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谁还没点心眼儿了？（1 / 2）

天刚蒙蒙亮，巧巧便被生物钟叫醒了。身子刚动，初为人妇的甜蜜痛楚自身下传来。巧巧嘤咛一声，脸颊浮现一朵红晕。她轻轻抬起李牧的胳膊，从他怀里爬起来，拄着下巴，痴痴地望着这个昨天夜里将她从女孩变成女人的男子。

如果说从前的他，好似一个病鬼，没有人模样，此时也不知是长了新皮还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缘故，看起来竟觉得有几分英俊了。但也不能细看，毕竟蜕皮的过程还没结束，这儿一块儿那一块儿的，像是得了白癜风似的，乍一看倒是像一只斑点细狗。

巧巧呆呆地看着李牧，眸子里的目光时而甜蜜，时而复杂，好半天，她才回过神来，悄悄地下了床榻，穿好衣裳，退了出去。

刚到门外，门口守着的两名宫人便小声道喜。昨日之前，彼此都是一样的下等贱命。这一夜过去，巧巧得了宠幸，未来就算没有位份，那也是半个贵人了，再不是她们可以比较的了。

经历昨日变故，谁不知赵王的分量？成了他的女人，往后的富贵还用说吗？

巧巧却对这些恭维充耳不闻，应付了两句，仍与往常一样，拎着木桶便要去打水，宫人们想代劳，也被她给婉拒了。

刚下武德殿西侧偏殿的台阶，没走出几步，便有一个宫娥出现拦住了去路。巧巧看到此人，脸色微微一变，但还是乖乖放下了木桶，来到了她跟前。

“娘娘想要见你，在东侧殿，随我来。”宫娥说了一声，便在前头带路。巧巧一言不发，亦步亦趋地跟着。不多时，来到了东侧殿，巧巧低着头进来，看清了座位上端坐之人的模样，便下意识要跪下。

“不可。”声音悦耳，如沐春风，在巧巧屈膝的瞬间，座位上端坐的妇人已起身来到跟前，把住巧巧的胳膊，将她搀扶了起来。

“妹妹，如今你身份不同了，你我当以姐妹相称，不可再自称奴婢了。这跪拜之礼，往后便免了。”

“娘娘，奴婢怎敢当这一声妹妹，折煞奴婢了。”巧巧小声说道，又要下跪，还是被拦住，非拉着她坐下不可。

眼前的人，正是李世民的正妻，秦王妃长孙氏，闺名无垢。时逢乱世，巧巧家遭了兵祸，只剩下她一个。那年，巧巧只有八岁。长孙氏在路边捡了她，一直待在身边，后来也是恰逢其会，李世民说三弟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便把她送给了李玄霸，负责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巧巧在长孙氏身边三年，在李玄霸身边五年。但是归根结底，她身受长孙氏大恩，又得她教导，心中的敬畏自是不必多言。

“巧巧，见你这样子，我觉着很欣慰，足见我当初没看错人，你也对得起我对你的一番恩遇。那我也就不绕弯子了，便与你直说了吧。”见巧巧不语，长孙氏继续说道：“昨天的事情，你是眼见着的。可以这样说，未来大唐，谁做皇帝，不在陛下，也不在秦王，在赵王一身。”

巧巧慌忙道：“娘娘，赵王殿下没有做皇帝的心思！”

长孙氏笑道：“你看你急什么，我也知道他没有做皇帝的心思。他若想做皇帝，以他的无敌之姿，大可直接斩杀秦王，自去做便是了，又何必对陛下说，支持秦王做皇帝呢？”

巧巧小鸡啄米一样点头，道：“是，就是这个意思，赵王殿下也是这么跟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