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三十八86(1 / 2)

  稍稍放心, “你们歇歇,我先去弄些热水。”

  打来了热水, 没有受伤的阿甲洗了把脸就出去寻大夫了。烧伤可大可小,还是得找个大夫尽早治一治。这活,石曼生做不了。

  因为伤了右手,柳木白只能笨拙地用左手沾水洗脸,石曼生见状从他手中接过巾子代劳了。顺便帮他把脖子、双手都擦了一遍。手臂烧伤的地方,她看了一会儿, 找了把剪刀把伤口边上的袖子都剪了, 但那些黏在伤口上的布她一时半会儿不敢动。接下来,又小心翼翼地将他手臂上伤口以外的烟灰一点点擦去。

  一不小心,碰到了伤口边缘, 他的胳膊一紧。石曼生连连道歉, “很疼吗?”

  “还好。”他微笑着看她, 声音有些哑。

  没有否认,应该就是疼。她很是愧疚,动作越发小心起来,生怕又碰疼了他。

  柳木白看着她低头认真的模样,忍不住伸出左手抚了下她的额头,细腻的肤质让他回想起了牡丹巷的情景,一时喉咙又有些痒。

  石曼生任他摸着额头,边擦边问,“怎么突然着火了?”

  “许是冬日干燥。具体我也不清楚,一醒来,火就已经烧到门外头了。”他收了手,垂到身侧微微握紧——这个时候,不适合想那些乱人心性的事情。

  “好在阿甲及时将我带了出来。”

  “跳窗?”

  “嗯。”

  两人说话间,阿甲已经请来了大夫。因为福生客栈突发火灾,不少大夫都被人大半夜地喊醒了。阿甲出高价请回了一个大夫,那大夫人到中年,听说是通义县城最厉害、脾气也最怪的一个。

  “童大夫,我家公子就在屋内。”

  大夫进得屋来,看到柳木白手上的伤,不以为意,“我还当是什么严重病症,这点伤不碍事。”说着,他就手脚利落地开了药箱处理起来。

  大夫挑开粘着的布时,柳木白的脸唰一下就白了,抿着唇一声不吭,看得石曼生很是心疼。

  “大夫,您手轻点。”

  “轻不了,越轻疼得越久。”

  “那您倒是用点麻药啊。”

  大夫撇撇嘴,“没带。要不你们弄点酒给他喝喝?”

  “一个大夫,怎么连麻药都没有!”石曼生火气上来。

  柳木白按捺住她,“不必,确实只是小伤。”

  大夫拉长声音,“看嘛,他都这么说了。那福生客栈里头比他伤得重的多了去了,有个小伙计全身就没处好的地方,说不定都过不了今晚咯。”

  柳木白跟着叹了口气,“世事无常,只能说那火起得太快了。”

  “就是嘛,好些年没这样的事儿,怎么偏偏今儿遇上了,还烧得是晚上人最多的客栈。”

  听着这些对话,石曼生立时偃旗息鼓,可心里还是些微不满——不能因为别人伤重,就不给柳木白用麻药啊,她看着都疼。要不……她用药把他弄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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