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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有没有?”

  “怎么可能,”宋予想了想,抬抬下巴小声说,“你问问刘文,没准他有。”

  “哦。”

  江与骞戳戳刘文的背。

  开始他还时不时抬头低头做笔记,后来突然扭了扭腰,回头娇嗔道:“干什么啦你,叫人都那么粗鲁。”

  两人忍住没笑出声,江与骞问:“有没有芦荟胶?”

  刘文回头在课桌里翻找着,过会儿给他递过来一管。

  还真有,是管新的。

  “哎呀——你真是我的好宝贝!”江与骞开心地挤出一点涂在下巴上,凉凉的。

  “哼。”刘文拿回芦荟胶没再理他。

  宋予笑得很高兴,瞌睡虫都笑灭绝了:“被嫌弃了吧。”

  江与骞没吱声,郁闷地开始转笔。

  “对了,你帮我想想,”宋予拿了块橡皮扔过去,“如果你有事要放朋友鸽子怎么办?”

  “放鸽子就放鸽子呗,大不了事后给他解释解释。”他不再转笔,在课桌洞拆开包奥利奥。

  宋予想了想,直接放鸽子肯定行不通,但还是点点头若有所思:“哦。”

  ……

  下午四点半。

  这节是政治课,老师坐在讲台上戴上老花眼镜,眯着眼在看教材。

  宋予抬头看了眼时间,把手机放进包里,戳戳江与骞:“等下放学跟楼下沈殊说声,说我有事先走了。”

  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她很害羞,记得别太粗鲁。”

  “哦哦……你干嘛去?”他问。

  宋予盯着他的眼睛,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逃课。”

  至于逃课去干什么她没说,也懒得解释。

  “牛,开学没几天就逃,”他竖了个大拇指,掀起眼皮迅速瞥了眼老师,“你怎么出去?”

  “快点溜出去不就好了。”她蹲下来,眼睛盯着老师,不过老师依旧看着课本,还时不时皱眉“啧”几声。

  后门开着,宋予溜出去很顺利。

  出了教学楼,她拐弯去了操场后边打乒乓球的场地,那里没有监控。

  上课期间再大摇大摆从校门口出去,这未免太招摇了点。

  ……

  学校里小巷子还有点距离,宋予走了条人少的近路。

  打架这事儿放在谁身上多多少少都会紧张,特别还是这种不知道对面有几个人的情况下。可宋予还能吹着口哨在树荫底下一小步一小步,磨磨蹭蹭地走着,孩子般走在两块砖之间,像平衡木一样。

  准时是不可能准时的,谁会跟他们说准时。

  街边的小店老板大多认识宋予,这个时候没什么生意,都坐在一张摆满瓜子茶水的小方桌边,看见她就凑近开始窃窃私语。

  “这不是老宋家的小子吗,这么早放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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