给了李砚退路。可他也没想到一切都晚了,刚出末阳城的萧怀见到了不远处躺在地上的尸首,他红着眼看着已经没有气息的李砚,立马意识到李府里的人有危险,便让所畏去救人。

所畏到李府的时候全府上下都已经被杀害,他在恒公的书房找到了被人打晕的第一晚,并将她带离了末阳。萧怀知道第一辛肯定以为是自己派人杀了李砚,所以就将第一晚作为人质圈禁在了大昭,并派自己的御影卫时刻监视与保护。

萧怀逐渐从回忆中清醒,落寞的背影站在窗前,刺眼的阳光照耀着他更显阴沉“或许曾经有那么一瞬间,寡人相信李砚。”他缓缓转身狠厉的眼神看向萧允“可寡人是大昭的圣上,身居高位者,往往身不由己,心不由己。”

萧允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如此陌生的父王,原本炽热的心瞬如寒冰“所以,您相信舅父会叛国!也是您默认旁人对他动手的对么?”

萧允缓缓起身,冷若寒霜的眼睛已经哭的微微红肿,随后冰凉微颤的右手用力抽出苍阳,将剑锋对准萧怀心脏的位置大声质问着他“是么?父王,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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