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44(1 / 2)

  睡前她想起了一个几天都没有出现过的人。

  ——柳木白,现在会在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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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州府衙,柳木白柳大人此时正在提审要犯,这要犯就是经过几日疗养已经大为好转的梅子倾。

  依旧是那间铁门把守的特殊牢房,屋子正中相对摆着两张铺有软垫的红木宽椅,距离一丈。王牢头一路引着柳木白进到屋中,此时梅子倾已经被人半架着坐到了其中一张椅子上。

  柳木白不紧不慢地走到另一张椅子旁,掀了衣摆坐下,微微笑看向了对面人,“梅公子,明人不说暗话。本官只想知道,画卷现在何处?”

  带着手铐脚镣的梅子倾半躺坐在木椅上,笑而不答,哪怕仅着一袭白色中衣,批头散发却依旧一派风流倾城。

  “梅公子这般……实在为难本官了。”柳木白抬手理了理袖子,放缓了语气,“梅公子如此人物,本官实在是不忍心让那些俗物污了公子。可若是公子实在不愿说,本官情非得已,也只好另寻他途了。”

  梅子倾继续沉默,对于墙边摆放整齐的刑具不屑地翘了下唇角。

  柳木白见他不为所动,不紧不慢地继续抚着袖沿的云纹刺绣,“梅公子也知道,本官若是从你这得不到消息,那就只有另辟蹊径,毕竟,这天下间知晓画卷内容的……并非只你一人。”

  梅子倾面上终于变了神色,从原先的暗带嘲讽成了几分挑衅,“不巧,现下只有在下一人。”

  “凡事无绝对。”柳木白淡淡说道,“眼下情形梅公子想必也知道,画卷在你手中不过是怀璧其罪,何不甩了包袱?”

  “包袱?”梅子倾微扬下颌,“怕若是没了这个包袱,天下之大也无我梅某人容身之地了。”

  “梅公子言重了,吾皇知人善用,有海纳百川之胸襟,旧事不过是过眼云烟,又岂会无梅公子容身之所呢?”

  梅子倾但笑不语,气氛凝滞起来,柳木白似乎并不焦急,一伸手,旁边的王牢头立刻端上了一杯茶。他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就在此时,外头传来了嘈杂地打斗声。

  柳木白似乎并不惊讶,“看来,梅公子等的人来了。”

  梅子倾了然地放松了嘴角,“柳大人果然明察秋毫。”

  “不敢当。还是梅公子厉害。”柳木白淡淡地说道,眼睛看向了那锁起来的铁门,只听得“哐哐”几声响,有人正在外头用力劈锁。

  站在屋内的衙役一个个面色紧张起来——外头守着的人已经不敌了。

  “柳大人,实话说,那画卷我已经毁了,至于画卷的内容,我不会告诉你,但我也可保证绝不会告诉他人。不如,我们……就此揭过?”

  柳木白静默了一会儿,指尖轻划茶盖,“梅公子虽然这么说,但秘密终究是纸中火,包不住的。在下不追究,总会有人追究,到时就不一定这么好说话了。”

  梅子倾牵了下嘴角,无所谓的模样,“以后的事就不牢柳大人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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