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所谓防范19(1 / 2)

花木蓝没漏见师父的白眉松缓,似是放下心来,她撇撇嘴转而继续说道:“三年后蓝儿想求师父一个许诺。”

正放下心来抚摸白鬚的老者停顿了手,问道:“何许诺?”

花木蓝意志坚定又不害臊地说道:“请师父将蓝儿许配给师弟。”

白发白眉白鬚的老者沉默了好长一阵子,他细细盯着眼前这个执念甚深的孩子,知道她这辈子对书华强的慾念不可能因何而消灭,即便是他也只能缓个几年罢了,他藏在衣袖中的手指点了点盘算了一下,眼眉俱笑地反问她说:“三年后吗?”

假使师父开口,书华强必定会遵从师命,这一点花木蓝相当肯定。

“既然师父让蓝儿三年专心练武,这许诺自然是三年后再由师父交代给师弟,”说着说着,花木蓝脸上终于染上一种小女儿的娇羞样,有些期期艾艾地吞吞吐吐,有些待嫁女儿之心的娇俏与盼望:“三年后的蓝儿定会一改以往的性格,不再、不再滥杀无辜,还望师父成全蓝儿的一片痴心,将蓝儿许配给师弟。”

“若妳三年后如为师的预期,将武学攻顶,将心性转正,为师自然会将妳觅得良配,蓝儿又何愁此事呢?”老者继续抚摸着浓密的白鬚,话里有些敷衍。

“蓝儿今生只愿良人为书师弟,其他的人蓝儿皆不要。”花木蓝说罢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两手相揖对着师父阶前一拜落地,额头紧贴着阶前地面久久没将自己的头抬起。

师父见状,恍如从前过往又再次在眼前发生,二十年前他的一双徒儿便发生过类似的事件,历史发生过的事只有不断重複轮迴上演,这一回他能改变这两位徒儿的将来吗?

一个执念过深。

一个仁义过重。

这两个人其实在多年前便已註定今生今世无望了,可执念重的那一位依旧不肯面对,痴痴巴望着仁义过重的那一位能够将她做过那些不仁不义之事给磨去忘怀,痴痴等着终于有一日仁义能够海纳执念。

其实天底下男女之事说穿了简单,能不能入得对方的眼,妳只要做偏了一件事或是给错了一个表情,便已决定了两人之间能不能敞心相爱,女方大大敞开其芳心,怎奈男方却偏偏便是无动于衷。

三年后即便是他这位师父亲口许诺,让书华强娶花木蓝,但强儿定会抵死不遵从,他身为师者亦不愿亦去勉强徒儿啊。

可他身为师者,必须传道、授业、解惑也,眼前这位稍稍一不留意便能走上岔路奔着成魔而去,不答应她这三年后的许诺,又怎麽能够拴住她呢?

只盼这三年后,能够出现个什麽转机吧?

白发师父缓缓注力让阶堂前下那位执着不肯将头抬起的大红袍给硬凹起身,师父眼眉俱是慈祥之貌,这个孩子只有在对情这一关时才会流露出这样的心性,假使她当年没那麽做那该有多好?假使她珍惜人命那该有多好?

老者深深叹了一口气,允诺道:“师父答应妳。”

但若是强儿不愿意,为师也没法子呀。

这一句老者隐了没说,直到那三年之期到来。

“原来如此。”

梧桐派年轻的小师弟听到这段落着实有些讶异,讶的是原来师父这烂桃花竟是这样得来的,异的是师兄不过长他几年入得梧桐派,怎地这种陈年旧事都可瞭如指掌,着实让他这做师弟的好生佩服呀。

可惜他还来不及道出自己如何佩服,禁不住催促着师兄将故事给继续说下去:“那后来怎麽着?”

“师父的个性你不了解吗?”这位师兄对于师父的崇拜自打入派便一心一意贯彻始终,他睨了一下师弟,又朝柱子外头的前堂努了努下巴:“后来便是这样,花师伯总是一年到头想到就来咱们梧桐派坐坐喝茶,这你不是老早就知晓了呗?”

“哎呀,师兄您别绕弯子了,明明晓得师弟我想知道的是啥,赶紧给师弟我说说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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