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雨夜噩梦（2 / 2）

“我们是市人民医院……”

厨房内的徐羽吟听到巨大声响，余光瞥见一道黑影快速闪过，从厨房出来，见到椅子砸在地上，屋内已经没有温以笙的身影了，往玄关望去，她走出大门，冲进雨幕。

徐羽吟怔了几秒，顺手在玄关处拿了两把伞，追了上去：“笙笙，怎么了。”

雨水把温以笙单薄的衣衫浸透了，她一身狼狈，目光苍凉，泪水比此刻的大雨还要冰冷刺骨，不知所措道回答：“吟吟，他们……他们出……出车祸了，我们快去医院，吟吟……”

她抽噎着，话说得断断续续。

这个消息对徐羽吟来说，如遭雷劈，整个人都愣住。

“怎么没有出租车。”

一辆出租车的影子都没有，温以笙无力蹲在地上，抱住膝盖放声大哭。

雨水冲刷在脸上，混合着泪水，她的眼睛酸涩得睁不开。

半晌，徐羽吟才回过神，声音颤抖道：“笙笙，我们跑过去。”

别墅区，车辆少，两人是无法拦到出租车的。

***

市人民医院。

两个浑身湿透的女生跑进医院。

“你们好，我们是温长宇和程雨薇的女儿，你们医院说他们出车祸了，请问他们在哪里？”

护士们听到伤者名字，面面相觑，将温以笙和徐羽吟带到手术室外，欲言又止，最后一句话也没有说出，一脸不忍离开了。

温以笙双眸紧盯亮着红灯的手术室，心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揪着，哪怕吸入一看氧气，疼痛却席卷全身。

徐羽吟紧紧握住温以笙的手：“笙笙，一定……他们不会有事的，一定……”可言语中却没有一分自信。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医生从手术室内出来。

两人迎了上去，着急询问。

“医生，我爸爸妈妈/舅舅舅妈怎么样了？”

医生说了句抱歉：“请家属节哀……”

从那刻起，温以笙和徐羽吟的世界崩塌了。

两人像蔫掉的花朵，一蹶不振，一滴泪水都没有，直到次日外婆的出现，两人才再次放声大哭。

外婆紧紧将她抱进怀里，轻声安抚：“外婆在，孩子们外婆还在。”

温以笙双手抱住外婆，埋在她怀里痛哭：“外婆，我没有妈妈了……再也没有妈妈了……”

“外婆，我没有……亲人了。”徐羽吟哭的泣不成声：“我还没有叫过他们爸爸妈妈呢。”

从小将她养大，带给她幸福快乐的舅舅舅妈没了，那个像父亲、母亲的人从她身边消失了……

她们再也见不到了……

“孩子们，别哭，他们不舍不得走的。”

“以后想爸爸妈妈了，就看天上的星星。”

温以笙抬头看向窗外，一连几天雨夜遮住了星星。

星星……没有——

从那以后，雨夜是温以笙的噩梦，她恐惧。

***

在外婆的协助下，温长宇和程雨薇的葬礼如期举行。

自清晨起，遗体告别仪式日，人们络绎不绝来到殡仪馆大厅与温长宇和程雨薇做最后的告别。

而京都温家和徐家来人了。

“温以笙，徐羽吟跟我们回帝都吧……”

只是他们带给温以笙和徐羽吟只有伤痛，失去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