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14(1 / 2)

  “节哀顺变。请问可是丁泽丁小哥?”

  “我是。”少年有些疑惑地看着她,“不知二位……有何贵干?”他说得小心翼翼,用语却与那些路上遇到的农夫大不相同,看来是读过书的。也对,丁家的后人,怎么可能不识字。

  “我们是你祖上故人,此来是为了丁家之事。”师叔的声音很柔和。

  听到此话,少年有些诧异。他年幼之时就已父母双亡,怎么突然冒出来了故人,还是两个女子?而且……丁家之事?

  少年垂了眼婕,话语之间带着疏离,“在下父母早亡,丁家上上下下只剩我一人,怕是帮不了您什么。”行了个礼,他又道,“今日是我外祖头七,就不招呼二位了。”

  眼前的少年似乎对她们隐隐有着排斥,说出的话也分明是在赶人。

  “你不问问,所为何事吗?”见他转身要走,石曼生出言相拦。可那少年却像没听到一样继续往前走。

  “性命之重,你都不担心吗?”石曼生再接再厉。

  少年脚下一顿,未没回头,而是再次提步。

  看来他应该知道些什么,石曼生与师叔对视一眼,决定不再绕圈子,上前一步,声音放缓,“丁家血脉都活不过三十年纪,你难道不怕吗?”

  这次,她终于停住了他的步子。

  “与你何关?”半响,背对着她们的少年开口了。

  ——他果然知道。

  “那你以后可有什么打算?”

  少年没有回答,只是用手指搓了搓身上的麻布,半低着头,“不劳二位费心。”

  他是只剩一人了,那又怎样?眼前的女子衣着虽是朴素,但料子也不是他们这些穷苦人家穿得起的。她为丁家而来?为何以前不来,偏偏在他只剩一人的时候过来,又能有什么好心?是,他们丁家人注定短命,那又如何?他再不济,也轮不到别人假好心,更不要那些乱七八糟的施舍。

  “慢着。”见他又要走,石曼生三步并两步直接走了过去,“我能治好你。”不容置疑的语气。

  少年忽而一僵。

  夏近秋也缓步走了过来,笑着接道,“这位姐姐可没骗你。”

  少年转过身,视线在她们之间游离了一会,许久憋出了四个字,“有何代价?”

  什么都不用,反正江家那边都给了那么多钱了。这是石曼生想的,可夏近秋却抢在她前头开了口,“和我们走。”

  石曼生吃惊地看向师叔,却见她一副平静模样正注视着那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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