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绚烂如花（2 / 2）

察觉到舒郁萤的疑惑，顾晨嘴角的笑容拉长到了极点。

“好看吧。”

“去年买的！”

随即顾晨凌厉的左拳，直奔舒郁萤胸口而去。

枪械的低鸣响起。

钻心疼痛，骤然袭来，硕大的血洞浮现在左肩，左臂无力滑落。

顾晨顿时面色苍白如纸，倒吸几口凉气，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颤抖的出声：

“现......现在我只想要个痛快，可以吗？”

而回答他的只有森冷的眸子，和三声枪响！

四肢各有一个血洞，如同死狗一般，被扔到了地板上。

略显昏黄的灯光映衬着森冷的眸子，尖锐的高跟鞋缓缓抬起，随即踩踏而下，紧接着拔出带起喷涌的血柱升腾到极致，绽放出花蕊，像极了艳丽的玫瑰。

噗嗤噗嗤的声音，夹杂着痛苦的悲鸣，又合奏着由压抑逐渐变得癫狂的笑声，演奏出命运的丧钟。

痛！

剧痛！

在这一刻，顾晨无比愤怒于咨询室的隔音。

我叫的这么大声！就没个人发现吗？

但他已经没有心思多想，因为那种金属入体的声音，在他脑海里格外放大。

又是剧烈的咳嗽，名为生命的东西，不停挥洒而出。

崭新的白大褂被染上了鲜美的红色，直到那痛楚逐渐变得灼热，四周的场景不断被拉长，如同流水一般的字符，再一次涌动开来。

顾晨这次死的很惨。

死因：作！

屋内随意散落的红色布片，不知名的块状物，满是泥泞的地板，沾染上星星点点的墙壁，昏黄的灯光下如同十八层地狱。

直到瘫坐在地的人影缓缓抬起头颅，柔弱的目光朝四周打量，随即瞳孔皱缩，尖锐的惨叫声撕破了沉寂。

“顾先生，你相”

“啊～～～～”

“啊！！！！！”

“啊啊啊！”

惊恐惨叫声夹杂着剧烈的咳嗽开始回荡，直接打断了要问出声的舒郁萤。

又一次清醒过来的顾晨，完全失去了一名心理咨询师该有的冷静！

痛！

太痛了！

你能想象到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尖锐的高跟鞋戳成马蜂窝，再明感受着肚皮一点点被践踏成泥巴的恐惧吗？

舒郁萤呆呆的看着状若疯癫的心理咨询师，整个人在凳子上蜷缩成一团，双臂紧紧抱住头颅，不停颤抖，黑色半框眼镜下的瞳孔满是泪水。

可即便如此，依旧颤颤巍巍的出声。

“你，你相信命运吗？”

“尼玛的，贱人！！！贱人！！！我相信尼玛啊！！！”

“劳资就是观测者，来呀，劳资打死你丫的！”

顾晨仿佛是一个失了智的羔羊，提起软绵的拳头便隔着桌子冲了上去，而迎接他的则是黑洞洞的枪口。

四声枪响，顾晨再一次如同死狗一般瘫倒在地。

来自黄泉彼岸的红玫瑰，伴随着惊心动魄的交响曲目，再次盛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