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四十七107(1 / 2)

  石曼生将屋中火炉搬到了两个铁笼的中间,又把床上的垫铺从铁笼里塞给了丁泽。

  过了好一会儿,夏近秋身上终于有了些微暖意。

  “咳咳……”轻弱的咳声。

  “师叔!你醒了!”她赶忙凑了过去。

  夏近秋又咳了几声,待看清是她,立时推了一把,“你、你回来做什么。”

  “师叔?”师叔的力气并不大,石曼生只是稍稍后退了半步又赶忙凑了过来。

  “百里宫都没了,这些都不关你的事,快走。”夏近秋似乎有些激动,说完这些,立时咳得上气不接下气起来,咳着咳着就咳出了鲜红的血沫。

  “咳咳咳……”夏近秋一声声地咳着,撕心裂肺,越来越多的血从口中涌出,煞白的脸竟然渐渐成了青灰颜色。

  “师叔!”石曼生大惊,师叔这分明是寒气已入五脏的表现,需即刻用银针逼出,她猛地冲到门边,怕打着门板,“开门!快开门!”

  “何事?”门外站着的是阿甲。

  “阿甲?阿甲!”听到他的声音,石曼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毕竟是认识的人,“你开开门,我师叔需要医治,我只要去取一套银针就好,就在我屋子的桌上。你开开门就好。”

  “待我问过大人。”门外传来离开的脚步声。

  “别,别走!你开门啊!来不及了!你开门,开门啊!”石曼生用力撞着门,几乎是哭喊出来,“求你了,开门!”

  “咳,咳咳……”

  铁笼里,夏近秋咳出的血已经染红了她身上的棉被。“开门!快开门!”无论石曼生如何呼喊,再也没有人回答她,围着屋子的黑衣侍卫们就像是一座座静立的雕像,对发生的一切充耳不闻。

  “师叔……师叔。”无可奈何的石曼生回到了夏近秋身边,隔着栏杆抱住了她。

  “石头,咳咳……你要离开,无论如何,离开。带着丁泽……走。咳咳咳……”渐渐的,夏近秋的声音越来越低,呼吸越来越弱,刚刚睁开没多久的眼睛又疲惫地阖了起来。

  “师叔!不要睡!不要睡!”

  “你再忍忍,再忍忍啊。他们马上就开门了,马上就来了。”石曼生不停地和她说着话,却仍旧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师叔的气息变得若有似无。

  丁泽在另一个笼子里,沉默地看着这一切,指甲深深扣入了手心。他也注意到了石曼生的指尖,斑斑血迹,十指连心。

  ……

  不知过了多久,门开了。

  阿甲带着那套银针走了进来,“石姑娘,你要的……”

  石曼生疯一般抢过针盒,慌忙掀开拿起银针,手起针落,隔着笼子就往夏近秋几处大穴直直刺了过去。一息,两息,三息……

  夏近秋没有丝毫动静,静得如一汪死水。

  “师叔……”她发颤地唤着,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一咬牙,将那些银针生生压下去了一大半,只露一小截还在外头,这是破釜沉舟断脉逼气,很可能筋脉爆裂。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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